亲宝小说>穿越重生>在副本世界做万人迷【完结】>第60章 新纪元

  阮宋脑子涨涨的,听声音像是隔了层罩子,他下意识挣扎,只是立都立不住,力道难免软绵绵的,像是欲拒还迎。

  那人就上前一步,脸上堆满了笑,有些讨好道:“小少爷,我是刚刚找你说话的钟旗,你还记得我吗?”

  少年脸蛋烧的红红的,眼睛也爬上红血丝,一副醉狠了的样子,看得钟旗一愣。

  “醉......醉了啊。”他低声呢喃着。

  漂亮的脸蛋爬上红色,一双眼睛像噙着泪一样,可怜巴巴的,喝的油亮的嘴唇微张着,呵出来的气像是带着酒香,闻一口就让人晕头转向。

  钟旗被魅惑住了似的,伸手搂住少年的腰,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一手痴迷地往上抬着,想要触摸少年热气充盈的脸。

  少年软趴趴的挣扎只是徒劳。

  像还滴着水的新鲜蜜桃,又甜又香,引得钟旗控制不住地凑近了些,他闻到少年身上的甜香,一股热气冲上脑海。

  手还没摸到呢,钟旗正飘飘欲仙之时,忽然被一拳大力掀翻在地,嘴角被打的冒出血来。

  阮宋失了依仗,面条似的往地上滑,被一手搂住了腰,稳稳靠在一人肩上。

  阮宋小动物似的左右嗅嗅,确定了熟悉的味道,在那人肩头上蹭蹭。

  胥衡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小醉鬼。”

  得亏他看阮宋急急跑出去的时候面色有些红,放心不下来找人,看到这一幕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暴戾。

  这小醉鬼倒好,倒霉一把手,撒娇也一把手。

  胥衡对他是无可奈何,转头对着地上半天起不来的男人,脸色一下变得恐怖起来。

  钟旗认出他来,科研院院长胥衡,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杀了他,钟旗哆哆嗦嗦地蜷起来,喘着气低头不敢讲话。

  刚刚精虫上脑的时候什么也顾不上,只想闻一闻,摸一摸,要说多做点什么他也是没这个胆子,这下清醒了更是知道害怕了。

  他刚刚欲图非礼的,是宋家的小少爷,钟旗咽了咽口水。

  只是这跟胥衡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这么暴怒,他怎么对宋家小少爷也该跟他没有关系才是。

  ...没有关系个屁,胥衡现在只想废了他。

  他一脚踩住地上挣扎的人的手背,是他刚刚伸手搂阮宋,碰到了阮宋的那一只。

  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响起,钟旗觉得自己指骨要断了,但也只能紧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胥衡穿着长靴,繁复的鞋底花纹踩在男人手上,一点一点的撵。

  “咔擦”一声骨头的断裂声响起,地上的人痛呼一声,几乎昏死过去,胥衡垂着眼看他,像是看一个死人。

  还没等他再有动作,怀里的人忽然不安分地扭动起来,胥衡搂得稳,也架不住少年像泥鳅一样扭。

  少年趴伏在他肩头,神志不清地小小声说:“尿尿,要尿尿。”

  钟旗头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倒过去,他满头冷汗,正想求饶,却见男人神色一松,松开了脚。

  他连忙捂着手在蜷缩在地上,痛的浑身颤抖,男人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往前去了。

  走廊尽头的厕所灯光昏暗,阮宋一路走一路扭,重复着“尿尿”,胥衡又气又无奈,惩罚性地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拍完自己也愣了一下。

  阮宋低低叫了声,猫挠似的,胥衡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别过脸去。

  这儿的厕所有隔间,隐私性做的很好,胥衡把阮宋往隔间一推,把门拉上了,暗色灯光下他发红的脸看不太清楚。

  阮宋在里面悉悉索索的,胥衡正平复着心情,忽然听到里面委委屈屈地小声说:“解不开。”

  好在现在这里也没有人,胥衡阴沉着脸一把把门拉开,帮他解。

  新的西装裤扣眼开的有些小,胥衡手也莫名哆嗦着,一着急确实不好解,更何况一个醉鬼。

  两人面对面研究着这个银色的小扣子,四只手一起倒腾着,反而解不开,没一会儿给胥衡急出一脑袋汗。

  “要尿尿!”阮宋忽然大喊一声。

  胥衡额头上青筋跳跳,咬着牙压低声音道:“知道了,祖宗。”

  扣眼解开,阮宋毫不设防地去拉拉链,给胥衡看得一突突,连忙别开眼去闪身出去,拉上门,捂住自己的嘴。

  耳朵红的像是要滴血。

  哗啦水声响起,胥衡在外面呆了会儿没压下去,都要分不清他跟阮宋到底是谁喝了酒了。

  胥衡用清水洗了把脸,降了下温度,却见阮宋在里面半天不出来,水声也没了,胥衡不放心怕他晕里面了,敲敲门板:“小宝?好了吗?”

  他声音还有些哑,不过阮宋也听不出来,他正跟扣子做着斗争,声音有些闷:“快了哦。”

  胥衡耐着性子等了等,阮宋才从里面出来,他耳根子都红了,笑嘻嘻地往胥衡的方向倒,跟个软面条似的兜也兜不住。

  胥衡手忙脚乱揽住他,阮宋又勾着脚搭到他的腰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愿意下来,嬉皮笑脸地在胥衡耳朵边吹气。

  他稀奇地揪住胥衡的耳朵,摸摸又搓搓,最后“欸嘿”一声,笑嘻嘻说:“老师的耳朵,被我传染了。”

  红红的,热热的,老师是不是也偷喝酒了?

  阮宋歪着头想,挺翘的鼻子戳到胥衡的侧脸,男人偏过头去,忍无可忍地把少年拉开些,低声道:“老实点。”

  他半拖半抱着把少年塞上了车,跟宋瀛几人打了个招呼先行送少年回家。

  宋家的几人对他是最放心的,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两句回去给他煮点醒酒汤喝。

  等胥衡一一应下,挂了电话坐上车,小醉鬼脑袋一歪,已经在副驾上呼呼大睡了。

  胥衡无可奈何地充当起司机的职责,这里距离宋宅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车停在宋宅门口,阮宋却不愿意起床,胥衡喊他只模模糊糊应一声,继续呼哧呼哧睡得香甜。

  喊多了他就把脑袋往另一侧一歪,缩在毯子里假装没听到。

  胥衡无奈地戳戳那个小山包,他戳两下少年动一下,之后象征性挪两下屁股,又不动了,就是不肯从车上下来。

  男人站直身子,垂着眼看车里缩成一小团的少年,眼底撒下一片阴翳,不知想着些什么。

  他微微俯身,动作相当轻柔的将人连着毯子一起抱起来,走得稳稳当当一路送进屋里,小心放到床上。

  胥衡给他脱了鞋袜,又打了热水给他简单擦拭,最后煮了碗醒酒汤摇醒阮宋,愣是不管少年的抗议要他喝了,不然第二天指定会头疼。

  做完这些,少年咂咂嘴依然睡得喷香,胥衡就立在从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月上枝头,天色渐晚,他才动了动。

  他的手伸进兜里,捏出一只三角形的红色精致小荷包,轻轻塞进少年枕头底下。

  荷包里缝着平安符,很难想象有一天他也会信这种东西。

  胥衡压着荷包,往里塞了塞,阮宋就动弹两下,正正压住他的手,柔软的脸软乎乎的蹭着他的手腕。

  胥衡的手一僵。

  他近乎着迷地看着少年的睡颜,压抑许久的感情想冲垮堤坝的洪水倾泻而出。

  只有在夜深人静,这双漂亮的眼睛不在注视自己的时候,他才敢用这样放肆的眼神看着他,他觉得他与刚刚那个图谋不轨的人没有本质区别,甚至更加恶劣。

  他一手养大的漂亮少年,这份感情从什么时候变质的,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也许在少年十六七岁的某个午后,压着他的手掌睡午觉,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微风轻拂少年的脸颊,他捕捉到了越发清晰的心跳声开始。

  有时候他也在想,他是不是一个变态,他试图压抑这份感情。

  可每当看见少年扬起的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他脑海里便不可抑制的想着,如果这份笑容只属于自己就好了。

  他想成为少年心里最特殊的存在,而不是喜欢的人之一。

  他一手将他养大,教会他所有的东西,教会他天文地理,教他为人处世,唯独还没有教过他什么是爱。

  少年好像天生有爱人的能力,又对一些爱迟钝的让人心焦。

  胥衡一边觉得罪恶,一边又忍不住沉溺在少年无条件的信任依赖之中,所求越来越多。

  他已经不想再当他的老师了。

  胥衡暗着眸子,却依然克制地慢慢抽回手,将这片温软亲自抽离。

  不可以,他告诉自己。

  他不可以染指这样纯净美好的少年,他合该一辈子无忧无虑,做最快乐的小少爷。

  平安符压在枕头底下,是他亲自去求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求到的,他捏得温热平整,没想到还没等到送出去,小醉鬼倒是先睡了过去。

  男人弯下身,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轻得仿若蜻蜓点水,一点而过。

  “岁岁平安,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