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催化素开始在A市一家国企大药店试售,因为价格昂贵,且每天购买有限,只出五支,基本被贵族Alpha们垄断。
商樊分析利弊,让文森去找针剂的一种平价替代原材料,以取代阿斯匹克的重要药效。
阿斯匹克在催化素里起决定性作用,且这剂引子极其昂贵,能找到平替品,催化素将更广泛的打开市场。
文森做事利索,第二天跟特助交接了手里的工作,一路南行,赶往葑亭岛。
葑亭岛依山傍水,互不干涉,水是水,不环山,药材原料齐全,矿产资源丰富。
文森为图方便,直接住在当地的一家主题客栈里。拎包入住那天,他隔壁房间走出一个下身只裹着条浴巾的Alpha,不耐烦的对文森身后的老板说:“这都第几次了,洗澡洗一半停水跟我做时早泄有什么区别!”
文森听的直皱眉,抬了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Alpha轻笑了一声,继续道:“文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文森脸色秒青,瞟了Alpha
一眼,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时希一脸委屈:“什么啊,这么久没见人家,都不知道温柔一点嘛,啧啧啧,我可真是伤心呐~”
文森当天晚上跟商樊申请回A市,商樊听到一半直接挂断了电话,文森有苦难言。
时希这段时间以来没少骚扰他,电话信息不断,好在他还算有脑子,人倒是没有天天出现在他面前过,文森只当他觉着新鲜好玩,一直选择忽视。
时家在葑亭岛有几个矿地,一周前过来监工,本来都准备离开了,见到文森后,果断改了返程时间。
——
仲尹夏最终点头孩子的事。
Alpha和Omega之间孕育新生命并非成结那么简单,主要看两者之间的契合度。
也就是说,商樊对仲尹夏进行终身标记后,不一定能使他立刻怀上孕,但选择在两个人的周期内成结,怀孕率高达90%以上。
商樊的周期在七月中旬,仲尹夏只需安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即可,届时,他会怀上Alpha的孩子,而这个孩子的到来可能会打破他和商樊之间的隐形隔膜,修复好他们的感情裂缝。
仲尹夏那个时候的确是这样想的。
商樊接受了他所有脱离安凛的改变,想跟他有一个孩子,一个家,这是多么好的开端。
仲尹夏终于在黑暗里迎来曙光,于大海里抱住救命的浮木,用自己的真心换回Alpha的哪怕一丝爱恋。
而只要有一丝,就会有更多。
他用尽全身的温度去暖一颗石头,不敢要求太多,总告诉自己,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幸运是经多了苦难,还能屹立不倒的人该得的糖果。
商樊闲下来时会拿着图纸跟仲尹夏一起规划婴儿房,选购宝宝的出生用品。
每当此刻,仲尹夏都会觉得商樊对他是有真心存在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他开始跟长姐学着织毛衣,毛袜,可爱的小毛球帽子,他不知道他将来会怀上像商樊一样的小Alpha还是像他一样的Omega,反正无论是谁,他都无比诚心的欢迎,并用自己的生命去爱护这个孩子。
他对生活从未有过的期许,心里产生了遥远的幸福实感,这是很久以来商樊都没能给他的。
没有比宝宝更能证明他在心上人心里的位置了。
仲尹夏以为,他最终还是赌赢了,那颗捧出的真心也终于被商樊妥善安置。
他变得比以往更活泼了,在商樊面前如同一只百灵鸟,话变得比以前多了些,偶尔跟商樊耍个小性子,连床上都主动起来。
他们刚认识的那会,仲尹夏便是这样的机灵可人儿,商樊无疑喜欢这样的他,于是对他更加的温柔宠溺。
“先生,你想要个Alpha,还是Omega?”仲尹夏推开阳光充沛的婴儿房,回头温柔的看着商樊,想听一听他的Alpha的意见。
“Omega。”商樊回答。
仲尹夏弯着眼睛推开了房间里的窗户,熹微的晨光透进来,洒在他的脸颊上,使他看上去更加迷人。
商樊跨着大步,双手掐着他的腰肢,将他抱在窗台上:“你呢,自己有什么想法?”
“都行。”
“以后时间还长,我们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但至少——”商樊顿了一下,“我要有个Omega女儿,尹夏,你能帮我完成吗?”
仲尹夏乖顺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不算什么难以完成的夙愿,以他的体质来论,怀上Omega的几率很大,商樊喜欢Omega女儿给他生一个就是,于是笑着回答:“先生,我会的。”
商樊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看着他时眼神宠溺。
但很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温馨,商樊不耐烦的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文森愤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喂,商总,您能不能让特助过来替换我的工作?”
文森显少有这么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商樊奇怪:“怎么了?”
文森在电话那边支吾了一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商樊失去倾听的耐心:“行了,这个月底回来。”
文森深深的叹出一口气,应下,挂断通话。
执意要回去的原因,他实在难以启齿,他总不能告诉商樊有个毛刚扎齐的兔崽子想睡他吧。
这他妈还不如拴个小麻绳去上吊!
前天晚上,文森在葑亭酒店里陪客户,谈到一半时,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时希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对着包间里的一众Alpha打了个招呼,大喇喇的坐在文森对面的沙发上。
一番互相问候过后,文森才知道这几个Alpha是时家的老合作伙伴。
他心里一阵不爽,面上竭力压制下来,合同一签好,准备打道回府,不参与后续的活动。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给文森送了杯红酒,悄咪咪的塞进他手里一个纸条,文森怔了一会,预感不是什么好事,要把纸条扔进垃圾桶。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他低头查看:[哥,你好性感。]
文森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对面的时希,冷哼一声。
[真的,你没发现吗,你的衬衫刚才崩了一颗扣子……]
“在我手里。”最后半句话时希用口型说的,并笑着摊开手掌,把那颗纽扣展示给他看。
文森冷漠打字:[滚。]
时希:[别嘛,哥哥~]
[我不是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文助理……]
[我]
[想]
[睡]
时希用手轻点向文森的位置,说:“你。”
文森此刻刚好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哥,我们玩玩。]
文森自诩稳重,这一刻脸上却怎么也挂不住了,不知是时希轻浮的态度惹火了他,还是那句玩玩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羞辱,他站起身子,举着手里的红酒,微笑着走到时希身边,将酒从他头顶淋下,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弯下身子,用手拍了拍他英俊的脸颊,嘴里慢条斯理的说:“跟我玩,你不行。”
然后潇洒拉门离开。
可下一秒钟,时希的信息发了过来,粉碎他的冷静:[哥,我刚才看到你胸口的黑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