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任意被吻得呼吸不过来了,莫塞尔才停止了嘴上的动作。

  他按压着任意的粉唇,与任意含着盈盈春水的眼眸对视,“宝贝,你好乖...”

  任意张嘴,用犬牙磨着莫塞尔的指腹。

  莫塞尔接收到任意的讯息,将手凑得更进去了一些。任意的犬牙下一秒便划破了他的手指,有大颗大颗的血珠滑进任意舌间。

  任意拉着莫塞尔的手,没一会儿便被这血勾得心飘了,下意识凑近了莫塞尔些许。

  只是从指间流下的血比较少,没一会儿便被吸完了。任意有些欲求不满,抬头盯着莫塞尔,想要更多的血。

  “想要更多的血吗?那你自己来解开衣服。”

  任意闻言伸手去解莫塞尔的扣子,莫塞尔的手却滑过他的腰间,放在那绑成蝴蝶结的丝带上。

  他手指一勾,那丝带便散开了,飘落在床边。

  “那么,下一步,便是...”

  他随后的动作,惹得任意身体僵硬了一瞬,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怎么了,宝贝?不是要继续吸血吗?”

  “嗯...”

  任意手上的动作都在颤抖,开玩笑,他现在怎么还会有力气做这些事?

  “求你,别这样...”

  “别这样是怎样?是别给你吸血,还是...别的?”

  任意嗫嚅了几声,眼角因无法承受而滑下了泪珠。

  “乖,忍忍就会好一些,先吸会儿血。”

  莫塞尔扣着任意的后脑勺,往他脖间按。任意下意识启唇,咬上了莫塞尔的脖子。

  可是...这吸血的感觉,再加上莫塞尔的行为,岂不是更加糟糕?

  莫塞尔却极为享受,搂着任意颤抖的身躯,恨不得将任意嵌进他怀中。

  过了不知多久,任意的脸颊都裹了一层薄汗,莫塞尔才起身,按压着指腹。

  他当着任意的面,将方才的那只手指凑近唇边,伸舌舔舐了一瞬。

  任意瞳孔都放大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莫塞尔。

  “宝贝的,不脏。”

  “变态!”

  任意随手将身边的抱枕扔到莫塞尔脸上,莫塞尔却轻笑着,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抱枕。

  “打伤了我,宝贝可就没有血喝了。”

  “...”

  任意胸口因极度气愤而上下起伏着,他无法想象,莫塞尔居然这么不要脸!

  ...

  艾伯特并不是每日都会来莫塞尔的庄园,他只是隔两天来一次。每一次来,他就会发现,任意的身上又新增添了许多暧昧的痕迹。

  每当这时,他也只是冷淡地看着那痕迹,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日的艾伯特依旧来到了莫塞尔的庄园,庄园的守门人也是接收了莫塞尔的指示的,直接就让艾伯特进门了。

  莫塞尔正坐在大厅沙发上,查看一些公务文件。

  有下人提前通报了艾伯特的到来,所以当艾伯特站在大厅时,莫塞尔也并不感到惊奇。

  “艾伯特,你真守时,每次都这个时间来。”

  “嗯,我上去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艾伯特话完,还未上楼,莫塞尔便再次开口了,“艾伯特,今日就算了吧。昨夜折腾得有些狠了,他恐怕还没醒过来。”

  “...”

  艾伯特垂在双侧的手不自觉便捏紧了,他没停止步伐,依然往楼上走。

  “我说了,我必须定期检查他的情况,以避免他进入危险时期。”

  “艾伯特,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固执鬼?”

  艾伯特脚步停顿一瞬,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没选择说出来,只继续上楼。

  吸血鬼惧光,任意的房间还是如往常一般昏暗,再加上厚重石楠花的味道,显得房间内更闷了。

  不好闻,这是艾伯特进门的第一感觉。

  他看向睡在床间的任意,眼底带着些心疼。

  任意睡得不是很沉,有开门的声音,他自然是听到了。他睫毛颤抖了几下,随后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艾伯特,是你...”

  任意开口都带着些沙哑,足见昨夜的疯狂。

  “我来了。”

  任意想撑起身子,结果手臂一软,他便往下倒,还是艾伯特反应快,搂住了他。

  “艾伯特,还有多久我才能离开这里?莫塞尔他好坏,我承受不住...”

  任意甚至带着哭腔,昨晚的经历太恐怖,他不想再待在这儿了,否则不知道同样的事,他还需要再经历几遍。

  “快了...”

  艾伯特扫过任意脖间红紫色的印子,最后移开目光。

  他不想多看,看了只会没来由地心烦很久。

  “艾伯特,谢谢你,愿意帮我。”

  “没什么的。”

  任意觉得自己光是这样,给的筹码还不够,于是他趁艾伯特不注意,亲了艾伯特的侧脸一口。

  艾伯特愣住了,看向任意的眼神中都带着不敢相信。

  实际上本地礼仪中见面都有亲吻面颊的,任意这程度实在算不上什么,只是艾伯特过于纯情,所以才会露出这般表情。

  “这是...谢礼。艾伯特,只要你肯带我出去,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任意的手搭在艾伯特脖间,也算是某种暗示。

  艾伯特只推开了任意,表情不是很自然。

  “我只是想要带你出去,别的,也不用你做什么。”

  “抱歉,艾伯特,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方才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干活之类的。”

  任意笑的无辜,仿佛方才艾伯特内心的想法,真的只是他龌龊。

  但是...

  艾伯特有些心虚,他带任意离开这儿,并不代表他会放走任意。他或许,会将任意永远关在猎人协会。

  他这样,算是在欺骗任意吗?

  不,他这样做没什么错。他绝不会像莫塞尔那样对任意如此粗鲁,更何况,他身为血猎协会会长,关住一只吸血鬼,本就是应该的。

  他是为了任意好,也是为了周边的居民好。

  这么想着,艾伯特重新对上任意晶亮的眸子。“你再忍忍,过几天莫塞尔去参加酒会时,我会带你走。”

  “好,艾伯特,我等你。”

  艾伯特下楼时,脑海中都还回荡着任意的这句话。

  任意,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