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先扫了眼王语嫣,而后看着林宿又摸出一大把钞票,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贪婪之色。

但随即,她却意识到不对,眼中反而多了一丝怀疑。

林宿的出手实在是太大方了。

他今晚一个人的消费,已经能顶的上这花船一个月的收入。

若他真是官府的探子,哪来的这么多银票。

老鸨心中思索,林宿却以为她是不愿,一伸手又摸出一沓银票,在老鸨眼前晃了晃,语气已带上了几分威胁意味:

“说话!”

林宿哪里能猜到她的想法,反正这银票都是系统出的,花的也不是他的钱,他自然大方得很。

自古以来,穿越者只有费尽心机的薅系统羊毛,就没听过还有给系统省钱的。

而看着林宿怀中似乎有掏不完的银票,老鸨眼中露出一丝火热,迅速将那几分怀疑焚尽。

管他是不是官府的探子,到了这船上,不还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今夜任家二少爷搭上的那位公子也会来此,到时银票大头送给他们,就算有风险也有他们护着。

听说那位公子可是唐门的小二少爷。

这小子就算背后势力再大,难不成还能比得过唐门吗?

老鸨打定主意,脸上的热情笑容也转为嘲弄,冷笑道:

“大爷怕是将我当成了傻子。”

“我在这个行当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女子是不是雏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说着一指床上的王语嫣,冷笑一声,接着道:

“我若是没看错,你恐怕动都没有动过她,不知这不错的评价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听得这话,林宿愣了一愣,床上的王语嫣也一脸懵的扭过头来。

尤其是林宿,他自己觉得已经做得很是逼真。

跟他记忆中观看基础里场面很是相似,怎么就被一眼识破了呢?

老鸨嘲弄的看了二人一眼,得意的道:

“两个小雏鸡,还想跟老娘装。”

“就你们这得装蒜的手段,还嫩着呢。”

计谋失败,林宿长叹口气。

王语嫣也变得极为绝望,却不想林宿突然扔给她一条布带,道:

“王姑娘,把衣服收紧,我带你杀出去。”

王语嫣一愣,迅速回神后赶忙把衣服束紧,快步跑到林宿身边。

林宿一掌将正在得意的老鸨拍出十几米远,而后将王语嫣背在身后。

又从床单上扯了根布条下来,将她的身体固定,叮嘱道:

“抱紧了。”

王语嫣脸色通红的点点头,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亲密接触。

林宿背着王语嫣刚踏出房门,一个穿着鲜艳,脸上涂着腮红的老人也从一旁的房间走出。

林宿心中一凛,看了眼他的数值才放心下来。

才1050,这人不足为虑。

数值对应的境界,林宿早就烂熟于心。

0-9代表的是普通人;

10-49代表是三流境界;50-99代表是二流境界,100-199代表是一流境界;

200-999代表是先天境界;

1000-9999代表是宗师;

-代表是大宗师;

-代表是武尊;

-代表是武圣;

而以上则是陆地神仙。

这数值只表示境界,与战力无关。

这老头不过1050,一个小小的宗师初期,林宿自然不将他放在眼中。

张老嘴角微微一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时间紧急,林宿哪有时间与他磨叽。

直接冲上前,龙象般若功火力全开。

感受着眼前这不起眼的年轻人爆发出的力量,张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宗师境已经可以劲气外放,张老将劲气布满手掌,赶忙抬手硬挡。

然而却根本不是林宿的对手,两者刚一触碰,张老便倒飞而出,落得比老鸨都远。

林宿境界虽低,但一身内力全是系统奖励而来,自然是精纯无比。

心法和武学又都是绝对的一流,若是遇上这融合世界里的天命之人,胜负或许还两说。

但张老年纪这么大才是个宗师初期,本就不是林宿的对手,更别提还这般托大。

一击得手,林宿也不久留,背着王语嫣赶忙跑向甲板。

若是任家有这么好对付,系统也不会把这人物分成三个阶段了。

甲板之下本就任家的人关押抓来的女子,顺便自己享乐的地方。

平常就少有人至。

况且这时这花船上但凡有一丝丝地位的人物,都在甲板上等着迎接唐门的小二少爷。

林宿一路畅通无阻,甲板已近在眼前。

只是林宿却突然停下脚步,停在楼梯上,听着甲板上的动静。

这花船似乎出了什么意外,甲板上很是嘈杂。

林宿听了一会儿,只隐约听见什么“大人物”、“不知好歹”、“搜查”之类的话语。

感觉他们似乎是在争吵,林宿沉吟片刻,将后背的王语嫣放下,道:

“王姑娘,再配合我一下。”

王语嫣虽不懂他的意思,但已经知道他是个好人,当即点了点头。

林宿整了整因奔跑而有些凌乱的衣衫,而后抬手揽着王语嫣肩膀,装出一副压在她身上的样子。

王语嫣身体一僵,而后想起林宿说的配合,还是坚持着没有挣扎。

两人走上甲板,只看了一眼,林宿就知道自己还是过于担心。

此时花船上的打手和绝大多数的姑娘们都在聚在上船的踏板前,根本没有人关注这边。

踏板上站着三人。

领头的是少年。

一个看着十七八岁,一身白色长袍,英俊文秀,浓眉俊目,只是脸上挂着焦急之色;

另一人一身青色长衫,看着年纪似乎不大,但脸上却已有了皱纹。

跟在二人身后的是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身着灰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柄长剑,脸色古板,不带一丝表情的盯着前方。

花船这方领头的是个身材矮小的少年,看着二十岁左右,正是任家家主的二儿子,任荐。

他似乎已对这三人很是生气,正紧皱着眉头,令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看着更小。

极为费力的瞪了这三人一眼,厉声道:

“好话我已说尽,不怕告诉你们,一会儿要来的,可是唐门的小二少爷。”

“得罪了他,整个大明都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白袍少年脸上的焦急之色更浓,正想再开口讲道理,却被青衫少年一把拉住。

后者也不生气,只是冷漠的看了任荐一眼,对着白袍少年道:

“跟这些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还是按照我的方法来吧。”

说完又对着身后的中间人道:

“甲叔,解决他们。”

中年人也不迟疑,上前两步,将长剑平举。

一道锋锐的剑气透过剑鞘而出,将任家众人尽数击倒。

他的出手极有分寸,这些人只是倒地不起,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

白袍少年见状也不再多说,赶忙冲上花船。

青衫少年则是慢慢上前,停在任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仍旧平静无波:

“你胆子很大。敢拿唐门压我。”

“只可惜,别说是什么小二少爷,就算是唐海那老东西,见了我都要跪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