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做什么去了,一概不知。
今日早朝后,沈泠寒着实坐不住了,换上便装,坐着马车出宫去找宴商珂去了。
盛无锦的事情,已经让沈泠寒无计可施,左右为难。
去了对不起宴商珂,不去就得开战,还是担忧着宴商珂。
边陲百姓们也会受波及,总之沈泠寒有太多的顾虑。
而萧瑾容和宴商珂又一下变得神秘起来,这让沈泠寒苦不堪言。
萧瑾容如何,他都不会去在意,只是加强防范便可。
然他的小憨憨忽然有了秘密,他必然要弄个清清楚楚。
否则他怎能心安。
沈泠寒去了宴府,宴商珂依然没在府中。
可宴老夫人在,沈泠寒去问了宴老夫人,但依然一无所获。
宴老夫人居然也有两日没有见到宴商珂了。
还以为宴商珂这两日留宿在宫中。
宴老夫人已经认为自己的儿子在沈泠寒的帮助下,已经从少年郎蜕变成小男人了。
沈泠寒心里有些慌,究竟是什么事情,商珂要做如此隐瞒他。
沈泠寒到宴商珂平素里经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大圈,都始终没有见到人影。
此刻沈泠寒从宴商珂经常去的武道馆里出来,上了马车,微微眯起凤眸,对马夫和随行护卫道:“去萧 瑾容的府邸。”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萧瑾容的府邸大门前。
沈泠寒没用人搀扶,下了马车,提着袍摆疾步行了进去。
沈泠寒以往没少来萧瑾容府邸,遂萧瑾容府邸的侍卫,管家,小廝等都认识沈泠寒,都是一副谦卑恭敬 的对沈泠寒行礼。
“丞相呢?”沈泠寒问道。
管家躬身回道:“回皇上的话,丞相早朝后便没有回来。”
“他去哪里了?”沈泠寒又道。
“回皇上,奴才不知。”管家回道。
“你不知?”沈泠寒冷“哼”一声,分明就是不想告知他。
“唰”地一声,沈泠寒抽出身旁护卫腰间的佩剑,指向管家,“快说,萧瑾容去哪里了?”
直觉告诉沈泠寒,宴商珂和萧瑾容这些时日的神秘,是密切相连的。
管家被吓的一瑟缩,“噗通”一声跪在了沈泠寒的脚下,苦口婆心道:“纵使皇上杀了奴才,奴才也的确 不知啊!”
“你到忠诚。”沈泠寒收了剑,转身离开。
沈泠寒知晓萧瑾容的管家是他的心腹,可他宁死不说,沈泠寒也无计可施,更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此刻沈泠寒坐在马车中,目光凛凛,不知在想着什么。
车外护卫恭声问道:“皇上去哪里?”
“去城外大营。”沈泠寒道:“要快。”
城外是宴商珂驻扎的军队。
一路快马加鞭,沈泠寒坐的马车驶到了城外宴商珂驻扎大军的营帐口。
沈泠寒下了马车,一眼便瞧见数以万计的士兵正在练习攻敌。
监督将军见到沈泠寒,忙过来施礼道:“属下参见皇上。”
“朕是来找宣晋侯的,他在哪里? ”沈泠寒道。
监督将军迟疑一刻,道:“在营帐里商谈军事。”
“带朕去。”沈泠寒起步就向着营帐走去。
监督将军没的选择,带着沈泠寒去了宴商珂商谈军事的营帐。
到了营帐近前,监督将军恭敬道:“属下去通报宣晋侯接驾。”
“不必了。”沈泠寒道:“你下去吧。”
说罢,沈泠寒提步走去了营帐,营帐门口有士兵把守。
他们没有见过沈泠寒,不知晓沈泠寒是皇上,遂把沈泠寒拦住了,“报上名来。”
能顺利进营帐,便是有身份的人,高官武将等,但士兵有士兵的职责,纪律。
尤其主帅商谈军事时,营帐内不是谁轻易就能进去的。
沈泠寒止住步伐,倒也不为难两名小士兵,依照通报程序来走,他清浅一笑,道:“在下沈泠寒,劳烦 二位小将通报一声。”
沈泠寒!这三个字如雷贯耳,龙宵国无人不晓,这是当今圣上的名讳。
两名小将从沈泠寒的仪表气韵上看出沈泠寒的出身不凡,但却没想到沈泠寒是当今天子。
二人忙跪在了沈泠寒面前,“属下们无心轻视皇上,请皇上恕罪。”
沈泠寒挥手道:“都起来吧,这是你们的职责,朕不会责罚你们。”
沈泠寒的话音未落,宴商珂便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萧瑾容晚他一步出来,跟在他二人身后的还有军师, 副帅,还有若干名将军。
显然他们都是听到了营帐外沈泠寒的话语。
沈泠寒见到宴商珂与萧瑾容在一起也没吃惊,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也的确,沈泠寒已经猜想到了萧瑾容与宴商珂在一起。
而前沈泠寒去萧瑾容的府邸,在进萧瑾容的卧室时,沈泠寒看到摆在花架上的一只花瓶中插着几株茯苓 花。
而茯苓花只生长在距离护城河不远的一处山林中。
沈泠寒当时并没有上心,但从萧瑾容的府邸出来,坐在马车时却忽然想起了那处生长茯苓花的山林,距 离宴商珂驻扎的大营不远。
遂心中便已经有了诸多猜测,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城外大营。
当沈泠寒一进军营,看到大营中练兵,和剧增的士兵,便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沈泠寒不待一众人向他施礼问安,起步向军帐行去,“朕有事与宣晋侯和丞相说。”
沈泠寒走进营帐时,一眼便看到墙上的军师战略图,是龙宵国边城和盛无锦番城的地图。
帐中央的长桌上摆着战略部署的城池战场模型。
沈泠寒走到长桌前,垂眸拿起一只坐标小旗。
宴商珂见已经瞒不住沈泠寒了,恭声承认道:“我们背着皇上已经给盛无锦去了开战书。”
沈泠寒淡笑一声,“先斩后奏,待朕发现时,想去阻止却为时已晚了。”
萧瑾容又道:
“盛无锦不只是垂怜你的美色,他这人野心还很大,我派去的另一伙探子传来消息,他所在的封地接连 两年干旱,几乎所有粮食都是由胜帝皇上从其他城池调配,需要耗时大量时间,一道道手续又繁琐,盛无锦 狷狂桀骜,早已厌倦这种办法。”
宴商珂接话道:
“而我们龙宵国物产丰富,虽然只与盛无锦的封地隔着一条河流,我们所在的边疆城池却风调雨顺,连 年大丰收,并且边疆这五座城池是产粮大户,单单一个农业物种土豆就可以供应盛无锦的番城百姓吃饱。”
萧瑾容道:“所以如此大的一块肥肉在眼前,他岂能有不动心的道理!”
沈泠寒微微蹙着眉心,边听着二人讲述,边在心中考虑着事情。
宴商珂道:“盛无锦贪婪又好色,他打的如意算盘想就着与皇上做友好往来的机会,既占皇上的便宜, 又软硬施加逼着皇上签下割舍城池的条约。”
说这话时,宴商珂神色恨不能将盛无锦活撕了。
萧瑾容眼中也流动着浓浓的杀意,“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被他鱼肉。”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征? ”都到了这种时候,沈泠寒没必要再计较二人欺瞒着自己备战的事情了。
龙宵国的不少城池都是由边疆的五座城池供应粮食,遂他决不能将这几座城池割让给盛无锦。
“五日后。”宴商珂道。
说着,宴商珂瞥了一眼萧瑾容,继续道:“丞相拨出来一部分兵力,由臣统领。”
二人现在是合作,也是在相互制约着,宴商珂不可能将城外大营作为保护沈泠寒的军力全部撤走。
谨防他不在帝都时,被萧瑾容钻了空子,危及到沈泠寒的安全。
沈泠寒也想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