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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初不可置信的回头,满眼惊恐。

  “纪!之!年!”脸颊瞬间爆红,戚初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敢——

  “你竟然打我……”还打屁股!!

  长这么大,记忆里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他,纪之年真的太过分了!

  挣扎着要起来,戚初羞愤欲死。

  纪之年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在刚才拍过的地方轻轻的揉捏。

  “宝贝,我吃醋了。”

  他语气哀怨,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天大委屈的是他呢。

  戚初快羞死了,闻言凶巴巴的吼道:“酸死你,又不是我让你吃的!”

  纪影帝被怼了也不生气,配合他:“我死了你好继承我的花呗吗?”

  戚初:“……”

  刚才话说重了,戚初不是不讲理的人,冷静下来主动道歉。

  “什么死不死的,别瞎说……我以后少跟他联系还不行嘛。”

  联系也不让你知道。

  小omega还在腿上趴着,纪之年心里一软。

  戚初突然被反转过来,被人紧紧搂在怀里。

  大脑袋埋在脖颈间,头发挠的他一阵发痒,戚初推推身上的人,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这人真的是,一阵一阵的发癫儿。

  “放开放开,喘不过气了。”

  纪之年放开了但又没完全放开,捧着他的脸“啵啵——”啾了好几口。

  “宝贝,你怎么这么好……”

  嘴硬心软,可爱死了,呼吸都是可爱的。

  宝贝啊,这是他的宝贝啊。

  戚初被他肉麻的不行,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真的严重怀疑纪之年对他有滤镜。

  他明明脾气不好,性格也别扭,怎么到了纪之年眼里就变了味道。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腻歪了好一会儿,戚初被他揉搓的双目无神,终于解放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工作室有什么打算吗?”

  纪之年知道他在说网上那些事:“嗯,我刚开了会,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

  戚初:“……”怎么着,说正事前先发会儿癫儿?

  纪之年在老婆极度不满的目光中捉住他的手,轻轻的捏捏。

  “宝贝,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工作室也商量了解决方案,但如果戚初不喜欢,还是得按他说的来。

  工作室老板娘,话语权杠杠的。

  戚初知道纪之年爱护自己,也没对他隐瞒:“我想再等等。”

  “这都能被扒出来,那后面应该还有更多,让舆论先发酵一下,最后一起解决。”

  戚初目光尽是嘲讽之色:“最重要的是,我要看看是谁要搞我们。”

  这么多事凑在一起绝不是巧合,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可能是针对他,也可能是针对纪之年。

  纪之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那目光仿佛要把戚初整个人都吃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宝贝,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纪之年笑的一脸荡漾:“工作室也是这么想的,后面一定还会有人出来爆料,我们再等等,最后一网打尽。”

  *

  事实证明,他们想的不错。

  第二天就有人把戚初的家里情况爆了出来。

  没有工作室刻意的控制以后,舆论发展的越来越离谱。

  “原来是戚姝的儿子,怪不得呢。”

  “纯路人,看到他竟然是戚姝的儿子,瞬间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能攀上纪之年了。”

  “就他妈那个名声,啧。”

  “子承母业啊……”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戚姝那样的人能养出多好的孩子。”

  “听说他爸还出轨,哈哈,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离谱。”

  “一个出轨,一个流连风月,一个攀高枝,这一家人还真是整整齐齐。”

  他们说的越来越过分,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就开始满嘴胡言乱语。

  戚初就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

  纪之年知道他难过,把手机抽走不让他看。

  “宝贝,乖,睡会儿,我们不看了。”

  他小心翼翼的哄在心尖上的人,被人这么侮辱。

  “要不我们不等了,好不好?”他心疼。

  戚初任他拿走手机,也不反抗,闻言看过来:“等,怎么不等,让他们说去吧,反正他们也没说错。”

  从小到大他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不差这一点。

  “你不好奇那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纪之年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些。

  头上传来触感,戚初难得的配合,让他揉了揉。

  “所有让你不高兴的事,我都不想让你亲口说出来。”

  这跟自己揭自己伤疤没什么区别,他心疼。

  戚初鼻子一酸,但又笑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就不难过了。”

  拉着纪之年坐好,戚初抓着他的手,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

  “我爸是大学教授,我妈家里有钱,自己还在设计圈混出了点名声,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反正我妈为了和我爸结婚,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

  “他们信息素匹配度很高,也过了几年恩爱的日子,可最终,他们是离婚了。”

  戚初面带嘲讽,冷笑:“我爸出轨了,在我六岁那年,被人找上了门,明明上午还在商量怎么给我过生日,下午这个家就散了。”

  那时他还小,根本不知道那个漂亮阿姨的到来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优雅精致的妈妈会突然那么歇斯底里。

  他很害怕,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最后哭累了,躺在地上睡着了。

  被妈妈哭着抱起来的时候,小小的孩子还懂事的拍拍妈妈的背,让妈妈不要伤心。

  “他们离婚了,我妈就带着我回了外婆家,可那时外公外婆早就没了,我妈一直释怀不了离婚的事,最后得了应激创伤,说白了就是疯了。”

  “那几年,家里一直都有陌生人进出,好在我妈还有点理智,经常把我送到姜家,知道我是他亲儿子……”

  可那又如何,他现在不还是长成了这副糟糕的样子。

  “害,反正大概也就是这样了……”戚初无所谓的笑笑,但纪之年知道,他在难过。

  白梅信息素低迷起来,昭示着主人最真实的情绪写照。

  纪之年捏捏他的后颈,释放出大量的安抚信息素。

  怎么会无所谓呢,怎么会释怀呢。

  短短几句话,却是他将近十八年的真实经历。

  这么多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