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的那句“你咬我做什么”和简随脑海回忆里的声音重叠,撑伞少年的容貌也渐渐和江酩的模样重合。
简随盯着他,脑海里闪过一幕画面。
雨天一个被淋的浑身湿透的小男孩执拗的不肯走,那是小男孩母亲的葬礼,可是父亲却不耐烦的走了,挽着父亲胳膊的女人对他也是白眼相待,还四处传播小男孩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因为小男孩不愿意叫女人妈妈。
小男孩满眼恶意,他毫不领情的甩开胳膊,“她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死了,我爸爸也死了!”
这时大家才确信了那个女人的话,这个小男孩说话也太尖酸了,父亲明明好好在那站在,却要说这样诅咒自己父亲的话。
家里唯一疼爱他的小叔叔也在国外还没有赶回来。
无权无势的姥姥姥爷将他抱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哀伤让他们的身子更加岣嵝,哪怕他们用了最大的力气反抗:“他姓简,和禹家没关系!”
可现实就是,当你无权无势,当你弱小,即使发狠,别人也只觉得好笑。
这时一个稍显稚嫩的少年走了过来替小男孩撑伞,他站在男孩面前,我是江振的儿子,我今天就要护着他,谁敢再说他半句,我就去给我爸爸告状说你们欺负我,再说你们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羞不羞,还有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就不要摆到明面上来了。
其实少年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不说出自己身份,他们才不会怕你呢!
名不正言不顺?尖锐的女人要出来理论却被男孩不愿出头的父亲拉走了,还不够丢人的!而且撑伞的少年是业内大佬江振的儿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其实撑伞的少年压根不知道眼前都是什么人,纯粹是看不下去这么些人欺负老人和小孩。
等那群人走后,小男孩的姥姥和姥爷劝男孩离开,男孩依旧不走,少年决定替老人抱小男孩离开这里,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安慰的话,却被小男孩咬了一口。
小男孩不是故意想咬的,只是想让眼前的人闭嘴,却生生把人的嘴唇咬出了血,那少年没有生气只疼的皱眉问了句,你咬我做什么...
最后少年主动示好,他弯腰靠近小男孩,听你姥姥说,你叫简随是吗?我叫江酩。
江酩无意在男孩贫瘠的心里播撒过一粒种子,现在已经生根发了芽,让他孤独的世界也可以开满浪漫的花…
十五年前,简随就见过江酩,往事历历在目,每一句都刻在心头,可是江酩却忘记了。
十五年后,此刻,简随望着江酩,眼睛里难以言述的情愫在眼底暗中沉浮,他用拇指揩掉江酩嘴唇上的血,收回腿松开了他。
如果说仅仅是因为那次江酩的挺身而出,还不足以让他对江酩执念到如今。后来在一场家族晚宴上,正在读高中的他因为奶奶强烈要求的原因所以也出席了晚宴,这场宴会上他又见到了江酩。
只不过那时江酩身边已经有了程因泽。
晚宴上,江酩切切实实是看到简随了的,因为简随从他身边路过时,故意将手里的酒不下心洒在了他的衣服上。
简随连忙道歉并表示要带他去清理一下。
但江酩在再三表示,只是洒在了领带上,没有关系,说着将脖子上的领带解了下来。
可是令简随无比失落的是,即使故意弄出这些事情,江酩也没想起来他。
程因泽这时过来了,问江酩怎么还不过来,江酩转头想指一下简随,却发现身后早没了简随的身影。
因为电影资源的原因,很多人在灌程因泽酒,江酩自知程因泽躲不过,就把程因泽护在身后,陪着程因泽一起喝,以自己能给的资源去换取另一种资源。
简随开始好奇,被江酩这样的人爱上会是什么样的滋味,他开始如下水道里的老鼠,在最阴暗的地方窥察着江酩和程因泽的一举一动。
江酩和程因泽会一起买菜回家,会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夜跑,会在人群中偷偷接吻,会一起回去看六六,好像幸福的一家三口,还会捂得严严实实去寺庙求签问姻缘...
他看见江酩和程因泽一起虔诚地跪在佛前,燃香敬神明。
夕阳的余晖洒在那两人身上,悲悯的佛像下,江酩与程因泽闭眼祈愿。
上过香后,江酩替程因泽整理了下围巾,将帽子和墨镜重新给他戴上。
江酩搀着程因泽往下走的时候和坐在车里的简随擦身而过。
车里的简随听见江酩对程因泽说,你在这坐会我去开车。
程因泽拉住江酩,我想你陪我走一会。
那俩人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拉的很长,影子似乎都重叠在了一起。
......
不知道从何时起,简随心里滋生出可怕的占有欲,如果江酩身边的人不是程因泽,而是自己,那自己是不是也就可以完完全全独享江酩的宠爱了?
这不能只是个想法,他需要实施。
可是之后包厢里遇到喝醉的江酩,他依旧不记得自己。
......
见简随一时发愣不说话,江酩直觉简随今天不对劲,可他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今天的简随似乎比平时多了些侵略性。
可又不知道哪里惹到简随了,因为简随干脆转过身洗水果不理人了。
江酩只能故作闲聊似的和他挑起话头:“对了,下个月是你们学校校庆的晚会,你有演出吗?
简随眸子一深,他语气试探:“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校庆晚会?”
江酩得意回他:“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当年我可是北城的状元,而且晚会导演是我朋友。”
“那你去吗?”简随此时想起来程因泽,如果江酩去的话,俩人肯定会碰到。
江酩拿起一块切好的菠萝放到嘴里,果然酸甜可口,他理所当然回道;“当然去啊,和六六一起看你的演出。”
“...是看演出?还是只看我?”简随摸不准江酩到底知不知道程因泽也会参加。
“不然呢?”江酩被逗笑了,“不看你我看谁,难道我去找老校长唠嗑?还是看一脸大胡子的周卫?”
这话着实让简随心里一暖,简随将切好的菠萝又喂给了江酩一口,接着扯着人领带往怀里带,他解着江酩衬衣上的扣子,“今天这么乖?那晚上必须好好奖励你...”
当然了,此刻的简随还不知道,在有程因泽的地方,他输的会有多惨。
江酩直接扯开距离,一副我们不熟,请不要靠近乎的态度,“打住打住,我屁股还疼着呢!果然是没有累坏的牛,只有耕坏的田!”
这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当初如果不是被简随这张好看的脸迷惑,也不会说出,谁的力气大谁就在上面这种话,毕竟长相上看来,简随和程因泽是一挂的,温柔又体贴,谁知到简随衣服下面是身腱子肉啊!
他被压的彻底!
江酩也深刻明白了“图片仅供参考”、“实物与图不符”所带来的惨痛教训。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一脸清纯无辜的简随直接拦腰将江酩扛上了肩,将人以趴着的姿势放倒,一手圈住了江酩的手腕,用自己的腿压住他的双腿,然后扒开了他的裤子。
确实有点红肿。
江酩屁股一凉,还在那吱哇乱叫,一副誓死“保卫菊花”的势头。
简随从抽屉拿出药膏,他弹了下江酩的屁股,“别动...”
简随柔软的指腹触碰到江酩肌肤,白色的药膏抹匀,化开...
江酩这才反应过来是在给他擦药,不过有一说一,简随上药的“指法”还挺...挺...舒服的...
江酩突发奇想,“要不以后你就用手指吧。”这样他还能少遭点罪。
下一秒简随毫不留情的抽出了手指。
擦完了药江酩躺在简随的腿上用手机回复工作信息,简随用平板放了部电影,俩人各做各的事情,谁也没说话,只有电影的声音。
怕吵到江酩,简随把戴上了耳机,谁知江酩不满了。
“放着,待会华安要去追要去庙里追秋香了…”
简随依着江酩,把声音放大了。
简随摩挲着江酩的下巴,眼神也一直在他身上,“酩哥,我们去庙里求求姻缘吧。”
庙里,姻缘。
江酩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他从简随的腿间起身,“为什么突然想去求姻缘,咱俩都是男的,能有啥好姻缘,再说你又不是华安我又不是秋香,求了也没用,我们好好过我们的日子不就行了…”
反正江酩说一大堆,最后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不去!
但简随是吃完了秤砣铁了心,他的意思也很明确:一定要去!
江酩眯眼看他,不满的用腿蹬了下他,“啧,和我唱反调是吧!”
简随也不立刻反驳,他抓住江酩的脚踝就在那磨,一路亲亲密密又温温柔柔的吻,亲的江酩骨子里痒得不行,挠又挠不到,直亲的江酩耳根子开始发红发软...
江酩一向不亏待自己,开始扯简随的裤子往他身上爬…
可关键时刻,简随却不愿意了,他把平板拿到江酩眼前,“看您的华安追秋香吧!”
被扔在床上的江酩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简随下了床,慢悠悠的往浴室走,边走边脱衣服。
切,诱惑谁呢!我不看!
江酩直接用被子蒙过头!
不去就是不去,他才不会被美色蒙蔽!
可是,出来后的简随,宽肩薄背,腰间堪堪挂住了条浴巾,发梢处未干的水珠顺着简随胸肌的地方往下滑,一路滑倒了人鱼线附近,消失在浴巾之下,只需稍微一扯,那么轻轻一扯,浴巾就会下落,浴巾下的春光就会一览无余...
啧啧,那脸蛋,啧啧,那肌肉,啧啧,那线条,啧啧,那有劲的胳膊…
江酩开始浮想联翩,之前他就是坐在那人鱼线附近,那条线条流畅的胳膊就那么箍着他的腰,滚烫的身体,上、下起伏的腰胯…
江酩把手伸了过去,遭到简随无情拒绝!
就这样持续到了第三天,可把江酩折磨的不上不下,给看不给碰,这不馋死人嘛!
简随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从被子缝隙里看他的江酩。
“去不去。”
简随依旧没放弃和江酩一起去庙里祈愿的心思。
江酩忍不了,三天了,实在被磨的没办法,只好依了简随!
“去!去去行了吧!靠,快点c我!”
江酩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简随直接扑了上去,床都跟着颤抖了几下,简随抱着江酩转了个圈,让江酩坐到了自己腰上,手指又涂了点上次用的药,为了方便待会进入。
……
作者有话说:
日常求求评论海星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