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闻言脸色瞬间苍白。
她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却发现白弘巍低着头不与她对视。
“爸,我不能……”
她根本没想到,阎闻舟会做的这样绝。
分明她根本没有伤害到谢初沅。
她只是有嫁入阎家的念头,但根本没有机会,到阎闻舟话里,就成了想当小三的人。
“正好今天来的人不少,一会在下面给我爱人道歉便是。”
白依满眼都是恐惧。
下面的宴会厅里面汇聚了整个晋城的有钱人家,如果她在那些人面前,说出自己妄图上位的事情,她以后都没有办法抬起头来了。
白弘巍也有些难堪。
他看了一眼真正挑起来这些事情的阎高贺,如今这老头昏了过去,什么都不顶用。
白弘巍心疼自己娇惯长大的女儿,勉强出声道:“阎总,依依还小,这都是误会。”
“话我只说一遍,机会只给一次。”
白弘巍满头大汗:“那……那下面,依依这就被办法过了啊。”
阎闻舟话中带着难掩的戾气:“她做的那些事情就让我的初沅好过了?”
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只是要求一个道歉,已经很宽宏大度了。
阎闻舟不再管他们,索性起身,他牵着谢初沅的手,压抑着小声道:“耽误了一些时间。”
谢初沅看向阎闻舟,“处理完了?”
“以后阎家不会发生任何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他今天的话说的很明白,如果阎家人不把他的话放心上,他处理起来也不会手软。
谢初沅扫了一眼房间里面个个如同鹌鹑的阎家人,以及面前认真承诺的阎闻舟,心中软了一块。
“好。”
阎闻舟看了一眼白家父女:“下去吧,宴会也该开始了。”
白依现在腿肚子都在打颤:“不……我不去……我没做错什么……”
阎闻舟根本没管她,转身带着谢初沅下楼。
白依不想动,白弘巍却不敢不动。
“怎么就成这样了!?”
白依眼泪都出来了:“爸,我们走吧,我不联姻了。”
她也不想什么阎夫人的位置了,她现在只想离开阎家。
白弘巍沉沉叹息一声,一瞬间像是苍老了无数岁。
“下去吧。”
白家父女两个下楼后,很快家庭医生就到了楼上。
在经过紧急处理之后,阎高贺重新醒了过来。
站在一边的大叔伯面容苍老,看着阎高贺苦口婆心:“高贺,如今阎家,真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了。”
他们都不想惹怒阎闻舟,如今他们能借着阎家的高光,活的还算滋润。
可如果惹怒了阎闻舟,光是想想那两个蠢货的下场,就让人不寒而栗。
像他们这种传承了几百年的大家族,如果真要调查起来,哪一脉没有些不能见人的事情?
只不过顺着时代的潮流,全都被淹没在黑暗之处罢了。
其他两位老人也摇摇头。
他们自从阎高贺那一代就不是家主,如今也都是一把老骨头,只想安度晚年。
说完便互相看了一眼,离开了房间。
阎高贺刚醒过来就觉得自己还不如昏过去。
正在他准备下楼的时候,几个黑衣人进入房间堵住了门口——
“阎老,这是我们阎总给您的寿礼。”
一个带着墨镜的保镖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阎高贺。
阎高贺的心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感觉弥漫心底。
他颤颤巍巍的拿起那份文件,打开后直接瘫在了地上。
文件袋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两份。
一件是他知道自己大儿子与三儿子杀了二儿子之后,给他们做的掩饰。
另一件是他发妻的病例。
分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第一任妻子死于非命。
为什么阎闻舟能够调查到这件事。
*
楼下宴会厅内。
几乎所有的宾客已经到齐,在看见阎闻舟下楼的那一刻,厅内的人都安静了一瞬。
来参加宴会的不少小姐少爷全都隐晦的看着气场强大而又俊美无俦的男人。
谢初沅唇角的笑意淡了淡,眼底有些暗色。
阎闻舟注意到他的神色,垂首附在谢初沅耳边吻了一下。
“等我收尾。”
他将谢初沅安置在距离宴会中央台上最近的一处座位,随后便有数位保镖围在谢初沅周围。
阎闻舟走到台上,他看向宴会池中的人,男人声音低沉,传入众人耳中。
“多谢各位来参加祖父的寿宴,在宴会正式开始之前,还有另一件事。”
阎闻舟看向两眼无神的白依,很快保镖将她带上来。
阎闻舟没什么表情:“请吧。”
众人看着被带上来的白依,心中都有些摸不清情况。
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的看向谢初沅的方向。
没想到白家真有两把刷子。
他们以为阎白两家真的要成事。
白依却脸色煞白的站在台上。
站在她身后的保镖催促了两声。
她闭上眼睛,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我要向谢先生道歉,不该对谢先生恶意寻衅,也不该利用两家长辈之间的关系,妄图插足两位先生的感情。”
白依声音颤抖,刚说完便直接倒地昏了过去。
保镖波澜不惊,很快将人带走。
白依这话一出,整场哗然。
谢初泽更是暗中狠狠的瞪了一眼谢初沅的背影。
阎闻舟重新上台,面无表情却让人心寒胆战。
“我与我爱人恩爱,同样的事情,在我这里没有第二次。”
“那么,宴会开始吧。”
他说完之后,就有人带着阎高贺出来,上了台。
随后阎闻舟握着谢初沅的手,直接离开宴会现场。
*
回到家中别墅,阎闻舟正弯着身子给谢初沅换鞋。
男人眉眼深邃,一举一动都像呵护珍宝一般。
在阎闻舟站起来的时候,谢初沅忽然抱住阎闻舟。
他在男人的脖颈上蹭了蹭,眸子中盛着醉人的爱意。
“阎闻舟,我好爱你。”
他永远为阎闻舟直白的在乎与爱意折腰。
阎闻舟将人抱起。
“我也爱你。”
谢初沅勾起唇角,他亲了亲阎闻舟的眼睑,“所以今天不一起洗澡。”
阎闻舟往楼上走的动作一顿。
男人有些不解。
“为什么?”
他语气有些沉,立刻开始回想今天自己做所的事情。
难道是今天太过刻意被他看出来了?虽然这些事情他都能私下里面解决,但他就是想在谢初沅面前表现一番。
他想让谢初沅知道,他是唯一的特殊。
阎闻舟悄悄藏了藏自己手心里面的汗。
谢初沅没发现男人的这些小心思,他从阎闻舟身上跳下来。
“没有为什么,照我说的做。”
他将身上的领带解开,丢给阎闻舟。
走进浴室,看了一眼自己下午出门前放在里面的那个纸盒,转头将浴室门关上。
阎闻舟手中握着还带着谢初沅身上温度得到领带,面容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握着领带,在门外站了整整半个小时,终于克制不住,推门而入。
氤氲潮湿的水雾中,他看见了青年瘦削的身形。
黑发还滴着水。
谢初沅察觉到门被推开,回过头来。
青年身上只着了一件宽松的白衬衫。
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两只被水汽熏得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阎闻舟。
男人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他目光向下滑动。
青年身量修长。
谢初沅眨了眨眸子,转身捏住阎闻舟的衣袖,满眼俱是无辜之色。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