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殊御的车尾上恶作剧的人抓到了,是蓝氏替蓝仲豪做某些见不得人的事在蓝思宇上位后被裁掉还因为违法被处罚的员工,因不满而心生恨意,不知怎么查到了这事是厉氏做的推手,不敢做什么大事就偷偷的潜入厉氏的停车场,特意观察了几天,记下了厉殊御的车,做了这些下作的小动作泄愤。
厉殊御也懒得搭理这种人,了解完之后直接吩咐特助扭送公安局,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有了违法行为在前,现在又犯下恶意恐吓罪,加上厉氏施压,那人很快就被判了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并罚缴三万元的处罚。
回到住所,厉殊御换下了西装,洗了澡,再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吃完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就上楼进了书房处理未完成的工作。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厉殊御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做了批注后合上放在一旁,手肘撑在桌上,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零五分了。
这么晚了。
不知道远在德国的杭澈,现在在做什么?
每天睡前惯性想一想杭澈,也算是一种苦中作乐。
把文件整理收进公文包,厉殊御正要起身回卧室,手机突然响了。
心一动,厉殊御垂眸看着手机屏幕,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谁会在晚上十点多给他打电话?
厉殊御自嘲的想,反正不会是杭澈。
接起电话,淡淡的“喂”了一声,那边立刻说明来意。
“董事长,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是厉氏律师团全权代理杭先生委托的律师代表路诚锋,是这样的,之前告诉您关于杭先生的委托内容——即他决定将与您所有的共同资产、股份、债券等都无条件转让给你的事情,请问这份资产转让合同,您签好字了吗?”
厉殊御想到了什么似的沉默了。
律师提醒道:“就是之前杭先生给您留的话,说东西都在衣柜最下层,里面装着的就有资产转让合同,请您尽快在今天或明天签好字,否则十五日日期一到,法律效应就失效了,等于您自动弃权,放弃接受这些转让的资产了。”
厉殊御皱眉:“知道了。”
律师强调:“如果您过目完合同,对合同有什么疑问或者想要增改删减条款就告诉我,我们会代替您同杭先生交涉,在日期到期前调整完毕,董事长,明天就要到期了,请您尽快。”
厉殊御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淡淡的应了一句“嗯”便挂了电话。
他这些天刻意遗忘拖延这件事,就是不想想起杭澈这么做的目的——离开他,与他再无瓜葛。
无意识的叹了口气,厉殊御离开书房,走到卧室,按照律师说的话,打开了衣柜最下层。
那里果然静静地躺着一个文件袋,一打开衣柜就能看见,等待着谁来将它开启。
厉殊御把文件袋拿出来,走到床边坐下,把文件袋打开,拿出里面所有的纸张——
最上面的是那份刺眼的资产转让合同,厉殊御实在不愿意看它,随便翻了翻,一目十行草草了事,然后翻到最后一页甲乙方签名处,甲方,杭澈。
轻轻摩挲了那两个温润秀隽的字,好似透过这两个字,看到了在桌前下笔的那个人。
资产转让合同翻完,下面似乎还有东西,一份一份看过去,是杭澈对厉氏可能存在的漏洞分析和未来几年的趋势前景等分析,这些他也没有心思看,直接翻到最底下的那份——是他没有听说过也没见过的一份协议,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以十年为期,以甲乙方在一起为要求,换去厉氏渡过难关的一份“不平等”协议。
甲方:杭澈,乙方:厉殊御。
厉殊御捏着这不过薄薄两张纸的协议,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面色越看越凝重。
等他看完,只觉得有股难以言喻的郁闷和不愉在心头翻涌。
协议最后多了一行手写字体:此协议作废,甲乙两方不再对对方有任何债务瓜葛。
是杭澈的字。
此时,厉殊御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他捏着这份协议,陷入沉思。
这就是杭澈决定不告而别要离开他的真正原因?
原来,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是情侣关系?他之前的感觉没错,是杭澈在说谎?
他失忆这么久以来,杭澈到底对他撒了多少谎?
依照这份协议,他失忆前,明明两人还是情侣关系,怎么他一失忆后,杭澈就这么着急的和他撇清关系,一走了之,还定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赔偿”的资产转让合同??
按照协议上的说法,不是杭澈强迫了他吗?怎么先离开的人却是杭澈??
杭澈这样不负责任丢下一份资产转让合同就一走了之,他反倒成了负心人了。
凭什么??
凭什么就这样自以为是理所应当的替他做决定??
他才是被胁迫的一方,他这样以强硬姿态和他做了协议交换,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擅自决定结束这段关系,这中间的过程,难道和他没有关系,他的想法不重要,都不用问过他,和他商量的吗?
他没有知情权吗??难道他没有权利决定是否在继续或者结束这段关系吗??
杭澈这样做,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到底谁才是负心人?
薄薄的协议被一只爆着青筋的手渐渐抓皱,那手的主人面无表情,眼底却隐隐有怒火在积蓄翻滚。
厉殊御紧抿着唇,狠狠地咬着后槽牙,被这份该死的协议和此刻人在德国的某人气得心肝疼。
脑中把某人抓在怀里狠狠惩罚的念头过了一千八百遍,恨不得某人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好让他抓着肩膀一一质问。
该死的。
就这么对他没有信任没有耐心吗?!就这么想和他撇清关系干干净净没有纠葛吗?!就这么狠心,一走就是十五天没有音讯吗?!
不知道他会难过,会伤心,会疯了一样的想念他吗?!
厉殊御咬着后槽牙给林特助打了电话。
“给我定最快的机票,去德国,地址你知道的。”
等他把人抓到了,一定要把他摁到腿上,狠狠地打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