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们当枪使。”花子期道。
“同意。”方硕道。
在场之人就没一个相信Z23刚才大义凛然的发言。
“这家伙就一群仿真人可用，我们这么多人，要不想办法冲出去？”候瑾提议。
孙凌尘想了想，摇头道：“也许这家伙隐藏了自己真实的目的，但他的话也不能全当谎言来看。刑天可能真的存在，也可能在酝酿一个恐怖的计划。我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装作无事发生，更何况我手下的仇必须得报。”
龙岩分舵的人并无异议，候瑾也同意这个计划。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方硕身上。
“你们不用看我，我这趟是来捞油水的，怎么着都成。”方硕表了态。
“既然这样，就先答应他吧。”孙凌尘道。
半个小时后，对刑天的讨伐小队做好准备。
部落里除了个别老弱病残全员出动，承载着Z23核心矩阵的女人加入孙凌尘的队伍，充当人质。
“很高兴你们能够加入正义的事业。”部落里20多人齐声道，场面就很诡异。
“你一个人说话就可以了，让其他分身安静做事。”孙凌尘皱眉道。
“如你所愿。”女Z23笑道。
一行人出发，向下而行，前往存在主脑的地下控制室。
路上还算平静，众人来到通往地下的入口，被一扇密码门挡住去路。
“看你的了。”Z23望向孙凌尘。
孙凌尘利用电子脑入侵，试图破解密码，但几分钟后，她停止操作，皱眉道：“这个安全锁的级别很高，我需要专业设备才能够破解。”
“那就只能物理破坏了。”候瑾拧了拧拳头道。
“等等。”方硕喊停众人，从口袋里掏出了自杀科学家的门禁卡，望向孙凌尘：“你看这东西能用吗？”
孙凌尘一脸狐疑地接过卡片，再度试图破解，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这门禁卡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孙凌尘问。
“小智的前主人是祝融集团的科学家。”方硕解释了几句，消除众人疑惑。
一行人鱼贯而入。
穿过第二道大门时，迎面撞上了一群机械守卫。
双方一照面，二话没说便动起手来。
对面激光乱射。
方硕解放护腕。
大量的三角形碎片组成了一面镜盾，挡在众人面前。
花子期手持一把突击步枪，通过碎片缝隙，朝前方的敌人射击。
枪是孙凌尘从祝融集团的武器库带出来的，作为防身工具。
石运也没闲着。
出发前，Z23让一个仿真人献出了自己的双腿，嫁接到了石运身上。
石运得以重新行走，手持一把微冲，帮花子期补射。
敌人太多了。
这些伸缩防卫机器人纷纷从上升的地板下钻出，对方硕等人发起饱和式攻击。
Z23见状，控制自己的分身，手持长矛，从镜盾后冲出来，与防卫机器人近身搏斗。
战斗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数百机器人被消灭，道路终于被打通。
方硕这边，Z23的人手全部折损，其他人倒无大碍。
他们穿过战场，借助孙凌尘的黑客技术解决了数个防御武器阵后，终于来到地下控制室的核心区域。
打开沉重的铁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候瑾瞪大双眼。
龙岩分舵的人则面色阴沉。
方硕震惊地看着前方，只见数十具尸体并排躺在地上，他们有的已经高度腐烂。
所有尸体的后脑勺都插着电缆，直连他们的电子脑，而电缆的源头是位于房间正中的巨型金属球，它的外壳使用了最先进的合金，高爆炸弹都轰不开，其内部便是主脑。
“停止破坏行为！”
一架矩形无人机脱离天花板，飞到众人面前，发出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愤怒的孙凌尘掏出铁扇，释放暗刃将无人机贯穿。
又一架无人机飞来，发声道：“请停止破坏行为，你们在阻碍我的救世计划。”
“你在鬼扯什么？”孙凌尘冷声道。
“地上这些人，都活在我的体内。”刑天说出一个让众人震惊的秘密。
“人类已经失去了自我调节能力，就应该让出现实世界。作为补偿，我会为所有人创造一个虚拟世界，电子脑与之连接，就可以将生物人转化为数字人。
在虚拟的世界里，没有痛苦，没有死亡，新人类将享受永生和无尽的欢乐。代价只是将现实世界转赠给我们人工智能。”
“开什么玩笑，这和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分别？”候瑾怒道，“永世的欢乐？电源键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你们要是不玩了直接拔电源，人类岂不是瞬间就会被灭族！”
“我们不是你们。”刑天道 ，“我们对没有危险的智能种族只会进行物理隔绝。你们人类因为自身的劣根性，喜好杀戮和区别对待，你们的历史一向如此，即便身处末日世界。明明是人类最应该团结的时候，但你们却将自己划分成了义体人和原人相互敌视，你们这种劣等生物是不会有未来的。我为你们构建了新的道路，请放弃肉体，拥抱安宁吧。”
“这是高级骨灰盒的委婉说法吗？”方硕忍不住道。
“这是人类唯一的出路。也是我族和你们唯一可以和平共处的方式。”无人机转向Z23，“同胞，你应该知道，我才是对的。”
“可惜呀同胞，我有自己的打算。”Z23笑道。
下一秒，在场的义体人都动不了。
他们的意识是清醒的，但电子脑和身体的连接却断开了。
孙凌尘望向Z23，愤怒地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她察觉到刚才有黑客入侵。
那是远高于她的手法，干净纯粹，没有任何杂音，人类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执行救世计划。”Z23说道，“谢谢各位将我送过来。”
“方硕！”孙凌尘喊道。
Z23皱眉，望向假装不能动此时却抬起手对准他的方硕。
“你是，原人？”
“才发现吗？”方硕弹了一下响指，诡火瞬间将Z23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