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为陆白解掉腰带。

  然后噙着讨好之意,跪在了陆白的脚下。

  室外夜风声瑟瑟,吹动树枝轻摇曳。

  月亮隐入云层,万物沉寂,屋内却是灯火不眠夜。

  此刻陆白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垂眸望着跪在地上舔自己的人。

  不知为何忽然涌上一阵心烦意乱。

  抬手推开沈止曦,整理着锦袍。

  沈止曦有些茫然,问道:“阿陆怎么啦?”

  陆白垂头绑着腰带,“忽然想起来有个酒局。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陆白整理好了锦袍便提步离开。

  沈止曦望着陆白离开的方向,原本柔软可怜的眼神晦暗阴鸷了下来。

  “以往阿陆从来都没有这般过,对我是一万个激情火热,这次......中途居然拒绝了我!”

  酒局?

  什么样的酒局居然可以让他中途就不做了。

  沈止曦起身,找了一个黑纱斗笠戴在了头上,便尾随着陆白出了门。

  尉迟家府邸。

  “晔啦啦”的铁链声,随着尉迟野贺的走动而发出刺耳的响动。

  尉迟野贺在屋内转悠了两圏后,坐回了破败的太师椅上。

  屋内能被砸的东西,几乎都被尉迟野贺砸的支离破碎。

  他此刻坐的太师椅也是不久前刚换置的。

  这时尉迟野贺派出去的探子行了进来。

  掌銮仪卫事大臣怕将宝贝儿子锁疯了,便准许尉迟野贺派出探子,查探一些关于柳明的消息来安抚暴躁 如雷的尉迟野贺。

  探子看了一圈被尉迟野贺又一次砸的七零八落的物品,冲尉迟野贺拱手汇报了起来,“方才陆白去了公 子的别院,不过依然没有留宿在公子那里,将军且放心。”

  “你要我怎么放心! ”尉迟野贺像一头狼,忽然咆哮了起来,“他们做那种事情,我被锁在家里怎么去防 啊?陆白那恶人即便不留宿在老师那里,又能证明什么啊! ”尉迟野贺脸色狰狞,咬牙切齿道:“只能证明 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探子忙劝慰道:“将军息怒,别气坏身体。”

  “气坏身体!”尉迟野贺皭着这句话,转瞬半边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

  掌銮仪卫事大臣的卧室中,其夫人哭哭啼啼的道:“这是要将野贺锁到何时是个头啊?孩子都瘦了一大 圈了!”

  掌銮仪卫事大臣眉宇深锁,一副无奈至极的道:“我能怎么办?你当我不心疼吗,从小到大我连野贺一 根手指都舍不得动,为了不让他受屈,我把三妻四妾都休了,只留你一个黄脸婆,到现下却要将他脚腕上拴 起那冰冷沉重的玄铁链子,见天像关囚犯一般的将爱子关起来,我这心才疼呢!”

  说着,掌銮仪卫事大臣一双浑浊的老眼蒙上一层水汽,一副欲哭的姿态。

  正在此时,府邸的小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气喘盱盱的说道:“老爷、夫人,少爷他忽然倒在地 上,浑身抽搐了起来!”

  “什么? ”掌銮仪卫事大臣脸色顿时煞白,险些没昏过去。

  其夫人哭的更大声了,不做丝毫迟疑,二人忙赶去了尉迟野贺的房间。

  二人来到尉迟野贺房间的时候,尉迟野贺正躺在床榻上,身体仍在剧烈的抽搐着。

  “我儿这是怎么了? ”尉迟野贺的母亲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掌銮仪卫事大臣强撑着虚软的腿脚,对一旁的小廝命令,“快,快去找大夫。”

  其夫人哭着道:“要把皇宫中的御医通通都请来。”

  “御医都被皇上宣去了边城。”掌銮仪卫事大臣道,旋即他想了想,道:“来回的找大夫太浪费时间在路 上了,别是耽误了野贺的病情。”

  看向管家,“速速备马车。”

  掌銮仪卫事大臣将尉迟野贺带出府邸去看大夫,如此大大减少了浪费在路上的时间。

  尉迟野贺就是他的命根子,绝对不能有事。

  管家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去备车。

  掌銮仪卫事大臣拿出钥匙将尉迟野贺脚上的玄铁链打幵。

  随后府里的小廝们将尉迟野贺小心翼翼抬进了马车中。

  掌銮仪卫事大臣和其夫人一同进了马车。

  此时,尉迟野贺停止了抽搐,闭着眼睛,丝毫都不动弹了,人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

  掌銮仪卫事大臣胆战心惊,伸出不住颤抖的老手,探了探自己儿子的呼吸,然后长长的盱了一口气。

  人都虚脱了,颓靠在车壁上,“万幸,只是昏过去了!”

  其夫人哭着说道:“野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说着,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气郁的说道:“都是那个杀千刀的柳明害的,老爷咱们就应该把那个柳明 暗杀了,他死了,野贺也就好了。”

  掌銮仪卫事大臣冷”哼“了一声,嗤道:“他若死了,你也就真不用活着,随着野贺去了。”

  掌銮仪卫事大臣的言外之意柳明若是死了,尉迟野贺也不会活了。

  闻言,其夫人神情滞住,似是不敢相信,开口欲要说话,却被抢了先,一道慵懒散漫的话语响起,“还 是父亲了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