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厚重的房门已经响起了一道道抨击声音。

  俨然是保护沈泠寒的护卫们发觉不对,要破门而入,进来救沈泠寒。

  但门板显然是做了加固处理。

  看似木制的门板里面却是用最坚硬抗击的玄铁做的夹层。

  即便是有武功的人,没有协助工具,一时半刻都不会破门而入。

  更何况南风楼里的打手已经过来制止。

  他们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人多且个个身手了得。

  而沈泠寒这次出门匆忙,又是微服来南风楼这种风月场所,以他的帝王是身份,能低调就要低调些,便 没有带多少护卫跟随。

  片刻的时间后,门外就静了下来。

  显然护卫们双拳难敌四手,已经被制服处理了。

  听着静下来的门外,沈泠寒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

  恨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全,上了萧瑾容的当。

  更没想到萧瑾容尽是如此胆大妄为。

  不,不是胆大妄为,是一直未曾将他这个帝王放在眼中。

  此刻,虽然沈泠寒双眸被遮住,看不见正在欺负他的是谁。

  就凭着身上之人那抹熟悉的感觉,欺负他时的每个细微的动作,他便可笃定是萧瑾容。

  商珂对不起,朕该死!

  沈泠寒心中痛楚不已。

  萧瑾容对沈泠寒永远都是一头伪装在羊皮下的狼。

  徒有一副温柔的外表,亲吻的动作放肆,强迫,不见丝毫温情怜愔。

  大舌得寸进尺的要去顶开沈泠寒的牙齿,更多的去索取掠夺。

  然,与此同时,陡然“轰隆”一道响声,房间的天窗被大力破幵。

  夜冷峰、墨秋尘、玄真三人从二楼的天窗破窗而入。

  转瞬便与萧瑾容激烈的打斗在了一起。

  这三人都是宴商珂留给沈泠寒的心腹。

  三人办事回宫后,得知沈泠寒只带着少量的护卫便去南风楼与萧瑾容见面。

  遂丝毫都不耽误时间的带着一群侍卫往南风楼赶来。

  三人轻功了得,遂先一群侍卫赶到了这里。

  又训练有速的勘察到了沈泠寒所在的房间位置,便避过一众打手的视线,从被忽略了的天窗而入。 萧瑾容的武功虽然高于三人中的每一个人,但也架不住三人死士一般的攻击。

  遂边与三人缠斗,边朝一旁的沈泠寒威胁道:“皇上别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

  “都住手吧。”诚然,沈泠寒极其希望三人狠狠的教训一番萧瑾容。

  但耽误一息的时间,灾区便可能会有许多人失去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不知多少孩子失去母亲成为孤儿,又不知多少父母失去他们重过自己生命的孩子。

  三人应声停了手。

  不过被如此羞辱,沈泠寒岂能咽下这口气,“啪”的一声,沈泠寒狠狠的给了萧瑾容一耳光,晈牙 道:“这是你以下犯上,应有的惩罚。”

  “你还装什么清高,圣洁了! ”萧瑾容眼中毫无掩饰的露出嫌弃鄙夷之色。

  萧瑾容本是可以避开沈泠寒这一耳光的,但却没有去躲,这也算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今日萧瑾容并没有打算对沈泠寒无礼。

  只是想谈判。

  却不成想每每见到沈泠寒,都情难自控,欲望暴涨,克制不住的相对沈泠寒去做些什么。

  极为的不治理。

  此刻沈泠寒内体蛊毒躁动了起来,人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神色却坚硬倔强,嘲讽道:“嫌弃我脏,你 还像一只癞皮狗似的往朕身上贴,去馋朕的这具在你眼中肮脏不堪的身子。”沈泠寒神色愈加凌厉,“今日 是朕疏忽了,被你欺负到,朕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沈泠寒故意气萧瑾容,“我宁可被盛无锦那种坦坦荡荡的渣男睡,也不给你这样卑鄙不堪的伪君子

  睡。”

  他不会让任何人碰他了,他要为商珂守着这具已经残破的身体。

  萧瑾容眼中汹涌的波涛转成阴霾的暗潮,沈泠寒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旋即他看了眼一旁的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三人,“让他们出去。”

  沈泠寒刚被萧瑾容无礼欺负过,如何都是忌惮着萧瑾容,怎会让自己离开三人的视线内。

  “他们在这里也不碍事。”沈泠寒直接把话切入正题,“那批赈灾银是你派人劫的!”

  “是。”萧瑾容承认的干脆,又是一副不甚在意的姿态。

  沈冷寒排山倒海的盛怒涌上心头,无法再淡定,激愤的从椅子上起身朝萧瑾容怒声斥道:

  “蜀中千万百姓流离失所,又遭疫病侵袭,你可知被你耽误一息的时间,便可能有许多条生命被你连累 至死,又有多少家庭因此而家破人亡!”

  “我只在乎我母亲一人的命。”萧瑾容神色冷冷清清,但话语却噙着毋容置疑的威逼之意,“你若不放我 母亲,就别想我交出那批赈灾银,眼睁睁的去看着蜀中百姓们的尸体堆积如山吧。”

  “你就是个豪无人性的畜生。”沈泠寒被气的眼底都红了。

  一旁保护沈泠寒的三人听了萧瑾容的话语也是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