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他们前面的几个人也察觉到了异常, 走了回来,萩原研二也想过来,却因为女生的缘故只得站在原地。

  “是落了什么东西吗?”伊达航笑道, 却用余光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嗯, ”川山凉子点点头, 露出一个为难的笑容, “之前玩偶送我的那个小狗好像落在店铺里了。”

  “要回去找吗?”松田阵平抱着胳膊有些不耐烦。

  川山凉子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不用了。”

  “啧,”松田阵平抓抓头发,“那走吧。”

  没想到那个跟踪犯突然出现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这么一看根本就不是图他们的钱包啊。

  “回去再说。”川山凉子点了点头, 隐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诸伏景光。

  这联谊以萩原研二唱完最后一首结束,几个人回到宿舍, 说起刚才的事。

  “所以说, 咳…他到底想干什么?”萩原研二因为唱太多歌所以嗓子有些哑, 他问道, 然后拧开一瓶水喝了起来。

  川山凉子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思考到底怎么说。

  “…凉子, 他跟踪的是我吗?”

  “小诸伏…?”萩原研二惊讶的看过去。

  “…开什么玩笑!”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喊道。

  川山凉子沉默的缓缓抬头对上诸伏景光那双眼睛,叹了一口气,他就是怕这人会说出这样的话、露出这种表情,所以才会那么纠结啊。

  “是我。”诸伏景光看着面前人的表情确定了他的想法。

  那个人跟踪的是诸伏景光。

  川山凉子实在忍不了他开始变得奇怪的情绪,缓缓抬起双手, 对准后合掌拍了过去。

  “啪!”

  “嘶!”

  两侧脸颊的疼痛让诸伏景光倒吸一口气。

  川山凉子冷漠的放下手, 开口说道:“别胡思乱想, 你知道我能感觉到。”

  干嘛露出一种“果然是我的原因我就应该更谨慎一些”的委屈表情啊。

  “不要把别人的错揽在自己身上,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嘛,诸伏景光。”

  川山凉子喊着他的全名,“你自己冷静一下。”

  说完,不再看他,而是扭头看向其他几个人,开始分析当时的情况。

  “他比上次还激进了。”川山凉子评价道。

  “倒但是他的情绪是矛盾的,甚至在开始的时候没有表露出来。”

  这是川山凉子第二次这么感受到别人情绪,所以太确定。

  “而且他矛盾的情绪是突然间爆发的。”

  “矛盾?”降谷零有些疑惑。

  “嗯,很矛盾,我那个时候在街上感觉到了,可是一开始那个人的情绪不是对着我的,而且我最先感受到的…是爱?”川山凉子有些不确定的说,“扭曲的带着歉意的。”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外边靓丽,里面却包裹着腐坏果肉与核发芽的苹果。”

  “啊…”萩原研二发出一声惊叹,做了个呕吐的表情,“这个形容有些…恶心啊。”

  虽然很像反对萩原研二这么用脸,但是川山凉子还是点点头,赞同萩原研二“恶心”的说法,继续说道:“但是这个情绪不是对着景光的,而是对着其他人。”

  “后来突然爆发的,是像放久了的腐臭墨水一样的恨意与…杀意。”

  “也就是说,当时他有可能是因为一个人对我产生恨意?”诸伏景光似乎是冷静下来了,他通过分析猜测道。

  可是当时在街上怎么会因为别人…

  诸伏景光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瞪大眼睛,“有里!”

  “什么?”

  “那个女孩子,凉子你看到了吧,”诸伏景光比划了一下,快速地说着,“我小时候有一个朋友叫有里,但是她因为急性病症去世了。”

  “那个女孩和有里一模一样。”

  “是我的父亲当时把有里送进医院的,但是没能抢救过来。”

  “如果真的有人是因为'有里'的死亡恨我,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不是你父亲的错。”伊达航指出来。

  “可是如果有里还在世上有亲人,那个人大概会觉得是…的错,更严重一点的,那个人或许就是…”

  降谷零含糊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诸伏景光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那个人或许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诸伏景光迷茫的想到。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对那个女孩做什么。”川山凉子打断诸伏景光酝酿的压制情绪,想到当时他感受到的那个人的情绪忍不住皱了下眉。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绑架。”萩原研二说。

  “我赞同萩原的说法,”伊达航点点头,“这的确是最容易的方式。”

  “还有一点,”萩原研二喝了口水,解释道,“如果他真的看到了那个'有里',很有可能会接近'有里',假设他当初真的对诸伏父母做出那种事,也就证明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很危险,所以他大概会产生把'有里'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而绑架,就是最好的方式。”

  “或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