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江南无所有>第7章 (七)承花枕香

  用过晚饭还是很饿,许是山楂开胃,跟江依一合计,半夜去厨房偷食,明明是她家厨房,我们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蜡都不敢点,从冰架里热了现成的烧鸡,黑灯瞎火,我们挤在一块撕鸡腿肉,撕成一条一条的,用嘴接着吃。

  可能正是这个缘由,我做了很不好的梦。

  不知怎么回事,没由来的,抱着她和她倒在一起,眼前蒙了一层纱,看什么都像深陷雾中,我的手为她宽衣解带,从她腰间摘下那个锦袋,一起被解开绳扣的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香包。江依的衣裳轻轻薄薄,裙边的带子随手一扯,全身的衣料便一下散开,她环着手臂挡住眼睛,赤裸的胸前贴着一块冰凉的青玉。

  我的玉也分成了一模一样的两块,这些东西两样凑成一对,压在一起来回地蹭,不停不歇地蹭,江依流了很多泪,我低头,手上沾湿一片。

  她跨开腿靠过来,俯身亲吻。我半倚着床木,温水娇养的姑娘生得极美,清丽又饱满,全身写满明晃晃的姣冶,肩背却单薄,隔开皮肉,能一手摸到她的骨头。里衣和下裙都褪了,从上往下堆到腰上,从下往上滑至腿间,她一点一点靠近我,滑到我身上。

  不知何时起了别样的心思,将她两只手缚到身后,我按住那双叠在一起的手腕,轻轻摩挲她的侧脸。

  那朵花毫无章法地压在腿面上,一张一合滴着水,淌湿我,弄脏我的裙子,还毁了半面褥子。依稀有些意乱,像喝醉了酒,奋力要醒却总也醒不过来。她张开嘴唇,舌尖勾走两根手指。

  此刻无知无觉,仿若坠入水中,水面铺满了红花黄叶,漂着两盏小小的花灯,芙蓉花叶被风雨打湿,花瓣被侵损得不成样子。

  花灯之下被人添了一片圆圆薄薄的硬纸盘,化作两只发光的小舟,随着流水远走。

  我抓按她,揉乱她,像孩童嬉戏打闹,我和她倒在水中,衣裳都弄湿了,飘飘摇摇缠绕在被浸入水中的身体周围。涎水像银丝,她努力睁开眼睛,无力地吞没我的手指。

  江依推我,两人一同沉下温水,浸透了的薄衫后显现出一点白皙的肉色,她娇嫩嫩的,牵着我的手腕喘息不定。江依拢着腿求我,泪眼低垂着,将哭不哭,欲叫不叫,继而全身颤动不止,脖颈高高扬起,紧紧绷了一阵便瘫倒在我怀里,整个人软得像只被捏烂了的柿子,甜腻酸涩,汁水淋漓。

  她不言说,我也没觉得冒犯,甚至有意带了欺侮的心思,似乎一切自然而然,秋风乍起,纸鸢临地,没什么不对,我原本就应该和她这样。

  我松开她的双手,掌心顺着她的肩骨一路摸下去,她嘴唇微张,双眼清明有神,似是梦醒,便也来碰我。你来我往促成了一场博弈,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向她。

  亲热缠绵,雨阵一般,湿闷和燥热要将我活活捂死了。我喘不过气,手麻脚麻降不下心跳,江依俯身亲吻,我便活了。

  一开始我好奇,她世家清白,缘何年过二十却无家室。她跟我讲,女人贵在自立,早已决意不婚不嫁,那些人图她家财、恋她容貌而已,她不屑于。我深以为然。

  而事到如今再看,我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分别,还不如他们呢,好歹人能剩个脑子知道该如何算计筹谋,我却只想着她那个样子。

  这可怎么办。

  幸好幸好,那场糟梦里没太放肆,论迹不论心,只停在想一想看一看,没真怎么样,更没把她的床褥弄脏,已经不错了,无可厚非。我静下心,呼气吸气,扪心自问,的的确确没有心思不纯,做错了梦也并非子虚乌有,真让人知道了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思前想后赶紧裹好衣裳回家去了,趁着早起没开市上楼烧了桶热水。

  困意被腾腾热气蒸醒,受不了了,梦醒睁眼,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不应该,而是奇怪。

  与我相识不久,待我如同亲生姊妹,不是亲生也跟表的差不多了,事事照拂,鲜少遮掩。我怎能……

  就不该走那么近,她还真心实意毫无防备,留我同榻而眠。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她又怎么能知道呢,想到这层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浑然不觉,睡得很沉。

  记起她在河边跟我说的话,好可怜!还不如梦见在大漠戈壁里被人举着砍刀追杀呢,正好醒醒神。

  还是万幸,之后没再梦到了,但为防万一,还是先躲过几日,不去她那了。不见她应该就没事了。把这些归结到江依室内的香气上也不是无凭无据,那香馥郁柔媚,分明是那香,加上金丝被棉花褥躺着格外舒服,我是被埋进了香气里,一闭上眼,好一场落花流水,声色绵绵,挥之不去。大概就是这个缘故,我点头。

  江依不肯饶我,总到我门前叫门却从不进来,怕她着凉,只好陪她上楼,这就又回到了她房里。她畏寒,入冬后很少出来,一连三两日出门却只是为了见我一面。我羞愧难当,自觉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守规矩明事理,有些养家的本事,却实在不聪慧,脑子也笨嘴也笨,江依愿意同我相处,即便明面上不说,即便不知道她曾对儿时的我施舍一二,我也一样敬重她。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除了小桃以外就都紧着她来,这偌大的汴梁城,我就只有她一个。

  不能那样。

  她跟我不一样,家里有权有势,不缺钱不缺物,能赏脸吃我做的东西已经很好了,不怎么挑捡,没有瞧不起人,也从不取笑我。

  江依眨眨眼,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两下,“哎,想什么呢,眼珠都不转悠了。”

  我急忙摇头,“没什么。”

  她嘴唇在动,我尽量避开她的脸,看向别处,又被她捧住下巴将我正了回来。我不想听,答不上来。

  “忙完了没呀?你别骗人,我可打听了,你最近闲得很,怎么老躲着人不见客啊?”

  我不会撒谎,忙跟她说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我确实没什么事。

  “书文,”她忽然抓起我的手,用一侧脸颊蹭了蹭我的手背,“怎么这么凉,让你不要用井水洗碗的,早起的水都冻得快结冰了,来月事会疼的。”

  “你要是舍不得用柴火,我后园子里——”

  我甩开她的手,将一双手掌立在我俩中间,示意她不要再说。

  “不用了,我还行,挺好的,我得走了。”不知道在说什么,怕她看出来,只是想赶紧离开。

  她没拦我。她不说我,应该没看出什么。越往细里想越无地自容,于是甩着步子赶紧跑开了。我站在打了烊的食肆门边,一只脚蹬在石墩上,搓搓手心,呵了口热气。

  活了十八年,头一次做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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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墨她心甘情愿被压但是江小姐会先教她该怎么搞自己

  考试月产出欲望空前,但是照这个拖沓的进度什么时候可以那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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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可爱鱼鱼的收藏、点赞、咸鱼和小黄灯!不会写文案就先空着了,想好了就添上。

  另外!人家还是想要小黄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