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乐多当初发现了高武做的事情后选择疏离,默不作声,高武也就沉默的退后,没再逼迫他,可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
最开始的时候,高武都不敢去见养乐多,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不去想就能够想不起来的。
尤其是他和养乐多是邻居的关系。
高武每次总能有意无意的看到养乐多,看着他笑啊,看着他说话,整个人熠熠生辉,好像在发光一样。
高武不自觉的再一次被养乐多吸引。
他想,这一次他不再做什么,远远的看着就够了。
可是人心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
他从最开始的远远的看着,到想进一步接近,到靠的更近。
他又恢复了像之前的变态模样,有时间的话每天送养乐多上下学,晚上偷偷给他留一盏灯。
本来他跟养乐多的关系就到这里,不会再进一步。
可是有一天,养乐多遇到了危险,他被几个喝醉的小混混围堵在小巷子里。
高武没忍住冲了出去,暴露了自己。
但他不后悔。
相比较于,让他在暗处偷偷看着养乐多受伤,他宁肯暴露自己为养乐多除去这些危险。
好消息是,事情的发展往好方向发展。
养乐多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甚至开始不再抗拒跟他交流。
这让高武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他知道他做错了,他不敢奢望和养乐多的关系在恢复到之前的样子,能变成如今的相处模式,他已经很满足了。
可随着相处,高武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
养乐多和梁擎宇在一起,好像并不是他所以为的两情相悦。
他并没有看到梁擎宇多喜欢多在意养乐多,大多是养乐多一个人在付出。
高武早就知道梁擎宇外表看着俊美,实际上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渣。
可他没想到梁擎宇竟然能不负责任到那种程度。
把养乐多带去跟朋友一起玩,但却不关照他。强迫养乐多辞去兼职,只能接一些薪水远不如之前的工作。每次喝的醉醺醺的,还需要疲惫的养乐多去照顾他。
高武看在眼里,不满在心里。
每次都是养乐多无底线的去包容梁擎宇,而不是梁擎宇跟养乐多相互照应,体谅。
高武为养乐多感到不值。
他不理解养乐多为什么要跟梁擎宇在一起。
而且之前有一段时间,他经常能看到梁擎宇和养乐多爆发争吵,这个争吵是单方面,梁擎宇吵,养乐多被吵。
高武是真心疼养乐多啊。
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趁着梁擎宇喝醉把他揍了一顿。
但这怎么能抵得过养乐多受到的委屈呢?
今天他知道是养乐多和梁擎宇在一起的三周年纪念日,养乐多很早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他为这一天费了很多心思,并且请了一天假,要和梁擎宇好好的度过。
高武抿了抿嘴唇,怕自己去打扰到养乐多,也怕到时候看见一些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失控。所以把自己锁在家里。
可他没想到,梁擎宇竟然抛下养乐多去接他的白月光江若笙。
是的,高武有自己的渠道,对喃枫梁擎宇的行踪了如指掌。
他不敢想象养乐多有多伤心。
梁擎宇他到底对养乐多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收到养乐多消息的那一刻,高武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个阴暗的想法。
他想就这样替代梁擎宇的存在,让自己从暗中走向明面上。
梁擎宇他根本不配得到养乐多这么好的人。
他给养乐多回复,说自己一天都有空。
随后精心挑选了一身衣服。
他想用最好的状态去见养乐多。
……
养乐多今天本来的安排是:逛街吃午饭看电影最后回家由他做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可现在梁擎宇离开了。
所以和他享受这一切的人变成了高武。
养乐多上一次见到高武是两天前。
他打开门出去丢垃圾,正好迎面撞上也同时打开门的高武。
高武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居家服,抹去了他脸上锋利的棱角,变得更加温和可靠,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没有跟高武过多的交流,只是扬起笑脸说了一声:“早上好。”
对面的高武望着他的眸子有些暗沉,也回了一句:“早上好。”
然后他们就没了交流。
再次见面就是今天,养乐多穿了一身白色的羽绒服,高武跟他穿了同款的衣服,看向他的目光发光发亮,眼底的小火苗再次燃了起来,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养乐多心被高武眼底的小火苗烫的颤了颤,随后他若无其事的笑着说道:“高哥,又要麻烦你陪我一天了。”
高武滚动了下喉结:“乐意至极。”
他能看出养乐多在强颜欢笑,他不想养乐多在为了那个不负责任的人渣伤心难过,可他没有什么立场去说这些话。
只能把满腹的心事咽下去。
养乐多要他陪他就陪着,要他玩他就去跟他一起玩,他是完完全全属于养乐多,也完完全全喜欢养乐多。
只要能让养乐多开心起来,他做什么都可以。
养乐多在街上,商店里逛,看到什么合适他们两个人的就买下来。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他跟高武一起去看电影,期间养乐多的情绪一直很平静,还在笑着说话。
直到晚上养乐多和高武洗完澡,在家里吃饭,喝了点小酒,他的情绪才彻底崩溃。
最开始是小声的抽泣,之后是控制不住的大声哭泣。
高武看着心疼,没人就伸出手把养乐多抱在怀里。
养乐多巴掌大的小脸上流满泪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他有一个喜欢很久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可我原以为他选择了我,就会好好对我,这一切终究是我的奢望,他在我和他的纪念日和接白月光回国之间选择接白月光。”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高武心疼的快要难受死,他不知道养乐多从谁口中得到的这个消息,也不知道养乐多知道多久,又在自己心里委屈难过了多久。他抱着养乐多,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他的后背,坚定的说道:“你没错,你是对的,错的是他。”
养乐多的情绪在高武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
他不再放声大哭,开始变成小声的抽噎。
高武心疼的用手指擦去他哭的通红的小脸上的眼泪。
忽然,养乐多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高武的眼睛。
高武被他看的猝不及防,有些僵硬的咽了口气口水:“怎、怎么了?”
“你喜欢我。”
高武没想到他一直藏着的这一点,现在被养乐多这么光明正大的点出来。
他紧张无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还不等他回答,养乐多又接着喃喃自语到:“对,你肯定喜欢我,不然为什么会偷偷跟踪我,偷我的衣服,配我家的门锁,甚至还趁我睡着之后对我做那种事情。”
“我……”
高武想跟养乐多解释,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是那么变态,他只是见到养乐多情难自已,他向养乐多道歉,如果养乐多还想要其他补偿,只要他能做到的,力所能及的他都愿意,只要养乐多肯原谅他。
可他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养乐多堵住了嘴唇。
——养乐多在亲他。
口中是养乐多一如既往的香甜以及带着些醉人的酒气。
高武的眼睛蓦得瞪大了。
“我……唔……”
高武好不容易才松开一口气吐出一个字,可他连话都没说完,就被养乐多再次亲住,养乐多的香软湿润的舌头不要命的往他嘴里钻。
这种感觉简直要命。
养乐多人小,力气也小。
高武如果不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推开养乐多。
可他舍不得,也不想。
他放在养乐多腰间的大手微微收紧,在推开和收拢之间选择了狠狠揽过养乐多的腰肢,把他按在怀里。
化被动为主动。
两个人在客厅亲吻,温度在缓缓上升,空气都变得粘稠灼热起来。
高武一直在吃养乐多的口水,他爱上这种感觉,根本吃不够。
养乐多一张红润的小嘴被他吃的红肿起来。
养乐多觉得看世界都晕乎乎的,又很热,有因为是喝了酒的缘故,也有高武抱着他太紧的缘故。
刚刚吃饭前已经脱掉了羽绒服,这会儿他又把里面的卫衣脱了。
高武身上的气息让他迷恋,他抱着高武的脖颈,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高哥……”
养乐多轻轻呢喃着高武的名字,最后他几近被脱光扔到了自己床上。
他抬眼,床前站着赤裸着上身的高武。
高武此时显然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你知道自己现在做什么吗?”
养乐多的大半个身子都在床上,他用胳膊肘撑在身后,歪歪头笑着看着高武,巴掌大的小脸上眼尾泛红,然后抬起脚,用白嫩圆润的脚趾踩在高武的黑色的裤子上,一点点上移。
高武的呼吸随着养乐多的移动慢慢屏住,被玩弄的某处却逐渐张扬起来。
养乐多看着他的反应,弯着眸子笑了一声,吐出的声音似乎都带着酒气:“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哥,你不喜欢我吗?”
“还是说,偷偷跟踪我、偷我衣服、半夜玩弄我像个变态的高哥事到临头反而不敢碰我了?怂了?”
高武看着养乐多这从未见过的模样心狠狠动了一下。
他感觉到血液里的什么在发烫发热,刺激着他呼吸变得急促。
养乐多轻轻踹了高武一脚。
高武吃痛,闷哼一声,然后在养乐多面前单膝下跪,虔诚的捧着养乐多白嫩的骨肉匀称的脚丫,张口含住他圆润的脚趾,细细啃咬。
养乐多爽的嗯哼出声,眯着眼睛看他:“属狗吗?”
高武只想亲遍养乐多的全身,低低的嗯了一声:“你的狗。”
养乐多一直觉得高武很厉害,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厉害这个词,还是低估了高武。
高武简直要了他的命。
整洁干净的床单早已变得皱乱不堪,湿润了一大片,是养乐多舒服又难受的泪水和养乐多的水。
每一次似乎都是最凶猛的冲击,高武嘶吼着闷哼着恨不得与养乐多至死方休。
卧室床上、墙上、桌上、浴室……
养乐多只知道这场是从晚上六点开始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等他再次睁开眼,发现微微刺眼的光从厚实的窗帘中透过来。
全身酸涩好像散架重组过一样,好在并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应该是高武昨晚帮他清洗过。
养乐多伸出手,习惯性的在枕头下摸手机,没摸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上丢在床头柜上了。
他踢了踢压着他手臂的高武,想让他让开,高武闭着眼睛嗯了一声,重新将养乐多牢牢抱在怀里,依赖的蹭了蹭,模样好像一直大狗狗。
“高武。”养乐多嘶哑着嗓子喊了他一声,高武醒了但没睁眼,抱着养乐多不肯松手。
他怕。
怕养乐多睡醒了酒醒了,就不认昨天的那一场荒唐,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再次回到之前的起点。
如果是这样,高武宁愿当做自己没醒,沉醉在昨天的那场梦里。
“你压到我手了,我想拿手机。”
养乐多对昨天的高武很满意,够狠够凶够卖力。
食之味髓。
原本的计划因为高武的卖力有了稍微改变。
高武听到这句话,听出养乐多的语气,似乎并不是要跟他隔开距离,他松了口气,也不用养乐多动手,衣服都没穿就帮养乐多把手机拿了过来。
养乐多接过手机,发现现在是早上九点二十七分。
上面还有一条梁擎宇凌晨两点多发的消息。
说他给朋友接风洗尘太晚,就先不回去了,让养乐多一个人好好休息。
养乐多和梁擎的手机有关联,发现梁擎宇的定位现在还在酒店里。
养乐多细细思量着梁擎宇的行为和话,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指名道姓另一个人给他接风洗尘,偏偏这另一个人暗恋他二十几年,两个人到酒店,一直到凌晨两点才有空才有空回话,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勾唇笑了笑,慢悠悠的回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