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
有人抱省去行走,时綮装睡躺在时肇沣怀里。
时间太晚,老太太已经睡下,偶尔遇到个别佣人都低下了头,同上次撞破他们牵手一样不自然。
时綮咬他脖子,轻声道:“放我下来,别太过分。”
时肇沣抱他更紧,甚至还颠了颠,和他调笑:“乖孩子不就喜欢爸爸抱。”
“说什么呢。”时綮挣扎了几下,他爸的双手铁钳般有力,挣不开只好噤声装死。
大门和小院路程不短,时綮找了个舒服姿势,一闭眼还真差点睡着了。
回了房间,他爸给他脱去衣服,洗完澡擦干穿衣,时綮都闭眼懒懒抬起手脚,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
折腾半小时,终于躺上床,时綮以为能舒服睡了,时肇沣压在他身上,咬他后颈,对他的腰臀爱不释手。
时綮闲闲散散睁眼,他的后腰和臀均裸露着,还有些交叉的线,包住他的整个圆润,一看自己穿的衣服,黑色长款衬衫遮住腿根,后侧露出大片肌肤,腰间绑带式设计,一根黑布料顺着身体弧度,嵌在双臀间的缝隙。
老东西居然给他穿情趣内衣。
刚要翻身,时肇沣扣住他的臀,灼热已经蓄势待发,在那些可怜的布料下,交叉的绑带之间,于他饱满的臀上磨蹭。
时綮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你妈的,放开。”
时肇沣从被里抽了个东西出来,膝盖顶在他背上,抬起他乱动的一只脚竟给他套了黑色丝袜进去。
盛怒之下的青年脸都涨红,他第一次知道丝袜包裹肌肤的感觉。
“老东西你有病是不是,放开!”
时綮扭动得厉害,时肇沣只要稍不留神他就会挣开桎梏,他爸拾起另一只还没穿上的丝袜,将他双腕捏在一块,三者缠绕在一起,时綮右腿因为拉扯张开着,肌肉恰好纤细有力。
时肇沣捞高他的腰,撩开那根臀缝中的布料,低头舔了舔。
随即他沉声不满:“一身香水味。”
时綮是喝多了,还不至于失去思考能力,他爸这是和他算账呢。
“呵,我他妈有几个朋友怎么了?放开。”他仰着颈子扑腾,像一尾鱼。
时肇沣带着薄茧的指尖戳戳他稚嫩的穴口,冷静得近乎冷淡:“什么朋友需要这么靠近。”
“我什么朋友你不用管!”时间好像回到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好像从无亲近,时綮扭头继续喊:“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也不想想你他妈身边多少女人,老子不过是去喝酒……”
时肇沣没有润滑的指头插了进去,疼得时綮闭嘴。
男人垂着目光,神色很淡,恍惚让时綮觉得他就是那个从前他最厌恶的父亲,没有一丝改变。
“我本没有义务告知我的私生活,因为你不信,但宝贝亲口问了,我可以告诉你。知道为什么近些年我身边都是男孩么?”
说着话手上没停,他的掌心很热,捏肉变形,还摸了个润滑剂出来,一挤挤了大半,全都落在时綮臀缝中,和紧闭的穴眼上。
“谁他妈想猜你玩什么?”
时肇沣慢慢给他扩张,动作比平时缓不少,指头一陷入洞里,液体便流了进去。
“宝贝,我不会给女人有机会再给我生孩子,还有,他们都还挺像你。”
说完惩罚似的在他臀上狠狠来了一口。
时綮没想到是这样,但其中可信度有几分不好说,他骂道:“谁他妈信,夏唯哪里像我,放屁!”
健硕的肉刃没有预兆已经没入一个头,身下的青年抽了口气:“别以为这么说把自己摘得清白……哈。”
时肇沣打定主意要折磨他,抽插并不深,每次在时綮以为他要撞他前列腺他就会退出去,难得进得深了,只堪堪擦过那点。
“宝贝今晚和女孩子做了什么?”
喘息凌乱,身体太熟悉他的存在,时綮揪着床单难耐调整呼吸:“想知道?做梦。”
冲击在一瞬间猛然加速。
时綮张嘴哑然,快感来得凶猛,汹涌着向他袭卷。进攻他的昂扬青筋盘踞,一下下刮在他敏感收缩的肠壁上,润滑液随动作越捣越往里,好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流出了水,时綮羞愤绞紧甬道,时肇沣闷哼一声,啪啪地打了他的屁股肉,提起胯干得更深。
“啊哈……”他爸太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角度太刁,他的下体吐出的水浸湿了睡衣,极快的操干下他有了射意。
时肇沣一手朝下探入他的胯间,掐住他的茎根阻止他释放。
“操,时肇沣!”
“宝贝,该等我一起射。”
时綮浑浑噩噩,全身躁动,欲望逼至临界状态无法泄身要他疯狂,他知道他爸射精还要很久,每次都是他先缴械,时綮咬牙切齿,额角暴起青筋。
“告诉爸爸,和她做了什么。”
“我他妈什么也没做!”时綮几乎失控地口不择言,“只许州官放火,你和别人乱搞我质问你了吗?!靠!”
时肇沣面上冷意消融,阴霾多云转晴:“有了你,哪还有别人。”
可笑两个滥情的人在比谁更清白,但还是有人达到目的。
他爸笑着解开他,挺身动作变得和缓,时綮让一双手翻转过来。
男人垂首吻他,舌头卷着他的轻轻搅动,随后他说:“爸爸和你道歉。”
轮到时綮冷着脸,好像情欲都下去了,只有直挺挺的阴茎说实话。
时肇沣要给他脱去袜子,摸着他的腿还在他脚趾尖咬了一口:“宝宝穿着吧,好看。”
时綮火冒三丈:“滚你妈,你自己穿。”说完踢他两脚,要起来。
身上的大型动物反应灵敏,扑按住他拉开一条腿再度顶进身体里,这会儿倒是不阻止,让时綮痛痛快快射出来。
时肇沣缠他大半夜,又给他弄得没东西射了才作罢,时綮全程黑着脸,只在高潮时候牙尖嘴利咬他肩膀,完美身躯多了很多牙印,他爸不怪罪,最后耐心哄他睡着。
没想到时肇沣这天很闲,午饭陪他和奶奶吃不说,午后浇花喂鱼,退休了似的。
快到傍晚,时綮给老远带回来的观赏鱼鳑鲏换水,专门弄个四方形鱼缸养着,拍了几张照片,手机还没锁屏,他接到一个电话。
“你把小莲怎么了?”钱馨悦第一句话很不友善。
时綮站在天井下,微微皱眉:“什么怎么了?”
“别给我装傻!”
时綮眼中迸出恼意,少爷脾气上来了:“你没事吧,这么久不联系,第一句就质问,你谁啊你?”
钱馨悦也火了,勉强按捺:“我就问你,小莲呢?”
“她在哪我怎么知道?挂了。”
“喂等等!如果她联系你,麻烦告知我一声谢谢。”
时綮也听出不对了,疑道:“她怎么了?”
“找不到她,也联系不上。”
时綮驱车到瞿莲家的时候天黑了,只有钱馨悦一个人,给他开了门,她坐在客厅里脸埋入手心,很是疲惫。
“我来喂猫。”她的嗓音沙哑。
“我让我朋友们都留意了,不会有事的。”时綮不会安慰人,也在沙发上坐下。
“小莲是我父亲朋友的女儿,和我要好,如果她失踪了……不好交代。”钱馨悦点燃一根烟,在满是烟蒂的烟灰缸中掸掸。
“嗯。”
时綮翻出昨晚瞿莲发的微信给她看,内容大意她到了很想他,期待下一次见面。很正常的语气。
“我亲眼看她上出租车,应该送她到楼下。”时綮反思。
钱馨悦转头看着他,时綮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帅气,一样摸不透他的想法,他对瞿莲不是没有感觉,可这种好感就怕虚无缥缈的,构不成多少关怀。
“大概是到家后不见的,昨晚开始就联系不上,我以为她睡着了。”
时綮问出一路来的疑惑:“你为什么笃定我知道她在哪?”
钱馨悦愣了愣,忽然苦笑出来,她拿起杯子里冷却的白水喝一口:“不是你当初让我转学的么?”
毫不知情的时綮似乎听错了,一头雾水:“什么?”
面容清纯的女孩终于可以再好好瞧瞧他的脸,表情很快带了一丝冷笑:“我放学回家多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是代表你来的,要我删除联系方式转学,学校随我挑,忘了?”
他没做过,矛头却准确无误地指向。
巧合吗。
时綮脑中闪过一些细节,太快了抓不住,很多他应该关注但遗漏了的信息,他越想要想起来越不知从何处开始,多是蒙在鼓里的感受,直觉告诉他,他走入一团迷雾。
因为他找出一个答案,一道冷意划过脊背。
就是这个人让他无法无辜。
钱馨悦约他一起去报案,时綮心烦意乱拉住她,力道太大扯歪了钱馨悦的衣服,他僵硬蹦出几个字:“我再帮忙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