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调查的原因我就不问你了,”徐景酲说,“但我想知道,你这里都掌握了哪些相关消息?”

  说到这个,陆寒之少见地被他给问住了,来这镇子里这么几个月,他还真没拿到什么可靠消息。

  一方面是因为以陆寒之的身份,要调查案子本来就相当不容易,就算他想问,别人也不一样得配合,另一方面,徐景酲三番五次打扰他,把陆寒之的思路给打断了,所以案件迟迟没有进展。

  看陆寒之不说话,徐景酲就道:“没事儿,你现在来辅助我,咱俩一块儿调查,行不?”

  “没关系吗?”陆寒之犹豫道,“我就是个普通市民。”

  徐景酲很流氓地笑了笑:“你哪里是普通市民,你不是我家属么?”

  陆寒之:“……”

  “关于罗正的这起案子,从目前我们已经掌握的情况看来,我个人认为他本人已经死亡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

  陆寒之心里默默道,不用百分之九十,他确实死了。

  “所以,现在我们的进度主要卡在了一个地方,”徐景酲沉声道,“尸体。”

  “如果要找到凶手,我们必须找到罗正的尸体,”他用指尖点了点桌面,道,“只要找到他的尸体,才能有下一步的线索。”

  杀人犯(20)

  陆寒之关上门,走到外面按电梯的时候,闻到一股很大的气味。

  天气一热起来,楼道的垃圾桶里没来得及被保洁阿姨集中扔下去的剩菜剩饭,味道就会散得很快,让整个楼道里都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陆寒之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等电梯门开后进去。

  超市里依然围聚着许多买菜的大爷大妈,大概因为昨天出了郑源那个事情,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

  陆寒之称了点土豆,付钱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拉他的衣摆。

  “玲玲?”陆寒之转过头,向四处一望,问她,“你妈妈呢?”

  “妈妈还在工厂,没回家,”罗玲眨了眨眼睛,“寒之哥哥,你能来我家里玩吗?我想让你教我写作业。”

  陆寒之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李玉梅了,就算看到她也是一副憔悴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丈夫离开的打击中回过神。

  这么久没找到人,就算是家属应该也觉得不是单纯的失踪了吧。

  但陆寒之从上次罗玲的伤中推测出罗正有家暴倾向,李玉梅这么爱玲玲,会失手杀死自己的丈夫也不是没有可能,陆寒之一直在想,如果有机会进李玉梅家里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

  听到罗玲这么说,陆寒之便点点头:“好,等哥哥把东西放到家里之后就来。”

  和罗玲分开后,陆寒之回家,找钥匙开门,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还没拧,结果门直接从里面被拉开了,陆寒之愣了愣,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双探出来的成年男人的手臂结结实实抱住,一把从外面拖了进去。

  徐景酲直接把陆寒之抗在肩上,伸手取下钥匙扔到餐桌上,把门“哐”的一关,大步走到他卧室,直接把人扔在床上。

  陆寒之跟自己刚买的莴苣大葱土豆一起摔到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徐景酲,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徐景酲什么时候配的陆寒之家的钥匙,这要是搁别人该上法院告他了,也就陆寒之能受得了。

  “刚刚。”徐景酲拖了外套扔到地面,动作潇洒又急切,抬起膝盖压在床沿,俯下身就从陆寒之的脖颈开始亲,手指灵活地滑到他身下的运动裤沿,从缝隙里要伸进去。

  陆寒之从进门到被拐到床上一共还没三分钟,眨眼间徐景酲都把他裤子脱到一半了,连忙伸手去推他的额头:“别弄……”

  徐景酲正在用牙齿咬开他小腹上的衣扣,见状抬起眼眸:“干嘛不让做?你出轨了?”

  “这跟出轨有什么关系?”陆寒之嘴角一抽,“我跟玲玲说好了,待会儿还要去她家里。”

  “怎么又是李玉梅家那小孩?”徐景酲很不高兴,“你怎么三天两头就往她那儿跑?这么喜欢上别人家转悠,你怎么不去我家里?”

  去你家里跟去狼窝里有区别么?陆寒之心里这么想着,但没说出来:“她妈妈忙,没时间陪她,小孩喜欢跟我玩也挺正常的,毕竟爸爸不在家。”

  徐景酲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说:“现在五点半,还早,你七点过去也差不多。”

  “……”陆寒之心里涌现出一股不祥之感,果然,下一秒徐景酲已经手快把他扒光了,抱起光溜溜的陆寒之塞进被窝里,两个人就是一通人剑大战,大宝剑捅得陆寒之哭得声音都哑了,被子里也湿漉漉的。

  最开始疼,现在慢慢地已经习惯了,疼痛里掺夹着几乎杀人般的快/感,高频率的进攻里让陆寒之几乎喘不上气。

  “再夹紧点儿,”徐景酲舔着陆寒之的嘴唇,喘着粗气在他耳边低声道,“宝贝儿,你里面又湿又热……”

  陆寒之是真的不想听,一听见就羞耻得要命,徐景酲故意盯准他这一点,一边舔咬着他通红的耳垂,一边将软塌塌的地方用坚硬的东西撞得水光泛滥。

  跟徐景酲预估的时间一样,结束的时候六点五十五,陆寒之洗完澡,两只脚踩在地上还有点发软,后面胀得厉害,仍然残留着什么东西满满当当塞在里面的错觉。

  “明儿再过去吧。”徐景酲根本就是故意的,“人玉梅姐指不定都已经回家了。”

  陆寒之还是走到穿衣镜前面去扣扣子,理了理衣领,把有咬痕的脖颈遮住,拿起桌边的钥匙,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徐景酲点了烟来抽,看着门被关上,油然而生一种自己是独守空闺的寡妇的错觉,沧桑地看了一眼胯下还隆起的地方,决定等恋人晚上回家再把受的委屈一一讨回来。

  陆寒之下楼的时候两条腿还在打闪,痛倒是不怎么痛了,就是没力,声音也有点沙哑,幸好罗玲小,什么都不懂,不然陆寒之还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罗玲说妈妈前十分钟才跟她打过电话,要九点以后才能回来,让玲玲做完作业自己先睡,陆寒之去的时候罗玲正在吃自己煮的面条。

  陆寒之看小孩一个人吃面条挺可怜的,征求意见后用冰箱里还剩的食材简单炒了一点菜,两人都吃完后,罗玲才拉着陆寒之去她的房间,她作业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剩的题都是不会的,等陆寒之给她讲。

  进来之前,走廊里飘散着一股垃圾桶的味道,但陆寒之没想到进了李玉梅的家,这样的味道非但没有减少,甚至更重,刚进门没太大的感觉,一走进玲玲的屋里,这股气味便扑面而来,不禁问罗玲:“玲玲,你家里没有通风吗?”

  罗玲猜出陆寒之的意思,回答:“过两天要给爸爸准备祭饭,妈妈买了很多东西放到家里,所以味道有点大。”

  确实有鸡鸭鹅等杂七杂八的气味,但还有更奇怪的,陆寒之说不上来,第一次看见李玉梅时她也在处理活鸡,可能跟那股味道有点接近。

  陆寒之给罗玲讲了一道题,在她写的空隙抬头打量四周,很快在床底发现一个娃娃,问:“玲玲,你娃娃掉在地上了。”

  杀人犯(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