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但他们知道,上头那位神秘得很,这么多年来在他们面前露面五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更不用说在这么个紧急的情况下给出他们想要的答案了。

  没有一个见过他的容貌,就连身影都分不清,每次出现时他们都垂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他身上还穿着黑色的斗篷,身高不高不矮,很难看出来。

  听说他并没有关注过特殊任务组织的一举一动,但每次一有紧缺的东西都会有人补缺。

  除了他们五个人,就没有人见过了。

  但能和他有更多接触的也就只有季星珩。

  至于联系上他,只有一种方法。

  他们之间联系时,是需要一个媒介,而这个媒介刚好是一个小小的方块,启动方块时,上面会出现一束光,只要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写在上面,就可以联系上那个他。

  大家都屏息凝神的看着季星珩的动作,为了以防万一,韦贵要求要他自己来写。

  季星珩也不跟他争,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始写,全程不慌不忙,仿佛已经认定严坚和韦贵会被撤职一般。

  那束光像是一道宣布死亡命令的纸面,在韦贵留下的那一行字下面空空如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只剩下大家微微喘气的声音,紧张又好奇的盯着看。

  等了足足一分钟,韦贵和严坚的忐忑的心正要准备放下时,原本空空如也的位置,缓缓地闪现出一个字——准。

  准他撤了严坚和韦贵的职位,甚至他们的权力。

  这个字出现的那一刹那,大家倒吸一口冷气。

  韦贵脸色煞白,他再次提起笔,不甘心的写下季星珩的一些罪证,就比如不将大家的性命放在眼里,不主动将作为S病毒药剂的傅凛揪出来做实验,故意造成感染危机。

  于景看着韦贵写的事情,暗骂一声,刚想上前时,却被周碌拉住了。

  季星珩则是淡漠的看着他,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看着他这样子,于景也没有再次上前,而是看好戏般的继续看着韦贵挣扎。

  韦贵写完之后,紧张的看着光面,内心已经在咆哮那个字眼为何没有出现。

  足足五分钟,没有动静,大家瞬间明了,合着季星珩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处罚,这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

  “怎么样?”于景冷笑一声,“还不服气?”

  韦贵心如死灰,后退几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终于他忍不住,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撤掉我的职位和权力!凭什么!”

  于景摇摇头,“没救了。”

  随即摆摆手让人把他们带下去:“把严上校和韦上校带回家吧,好好的在家反省一下,现在的精神的问题不适合出门见人。记住,你们可要客气点,该喊什么就要喊什么,否则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士兵朝着严坚和韦贵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严声开口:“请吧,严上校、韦上校。”

  严坚的状态还算可以,他六神无主的看着地面,韦贵就有些疯闹。经过的地方还有人生怕被他误伤躲避得远远的。

  最后,韦贵像是想起什么,视线落在一声不吭的何渊身上,带着怨恨、阴冷。

  何渊装作不知道,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其实他已经紧张得冷汗直流,后背已经被浸湿,但还是要装作一副什么也没有的样子。否则就会牵连到他,他并不是没有感受到严坚和韦贵的目光,他不是不理会,而是不能理会,更何况他也不想理会。

  季星珩朝着于景点点头,起身也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杀鸡儆猴,希望不要让他抓到把柄,这次被何渊成功的逃过了。

  季星珩还惦记着傅凛身上的伤口,就算知道他有愈合的能力,但他还是不放心的和博士拿了些药前往傅凛的公寓。

  他在两个小时前就发消息给傅凛,就是没看见人回复,生怕再次发生什么,季星珩二话不说直接出门了。

  但很明显,打开那扇门时却没看见人影,公寓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痕迹,傅凛换洗下来的衣服都还在。

  季星珩敛下眼睫,看着光屏,他第一次觉得等人的信息这么艰难。

  他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这会,对方似乎是刚好看消息,瞬间秒回:【怎么啦?】

  季星珩:【你在哪?】

  傅凛:【在家准备睡觉,您忙完了吗?】

  傅凛正在回消息,把话筒给向书闻,让他和魏时俊一起唱,对方也没有拒绝。

  谁知,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前奏挑挑眉,似乎在哪听过,不记得了。

  季星珩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冷漠的敲字:【忙完了,我现在过去找你怎么样?】

  傅凛面上一喜,刚想答应,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在何处,犹豫了一下:【既然这样,您应该好好地休息才是,我就不打扰您了。】

  季星珩继续打字:【我不放心你身上的伤,看看有没有痕迹,我在博士那里带了药。】

  这时,魏时俊切换到了一首歌,听着这声音,莫名的烦躁。

  “......”

  “小风车大狮子。”

  “阿巴阿巴阿巴巴”

  “......”

  傅凛忍无可忍,将糟心的魏.恶.时.心.俊一把踹下去,转身将音乐关上,“靠,你听的都是什么玩意?!”

  魏时俊表示很冤枉啊。

  ————

  ps:魏时俊半夜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喊一声:“不是,他有病吧?”

  傅凛直接失眠,脑海里都是‘阿巴阿巴阿巴巴’

  向书闻的梦都是傅凛和魏时俊在群魔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