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时肇沣刚进屋,迎面飞来白色攻击物盖住他的脸。
他拿下浴巾,人影消失在门边,浴室里传来水声。
朝紧闭的玻璃门看了片刻,他脱下湿衣围浴巾在腰际,坐在床边打了个电话。
时綮冲凉速度快,拉开门就见时肇沣半裸着品茶,见他出来指指桌上的木碗。
“空静阿姨给你煮的姜汤。”说完就进了浴室。
老东西,离婚了还使唤人。
时綮装没听见,擦着头发回手机信息,周垲两天找不到人连着几条轰炸他,洗澡的空档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他回拨周垲声音传过来。
“哎哟时爷,你这两天忙什么呢群里都嗨了不见你说句话。”
“怎么,没我不行?”
时綮咬着烟,摸到桌上的火柴给自己点燃了。
“宋染你以前相好是吧,你这无情的,他被顾岩给玩进医院了你知不知道。”
“人家喜欢这么玩儿,和我有什么关系。”时綮浴袍半敞掸了掸烟灰。
周垲简直无语:“宋染昨天见了你才这样的。”
时綮昨天去市中心参加周垲表弟新店开业活动,统共没待多久,人住院和他有什么相干。
“所以?”
“顾岩八成很不爽,你最近小心点。”
“哦这么牛逼。”
周垲摸不准时綮对宋染怎么想的:“喂人家小两口的事别陪他发疯啊。”
“靠他一个吸毒似的病鬼不过仗着他叔叔,怕他干嘛?”
时綮心情不佳,原本只有自己知道。
他的脾气向来不差,周垲作为朋友是知道的,当初偶然认识宋染,自作主张把他弄过来给时綮解解闷也没怪他,前不久两个人还腻一起说踹就踹,现在居然和他发火。
顾岩家世不错,又是个疯狗,平时能玩到一起泛泛之交犯不着惹一身腥。
“嘿,时爷牛气。”
周垲听出他的反常,下意识糊弄回答。
半晌,时綮才说出转圜的话:“最近心烦。”他捻灭了烟,朋友不会知道这两件事的根源都指向同一个人。
周垲倒不好回,猜道:“……是那位阿姨?”
时綮突然想起好兄弟之前说过,他能和时肇沣继续下去,某些程度上是满意的,可他明明那么厌恶他。
他盯着木头横梁,神情放空,说不清的感觉在他胸口打了结:“是叔叔。”
“啊?”
“不是阿姨,是叔叔。”
“我靠,玩挺大啊时綮。”
是挺大,哪里都大,对象还是他爸,昨天他还把他爸给上了,这本该很爽很解气的事。
时綮吐了口气沉默不语。
“烦什么,给你买车还伺候你爽了,这好事去哪找?”
“操。”时綮突然笑出来,男人总是直来直去。
这么简单还就好了。
浴室门拉开,时肇沣走了出来。
周垲还在好奇:“诶那叔叔什么样啊?我靠我真想不出来什么样的老男人能这么骚……喂?”
时綮已经挂了电话。
周垲就没想过,骚的人可能是他时綮。
时綮扔了手机,躺倒在床上。
“阿嚏。”有些冷了。
他起身灌了几口还温着的姜汤,背对他爸又躺下了。
窗外雷声大作,雨势渐大,时綮侧躺枕着手臂看飘摇淋雨的绿叶和落在水里的涟漪,注意到房内有个行李箱,该是老东西派人送来的。
起得早没睡好,雨天里最容易犯困。
有个人也躺下从后面抱住了他,强健手臂横在他的腰上。
时綮闻到他的惯用香水混合了檀香沐浴液,他先前没察觉,貌似已经慢慢习惯了他的气味。
暖热的身躯贴着他,刚才淋雨后剩下的一点凉意也驱散。
身后的老淫棍开始轻轻亲吻他的耳根,对他的包围也渐渐收紧。
时綮睁开眼挺嫌弃:“你滚去另一张床上好吧?”
时肇沣没再继续,呼出的气有些热,只是单纯抱着他,硬起来的部位尽量远离时綮:“你的手不热,怕你受凉了。”
才注意到他爸拇指捏着他的手心。
有他的拥抱身体很快热起来,老东西一反常态只抱他不逾越,时綮嘴角扯出弧度,坏点子浮上心头。
他动动身体,臀肉和时肇沣胯间贴紧了,上下蹭动几下,被一只手紧紧按住腰。
时肇沣声音磁哑,还有点懒,灼热的气吹拂在时綮耳后:“宝贝别动。”
时綮挂上冷冷笑意,他翻过身利落欺临到男人面前,整个人压在他胸上。
不带感情讥讽:“爸爸,你挺容易硬。”
心里的恶念无限放大,他还没忘记时肇沣身体的滋味。
有几根发丝落在时肇沣浓眉附近,不把头发全都梳上去让他看起来慵懒,深邃的眸子盯了会时綮,轻轻笑了笑,双手抱住他的腰,把他拥在胸前。
应是温馨和谐的场景。
时綮下巴靠在时肇沣胸膛,呼吸他独有的味道,全身骨头懒散几秒,故意叹口气,说:“好想我妈。”
时肇沣挺意外。
时綮这么多年从未如此,哪怕康虹去世那段时间他没看到过他的眼泪,他总是尖锐的扎手的,叫嚣着对他的怨恨,希望没有他这个父亲。
而现在,时綮在他怀里说想妈妈令时肇沣一塌糊涂地心软,儿子是最珍贵的宝贝,他拥紧了他,拍拍他的背。
“爸爸在。”
阴暗爬满时綮胸腔,恨意灼烧他的五脏,他靠在时肇沣身上,开始主动抚摸他爸温热的身躯,披着的浴巾早已散乱,他几乎全裸地抬起臀,两瓣圆翘又找到他爸硬着的烙棍,贴着蹭了蹭。
“爸爸对着夏唯也这样?”
像是一种勾引。
时肇沣呼吸加重,牢牢注视他。
“从不。”他说。
时綮眉宇间覆了寒霜,抬头化开,对他淡笑。
“你为什么突然想睡我,嗯?”
时綮低头,嘴唇接近时肇沣褐色乳头,吹了口气。
他一直想知道,从前本就不和睦的父子关系怎么就演变成滚床单的另类模式。
“宝宝给了你机会出国走开,你留下来了。”
时綮叼着时肇沣乳头咬了一口,成功听见抽气声。
“我不明白。”
时肇沣没有回答,下身硬得像铁。
时綮暗骂这老东西,挑开他的浴袍,两个指尖按住内裤里的阴茎,在茎身处缓缓滑动,另一只手探入浴袍边缘抚摸他的大腿。
时肇沣抛了个东西出来,是润滑剂。
报复的心脏颤动了一下,时肇沣主动给他这个,是不是说明默许他再次占有他。
他的掌心从下往上摸了摸时肇沣快要挣脱出来的凶物,他再一次主动触摸他的欲望,心跳得很快。
“好孩子,替我脱裤子。”时肇沣靠在床上,对他发号施令。
而时綮觉得很兴奋。
又粗又硬的赭色鸡巴在他手里,确实比他大了不少,卵头饱硕如蛋,柱身青筋盘踞,时綮看得眼睛发直,随意揉搓了几下,大得能吃下他乳头的铃口便吐出一些清液。
强壮性感。
他也硬了。
时綮挤了些润滑剂,心如擂鼓分开时肇沣的双腿。
时肇沣双腿徒然困住他,起身抱他一个天旋地转,把他压在身下。
“我靠不是吧!”时綮啐骂。
时肇沣把两人浴袍抽出都扔在床下,额头顶住他的,时綮目光只能放在直挺挺对着他的吐水的大鸡巴上。
老东西身上很热,他说:“宝宝我好像有点低烧。”
时綮几乎瞬间就想起头一晚他压着他爸做了一次,顾不上施展技巧,他夹得他失去理智,时肇沣后头被他弄伤,刚才还淋了雨。
当事人不在意白他一眼:“所以呢?”
时肇沣垂头吻他,湿热气息带他躁动,舌尖勾出他的淫欲:“好孩子,我要你。”
说完一手分开时綮双腿挂在自己腰上,取了凉凉的润滑剂就往后他穴里送。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时綮喘气缩着身体被迫忍受那抹凉意。
“我操不是说好了我干你?!”时綮气急败坏,哪能让他一直干。
时肇沣弓身含他唇舌,左手不停拨弄他的乳粒,右手在他体内开发:“宝宝我们什么时候说好的?”
时肇沣眼里的乖宝扭动反抗更有情趣,他按住时綮的腰意想不到突然贯穿,两个人口里都发出叹息。
“老流氓,你胜之不武!”
“好孩子是我输,你一勾引我就乖乖硬了。”
“谁他妈勾引你……唔。”
时肇沣把他的话吞食入腹,揉上他的阴茎,刚开始的抽送就激烈用力,时綮让他顶得滑向床头,脖子和头部紧紧抵住发凉的黑木。
时綮落入下风,身体里那点食髓知味完全由一次次抽插带了出来,他眼珠转动着想策略,绝不能轻易投降。
“哈啊……慢点。”
“宝贝叫得很好听。”时肇沣狠狠顶了一下,把吻印在时綮乳头。
时綮抬起两条手臂主动圈住时肇沣,在他眼里看到自己,他深深喘了口气:“爸爸,啊慢点……”
时肇沣猛地停了下来,突然想把他干死在这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