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酩哥,吃一口润润嗓子,刚才嗓子肯定累坏了吧。”
江酩觉得简随这小子肯定是故意,后半段的时他的嗓子都快哑了,简随还在那哄着他快了快了,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结束,简随把他翻了身,再来一次。
简随还给他喊着拍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江酩直接趴人身上,任简随折腾,实在没力气了…
江酩开始感慨自己和简随之间体力的差距,果然年轻就是好。
简随尝了一块桃子果然又甜又多汁,然后拿起来给江酩喂了一块,“酩哥快吃,是甜的,和酩哥一样甜,和酩哥一样多汁。”
“找打是吧。”江酩作势要揍简随,但实在懒得在动,他靠在软塌上懒得睁眼,等着简随喂他。
等水蜜桃吃到嘴里江酩突然闷笑一声,接着脸上就是一直挂着挥散不去的笑意。
简随轻捏起他的腮肉,又喂了他一块,“你笑什么嘛?”
江酩笑着翻了个身,没骨头似的爬到了简随腿上,把他的腿当了枕头,给他讲自己笑的原因是因为想起来一个故事。
“说春秋时候呢,卫灵公非常喜爱一位颇具姿色的男宠,有一天男宠和卫灵公在果园里游玩,这男宠摘了个桃子尝了一口,这一尝,这桃也太甜了啊!得赶紧给心上人卫灵公尝尝啊!卫灵公接过咬了一口的桃受宠若惊,一边夸男宠知道疼人,一边夸这桃果然甜的很!一时间俩人恩爱无比。但是后来呢,随着男宠的年纪越来越大,美貌也不再,卫灵公呢对他的宠爱也就不再了,然后呢这卫灵公想起当年的事来,开始秋后算账,他指着男宠,你说你当年有多混蛋,竟敢把吃剩下的桃给我吃!”
简随一下子代入了“男宠”,生出兔死狐悲的凄凉感来,“色衰而爱驰,酩哥,该不会我老了以后,你也就不喜欢我了吧?男人最容易变心,到时候你肯定找别人抱别人吃桃去了...”
“...”江酩真想把自己嘴糊上,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怕简随提起之前的事,赶紧提前一步开始哄人,“哪能呢,要‘色衰’也是我先衰,就怕简老师到时候不要我了,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啊...”
所以你看,情侣间的嘴就不能闲着,如果不能亲吻,那好,就吵。
江酩果断选择前者,先一步吻上简随堵住了简随还想继续说话的嘴。
毕竟难得的相处时光不能用在吵架上。
现在俩人休息的软塌靠着的隔间是小书房,简随往里观望了一下,里面摆着围棋还有笔墨纸砚。
围棋就算了,简随想着江酩肯定不感兴趣,因为在江家的时候江酩就不陪江父下棋,即使有这么一两次下棋也很快就输掉了。
所以简随把目光盯上那只毛笔。
简随眸子一眯,看了看毛笔又看向江酩,他拿过毛笔朝江酩欺身压去...
带着凉意的笔尖触到温热的肌肤,奇异的舒爽感在江酩身体蔓延,直到下半身一凉,衣服被撩开…
“简随,你拿毛笔描哪里...别往下啊!”
……
不过简随在这遇到了位意想不到的人。
翟野。
翟野推着轮椅上的上的人,迎面碰上了江酩和简随。
简随并没打算避嫌,反而将江酩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四个人,两两相对。
轮椅上的人自然就是翟野的哥哥,翟英。
翟野朝着翟英介绍:“哥哥,他们就是我和你提过的简家和江家的两位。”
轮椅上的翟英微笑着朝俩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丝毫没有意外两个男人如此亲密的手牵手。
简单寒暄后,简随挽着江酩的手去了院外,木屐踩在小石堆砌的路旁,发出“哒哒”声响,渐渐的声音远去。
翟野俯身到翟英耳间,他轻道:“哥哥你看到了吗,他们就是我说的有趣的人。”
翟英把脸微微侧开,明显抗拒翟野的亲近。
翟野不由分说的掰过翟英下巴,气息在两人贴近的面部萦绕,在唇部即将要碰触的那一刻,翟野顿住了。
“哥哥敢不敢和我打赌?”
翟英被迫仰起下巴看他,“赌什么。”
“简随是禹家独子,江酩更不用说,是业内大佬江家的独子,如果连他们最后都可以走到一起,那哥哥就要顺从心意和我相爱。”
“如果他们最后没在一起呢?”
“如果他们最后分开,那我就离哥哥远远的,去国外再也不相见,还你一个清净,再也没人逼你,如何,敢不敢打这个赌?”
翟英抬眸对上翟野灼灼目光,翟野蓝色眸底清浅太过清浅,反而让人难以洞悉他的情绪。
但片刻后在翟野身影下的翟英应道:“好,我和你赌。”
江酩和简随的身份,在翟英看来,必是死局。
翟野松开翟英,“在这之前,我不会强迫你,不过哥哥也不能躲着我更不可以和别的男生在一起,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就像寻常的兄弟那样相处,好不好?”
翟英淡淡应了声“嗯”,不知道为何翟野的这句“像寻常的兄弟那样相处”让他心里有些烦躁。
翟野望向院外早已远走的身影,等身影消失在视线,他收回羡慕的目光垂下眼帘推着翟英往房间走去。
在翟英看不到的视线里,翟野眼里对他的势在必得已经快要溢出眼眶。
......
江酩和简随穿着宽松的浴衣在竹林里漫步,见江酩一直不说话,简随以为江酩是看到翟野不开心。
“想什么呢?”
“我在想刚才碰到的翟野。”
“酩哥,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签完合同后再也没见过...”
江酩继续挽着简随的胳膊,他收紧了下手臂,“我当然知道你俩没什么,我就是想到刚才翟野看轮椅上那人的眼神很奇怪。”
简随下意识应声:“眼神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江酩“嗯”了声,他蹙眉道:“怎么个奇怪法我也说不清,但总觉得翟野的眼神不想是在看哥哥...”
像是在看爱人。
不过后半句江酩没有说出来,因为这个想法也太匪夷所思了,至少在兄弟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简随对于别人的事情一向神经大条,他不满江酩和自己在一起还在想别的男人,他在没人住捏了下江酩的屁股,把江酩惊的惊呼一声,不过着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简随吻在了嘴里。
江酩搂住简随脖子很快就回吻了过去,柔软的亲吻逐渐转为唇齿间的纠缠。简随也收紧在江酩腰间的手,一阵风吹过竹沙沙作响,这吻轻柔又绵长,江酩逐渐沉醉,只想本能的想抱住简随,将自己嵌入到他怀里。
从竹林散步回来,俩人吃过午饭懒懒的躺在榻上消食,旁边是煮好的梅子茶,江酩饮了一杯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简随毫无困意又开始琢磨起那些财务报表。
“明面的账目看不出问题,应该还有份报表在财务那。”身后传来江酩嗡嗡的声音,江酩抬手绕过简随肩旁指着那份现金流量表,“可能有不属于现金的资产通过现金核算,或者有非经营性的资金往来计入经营性现金流的情况。”
简随转过身,江酩已经坐起来又倒了杯梅子茶,简随凑过去就着江酩的手里的杯子饮了两口。
简随犹豫片刻后说道:“如果我找到证据后把禹厉送进监狱,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毕竟禹厉是我…”
江酩被刚含到嘴里的梅子酸到了,酸的闭眼直皱眉,简随看见江酩的神色,以为是对自己的厌恶,心已灰了大半,“没关系,我都明白…”
江酩想说,你明白个嘚!
简随没说完的话都被江酩堵在了嘴里…
江酩撬开简随的口腔,在简随愣愣来不及反应的空档,那颗酸梅已经被江酩用舌尖顶到了他的嘴巴里。
两秒过后,简随被酸的拧起来眉,眼角都酸出泪,他“嘶”一声,口水都快流出来,“这么酸…”
江酩抬手接住了简随吐出来的梅子,又给了他塞了颗糖改味,“要想感同身受就必须一样经历过,不然没资格去评论别人怎么样,你之前经历的那些我没有感受过,所以我没有资格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劝慰话,还有,我不会觉得你可怕,我感受到的只有心疼、所以简随,你去做你想做的,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其他附加在你身上的那些或好或坏的评价,所以不要乱想也不要猜疑我的心意,好不好?”
“酩哥…”简随把自己脑袋埋到了江酩肚子的位置,身体蜷缩在一起,“谢谢你爱我…”
不管是小时候江酩的挺身而出,还是现在毫无保留的爱意,简随觉得即使是卑劣不堪的自己也正在被好好的爱着。
江酩躺成一个“大”字,怀里是比他身躯大一倍的简随,他一下下顺着简随的后颈,“别哭了简随,我不就在这嘛…”
安南电话打进来的时候,简随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江酩轻手轻脚的出去,他朝着电话里的安南问道:“打电话干嘛?”
这回哭的变成安南,“禹琛要和我分手,是我自己作的…”
挂了电话后,江酩心事重重,正准备进去找简随,院外传来一阵声响,江酩循声望去,是翟野的那位在轮椅上的哥哥,正在艰难的转着轮椅。
翟英想出来透透气,结果轮椅的轮子卡在了石头里,让他后退不得也前进不了半步。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修完了所以提前发啦
翟野和翟英的故事在《难言之欢》重生后我敲走了我哥的每一任男朋友,求求收藏,正在奋力存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