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他还有隔空传话的本领？”确认卡斐彻底离开后，夜翼开口，“如果是新的罪犯，的确难对付。”
“隐身和悬浮的能力。”
蝙蝠侠否定了这个说法。卡斐根本没想隐藏，因为他在明知道自己能检测到周围生物心跳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那个敷衍的正常心跳，还在说话时肆无忌惮地戳了戳自己面罩上的蝙蝠耳朵。
棘手。
整场谈下来，这个词是他对卡斐最深的印象。
非常棘手。
“有狙击手。”片刻后，蝙蝠侠开口。
刚才他们两个同时看向的位置，已经找不到任何反光，在射出那发子弹，确认卡斐已经离开后，狙击手就离开了原位。
夜翼立刻反应过来不对：“他为什么会带一个狙击手？”
虽然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从刚才那几分钟里卡斐展露出的性格看，比起周全策划，他更像是会随心所欲决定事情的那种人，无论是以性格还是以能力，都不可能在来和蝙蝠侠对峙的时候，还带一个狙击手作为退路。
刚才就算那个蝙蝠镖真的刺穿卡斐脖颈，他只要把飞镖拔出来，伤口也能在瞬息间长好。
那个狙击手会不会是出于其他目的出现的，在做完他们不知道的另一个任务后，才守在这里。
夜翼和蝙蝠侠同时想到这个疑点，他们对视一眼，把猜测传回蝙蝠洞，开始在哥谭进行地毯式夜巡。
凌晨三点，比正常夜巡结束时间晚一个小时。
夜翼跳到建筑物顶，找到了蝙蝠侠。两个一无所获的人对视一眼，夜翼一抹脸，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性：“……狙击手会不会是自己来的。”
蝙蝠侠看向他，他继续：“因为卡斐看起来不太靠谱。”
以免老板把自己玩脱，于是正常的下属只能扛起狙击枪，在老板不知道的情况下潜伏在周边。
夜翼想了一下卡斐的所作所为：刚来陌生城市就四处派发非法用别人肖像的咖啡，不仅咖啡有大问题，用的肖像还是哥谭本地‘地头蛇’的，并且在第二天就直接找上门去，如果他是对方下属，已经心梗了。
拦也拦不住，跟着去也不可能，最后只能在大晚上扛起狙击枪跟上，免得老板把自己作死。
瞬间合理了起来！
搜索一晚上哥谭的蝙蝠侠：“……”
他感觉自从卡斐出现，整个哥谭的画风都不对劲了。
.
【370】
哥谭的雨总是悄无声息。
卡斐刚踩到地面，就看见几滴雨砸落在地，他不再隐身，伸手去接落下的雨滴。
一把黑伞从后方送出，稳稳遮在他头顶上方。
“BOSS。”
卡斐转过头，琴酒举着一把黑伞，还是老三件套，高领毛衣礼帽和黑色风衣，看着格外有杀手风范。
他特地跑来对方架狙击枪的那栋楼下，就是为了等他下来以后蹭车走！
“久等……”客套的话一卡，卡斐眯起眼睛，凑近过去，“这是什么？”
琴酒皱着眉头，没理解他说的话，但下一秒，对方就态度自然地捏住他下颚，用手指的力度迫使他略微张开嘴。
刚才一闪而过的光的确不是他看错，对方嘴里咬着一块冰，已经化了不少。
卡斐：“你喜欢在大冷天吃冰块？”
他穿越前看过的柯南工具书里也没写过琴酒有这个爱好啊！
问完这句话，卡斐陷入宇宙猫猫头沉思：琴酒喜欢吃冰块，这是什么原理，因为他是头号杀手所以小零食也要和其他人与众不同吗？其他人嚼小饼干，琴酒嚼冰块当零嘴吃，就像他的杀手身份一样冷酷！
银发男人略微后仰，将自己的下巴挣脱出来，解释：“狙击，防止出现雾气。”
卡斐想了想，明白了，他在心里对系统喊：‘超，好酷！在冬天嚼着冰块端狙击枪，这也太酷了吧？！’
他伸手：“还有没有多的，我也要吃。”
这个b不能只让琴酒一个人装！
琴酒沉默，然后从狙击包侧面掏出一个冰杯——酒店楼下便利店临时买的。
这么冷的天气里，即使过了许久里面的冰化得也不算厉害。
卡斐高高兴兴接过去，钻进副驾驶座，示意对方开车回酒店。
.
【371】
卡斐咬着冰块：‘系统，我也好酷。’
系统：【……】
系统没从卡斐这个举动里看出什么逼格。
别人吃冰块是咬着冰端狙击枪在楼顶蹲守，他是抱着个冰杯在驾驶座里咔吧咔吧咬着吃，简直跟出去喝酒的时候，其他人往杯子里放冰块放酒，而未成年只能抱着没用完的冰桶嚼冰块吃一样。
他一边嚼冰块一边看窗外，哥特式建筑耸立，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灰沉。
忽然，卡斐动作一顿：“停车。”
他按下车窗，朝着外面大喊：“红头罩——！”
没人回应。
卡斐：？
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绝对是他！
某蝙蝠侠的第二个养子兼第二代罗宾，现在的红头罩杰森，他肯定不会看错那个顶在头上的桶的！！
想着，他手一摸，在琴酒满含问号的眼神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型扩音器抵在嘴边。
卡斐气沉丹田：“红头罩红头罩红头罩红头罩红头罩……!”
红头罩·杰森出现在副驾驶半后方的位置，忍无可忍地扔掉了他手上的扩音器：“有完没完？再喊下去我们可以一起以扰民罪被告上法庭了。”
卡斐理直气壮：“这是非常手段，你刚才明明听见了，只是故意没有停下。”
“有人叫我我就得停下？”杰森哼笑。
他的目光在对方说话时嘴里的冰块上停顿了一下。
在这种季节，冰块唯一的作用就是给狙击手或者杀手隐藏位置，比如驾驶座上的那一位。但是他吃什么冰块，他又不需要隐藏位置，总不能是爱嚼冰块，又不是小孩。
杰森的目光又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下，懂了：“你不和他回酒店，半路叫住我干什么。先说好，我绝不加入。”
卡斐转头：“他说的绝不加入什么意思？我也没让他跳槽啊。”
琴酒：“……”
他冷硬回答：“不知道。”
“哦，那他应该在胡说八道。”卡斐又把头转回去了，“别这么急嘛，蝙蝠侠不想跟我交易，你呢？我觉得我开的条件还是非常好的。”
“嗯？说来听听。”
“你讨厌小丑对吧？”卡斐示意他靠近过来，“对方现在在阿萨姆疯人院，也不好动手吧？”
“……阿卡姆。”杰森纠正，他藏在面具下的表情冷淡下去，“你想找人帮我杀了他。”
“完全错误。”他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个‘X’，“如果你来拍广告代言，我的咖啡就能顺利在哥谭推广，然后和阿萨姆联动投资，让每一杯新咖啡都完美的出现在犯人的餐桌上。”
卡斐声音低沉，循循善诱：“威士忌，咖啡液，蔬菜汁，牛奶，调味料，喜欢什么加什么，只要把要求给到我的公司，保证能按照配方做出让人眼前一黑的饮品哦。被杀算什么报复，真正的报复是让他一周不重样地喝咖啡。”
说着，他脸上扯出一个冷酷的微笑：“给普通消费者喝的咖啡肯定和给犯人喝的不一样，比你尝过的那一款，效果不知道猛多少哦~”
今天早上差点被那口咖啡送归西的杰森：“……”
他由衷地回答：“值得考虑。”
怪不得这家伙能找到这么多模特，他开的条件也太诱人了吧？！
特别是在连阿尔弗雷德和韦恩集团都复刻不出这种喝一口生死难料痛苦一生的咖啡口味的时候！
.
【372】
安排完咖啡事宜，卡斐回酒店躺下。
他伸出手，手臂上随着意念浮现出一排符文：蛇、兔、鸡、虎、羊。
‘完了，收集癖犯了。’卡斐叹气，‘都拿到五个了，再把其他七个抢过来集齐十二生肖吧？要不然我难受得彻夜无法安眠啊！’
系统：【……你把其他七个拿走，彻夜难眠的就是十三区了好吗？！】
它顿了顿，忽然想到这七恶峮污二司酒零八一久尔追更最新肉文是这么久以来卡斐干得最像反派BOSS的一件事，连忙转变态度：【不过亲亲，我觉得这个想法十分可行后，对你以后的事业会大有帮助的。】
卡斐直搓手臂：‘咦，你这样说话好恶心啊系统，能不能回到最原本的样子。’
系统：【滚。】
卡斐叹气：‘这样就对了嘛。’
他在这家布鲁斯·韦恩主控股的五星酒店大床上滚了两圈，然后摸出手机，在新拉的群里进行亲切友好的问候。
[相亲相爱一家人和他们的邻居黄毛（5人）]
[人在哥谭，需要蝙蝠侠手办请联系：明天你们就到美国了对吧？先来大都会，我们在大都会拍新广告。]
[波本：收到。]
[苏格兰：收到。]
[莱伊：收到。]
看着群名，卡斐摸了摸下巴，继续发问：
[人在哥谭，需要蝙蝠侠手办请联系：下午让你们抽签，结果怎么样了？]
为了防止作弊，他还专门指派贝尔摩德盯着他们三个抽的！
果然，那边很快回复。
[贝尔摩德：按照您的要求，已经让他们抽过了。]
[莱伊：红色。]
[波本：……红色。]
[苏格兰：黄色。]
卡斐眼睛一亮，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
[人在哥谭，需要蝙蝠侠手办请联系：恭喜你们两个！莱伊和波本！你们现在要演甜甜蜜蜜的青梅竹马啦！]
[人在哥谭，需要蝙蝠侠手办请联系：这就让人把大都会你们两个的酒店房间安排在一起，你们两个培养一下感情尽快熟悉角色，苏格兰你记得隔三差五趁着莱伊不在的时候去找波本，趁着波本不在找莱伊，也找一找隔壁黄毛的感觉！]
大洋彼岸，安全屋内。
波本：“……”
莱伊：“……”
苏格兰：“……”
贝尔摩德看着手机屏幕，第一个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