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 就五条悟与夏油杰私自送走星浆体一事,总监部颇有微词,甚至还企图插手管教两位不听话的最强少年。
但,天元大人那边亲自下达了口令, 于是这件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
对此, 上头那帮脸上布满了皱纹的老者们非常不爽, 可不爽又有什么用呢。
嗯, 其实还是有点用的,比如暗戳戳给两位少年增加任务量,让他们没时间休息。
得知此事的五条悟拽着辅助监督的衣领来回晃悠, 只会在背后耍小动作算什么手段,有种出来跟他正面硬刚啊!
被晃得眼冒金星的辅助监督:救命,他只是个苦命打工人罢了,再说谁敢跟你硬刚啊!
夏油杰:行了悟, 别给人晃死了。
五条悟:哼。
总之, 星浆体事件正式结束, 而我的秘密依旧是秘密。
那日傍晚,昏黄的光线中, 二人席地而坐, 面对面, 望着孩子泛红的眼底, 少年颔首给出承诺, “修栗的秘密永远都只属于你自己。”
“是否将其公之于众的抉择权也只在你一人手中,这一点,哪怕是作为监护人的我也没资格干预。”
“所以啊, 不要再哭了哦。”五条悟语气认真,他现在是的真的希望女孩不要再流泪了, 虽然小修栗哭起来的样子很乖可爱,但他可不想再被夜蛾老师约谈一次了。
为什么他的解释就没人相信呢,五条悟不服,他确实没欺负人呀,相反,甚至还是他把小孩给哄好的呢。
以庵歌姬为代表的高专其余人:呵呵。
不过说真的,有时人哭起来确实会没完没了,就像上瘾一样,完全停不下来。
大抵是人鱼肉的修复起了作用,泪腺感觉不到疲倦,女孩的眼角总是源源不断地蓄满泪水,一波又一波,如同决堤的河坝。
从一开始哭泣到现在,大概能接一整盆水了。
真可惜,少年嘀咕,下次应该提前准备个盆的,一定很有趣。
我:什么盆?
好在,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小姑娘奇迹般的停止了哭泣,虽然眼角仍是湿润的,但不再流泪了。
斯国一,简直收放自如嘛,五条悟感叹,女孩真是神奇的物种。
当然,培养神奇物种的他就更不用说了,超厉害的。
夜间——
我躺在床上抱着晴坂附身的兔兔,掖好被角,将薄被堪堪盖过鼻尖。
从未有过的心安。
曾几何时,我认为自己特殊的可怕,不被人理解、会被人当做异类,过去的阴影促成了我心底的恐惧。
但现在,我不会这么认为了。
因为有人告诉我,你看,其实大家都是特殊的,尤其是他,他最特殊了好不好,他可是最强,是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强大,所以被那些家伙当做异类也没有关系,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
缓缓阖眼,脑内再度浮现父亲那张扭曲的面孔,可我也不会再逃避了。
或许旧时的记忆永远不会褪色,但那也只是名为人生的故事书中,极为简短的一个篇章而已,而一本书,可是由很多很多篇章共同构成的。
新的一章早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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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浆体事件告一段落,其中涉及的诅咒师与杀手基本处理完毕,盘星教也被某官方蓝衣组织拔剑取缔,就连孔时雨都为了避风头暂时跑到国外苟着去了。
所有相关人士都在蹲局子和去蹲局子的路上,除了某个嘴里骂咧咧的大号肌肉男。
高专地下暗无天日的禁闭室内,伏黑甚尔一脸不爽的被反手绑在椅子上。
本来,天与咒缚的身体强度可以轻松挣脱任何绳索,但架不住五条悟绑他的绳子是他自己的咒具——万里锁。
作为黑市上价值数亿的特级咒具,万里锁是为数不多可以限制住伏黑甚尔的存在,就如同天逆鉾之于无下限一样。
更别提锁链上被人贴了不少束缚作用的明黄色符纸,在最初的试探过后,明白自己无法挣脱的伏黑甚尔便两腿一伸选择了摆烂。
他就不信那帮人能把他困一辈子,而且伏黑甚尔笃定对方一定有所图谋。
不然,就凭他杀了六眼带着的那个孩子,光五条悟一人也不可能彻底放过他。
只不过,令伏黑甚尔没想到的是,此事根本没经他人过手,选择留他一条命的还真是那个六眼,将他关起来的也是。
哒、哒——
当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他人脚步声的那一刻,伏黑甚尔皱眉,这种自大狂般的走路方式,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绝对是——
咔嗒,门把手被人拧动,一颗纯白的脑袋探了进来,视线对上后,二人的面部表情均是一垮,但很快,对方便整个人迈了进来。
“喂,伏黑,要不要跟我做笔交易。”五条悟先开口说道。
对战日的那晚,女孩跟五条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拥有伏黑甚尔电话的原因。
我:“就....这个世界太小了,他好像是我朋友的父亲之类的.....我还记得他那天跟我说什么不接未成年。”
五条悟:?
对面——伏黑甚尔挑眉,交易?
说实话他实在是搞不清六眼的态度,重视的孩子死掉了啊,五条悟究竟为什么会选择留下他。
要知道如果情况翻转换做是惠被对方杀死的话,伏黑甚尔光是想想脸都黑了,绝对会不择手段弄死对方的。
难不成,那个孩子其实只是六眼的一个玩物,五条悟并没有多么重视她?
想到这,伏黑甚尔轻嗤,也是,御三家的人又哪里会重视一个没什么力量的女孩呢,能被六眼抱在怀里,大概只是得益于她出色的外表吧。
伏黑甚尔脸颊带上些许不屑,这一点立即被五条悟注意到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五条悟十分不满,“我还没跟你计较我这边的损失呢,你在这摆什么臭脸。”
伏黑甚尔毫不客气:“能有什么损失,先说一句,高专的房子都是你自己轰的,与我无关哈,再者,玩具没了什么的,只要五条少爷你想,不随时都可以拥有最新鲜的玩意么。”
五条悟:?这人在说什么!
“玩具?”五条悟听笑了,“修栗可不是玩具,嘴巴放干净一点啊,她可不是你能随便议论的人,或者你想再欣赏一次茈也不是不可以。”
伏黑甚尔果然住嘴了。
不过让他沉默不语的原因并非他惧怕六眼的大招,讲真,到如今这个任人宰割的地步,天与暴君反而无所谓了,生死而已,他向来不怎么重视,活着死了对他来说难道有什么区别么,除了不能赌马。
......好吧,还是有区别的,死了他就不能下注了,他还有三千万没花呢!
至于住嘴的另一层原因,伏黑甚尔转了转脖子,他从六眼轻松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个模糊的线索——那个名为修栗的女孩还活着。
竟然活着么......可是,专业杀手的手感不会出错,那一瞬间,对方明明就已经——
“原来她没死成啊。”伏黑甚尔试探道。
对此,五条悟脱口而出:“你不也没死成么。”
确认了,真的活着,伏黑甚尔心想,那样致命的伤都能活下来的话,难道是反转术式么?
啧,最近咒术界的怪物真是越来越多了。
抬眼,伏黑甚尔看向面前的六眼,懒懒道:“说说你的交易吧,小鬼......”
......
伏黑甚尔不喜欢咒术师,不代表着他不喜欢咒术师的钱。
谁让正经咒术师们动辄一个任务几十上百万日元的,尤其是高等级术师,那可是一群口袋相当富裕的家伙们。
有交易就意味着有钱可拿,伏黑甚尔不会跟金钱过不去。
再者,他已经不需要肯定了,也懒得再证明什么,尊严那种东西早就抛弃掉了啊,他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烂人而已,至于给钱的是谁,无所谓,只要有钱就是金主。
而五条悟大概是目前咒术界最有钱的主了,这么一想,怎样都不亏。
甚至,伏黑甚尔还好心情地提议:“要不你把我儿子也买过去吧?”
五条悟大脑难得卡壳: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人口买卖是犯法的!
“我说啊,我的儿子惠,伏黑惠,据我所知他看得见咒灵,肯定是有咒力的,未来大概会觉醒一个不错的术式吧,本来再过个两三年他就会被卖给禅院......”
见五条悟以一副看人渣的表情看他,伏黑甚尔也没在意,继续道:“跟着我还不如跟着禅院呢,至少那边有人会教导他怎么使用咒力,我可不会,当然,最重要的是——”
男人话音一转:“禅院那边出了十个亿,所以,你得加钱。”
五条悟一脸不可置信,伏黑甚尔却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
一来,禅院本就与五条对立,只要他儿子觉醒任一本家术式,之后又被五条收养了,禅院家那帮老东西肯定会气得跳脚,到时候他就有好戏看了。
另一方面嘛,伏黑甚尔觉得五条悟好像还挺会养小孩的,至少比他会养......也比禅院那个垃圾场会养。
他记得被五条悟抱在怀里的那个孩子的模样,朝气、充满活力,禅院家培养不出那样的女孩,垃圾场里的人根本就不在意女性。
所以,把惠交给对方,倒也不失为一种打算,反正他几乎从未尽到过身为父亲的责任,当然,今后也不准备尽责。
这都是跟他的父亲学的啊,所以不能怪他,甚尔只是有样学样而已,要怪就怪禅院吧。
总之,伏黑甚尔算盘打的挺好,但五条悟并不买账,不仅不买账,他还克扣了伏黑甚尔的伙食。
今夜饿肚子的天与暴君:......
这时男人还没有注意到他吃饭的家伙被五条悟暂时充公了,而等伏黑注意到的时候,丑宝的肚子已经空了,那都是他的家当!
可惜被人拿钱买命,还身具束缚的男人目前做不了什么动作。
伏黑甚尔:该死,早晚再削这臭小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