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
此时此刻,时綮没心情问去哪,异常安静驯顺,似是还没从刚才灵魂脱缰的侵犯中回来。
不羁率性的孩子待在他怀里,这副模样,时肇沣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自己会走。”他冷着脸试图抹去身体对时肇沣拥抱他而从小没有的几分习惯。
时肇沣又装听不见。
走出去不少,时綮才哑声沉沉开口:“烟。”
他想抽烟,时肇沣百密一疏没准备,他喜欢的品牌不多,不给抽不知又会闹成什么样。
怪会折磨的。
时肇沣抱着他走回去,一只手摸出他衣服里的香烟折返,坐电梯上楼。
大剌剌出了门,一路无人,清新带有木香味的风捎送而来,走进院里八角亭之内,水声蛐蛐声近了。
亭子里已备好茶果,坐垫和毯子。
“……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来这做什么?”
两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在院里裸奔,这叫什么事。
一坐上软垫,时肇沣拿过一旁毯子抖开,把时綮收在里面。
“好孩子,这里不会有人来。”
“刚才听说你在院里绕了许久,今晚有超级月亮,陪你坐坐。”
大半夜坐你妹,刚才怎的不来,是不是和你睡了才能得到这种做儿子没有的优待。
时綮始终搞不懂他爸的脑回路。
“我他妈要洗澡。”
时肇沣打开毯子低头看一眼彼此黏糊不堪的腹部,和面对面鸣金收兵的大小性器,又把毯子合上了,揽紧了他。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一根香烟放在他鼻尖,时綮轻嗅,很快烟瘾犯了。
他爸亲自把烟放在他唇边,替他点燃。
时綮从毯子里伸出修长手指,食指中指夹住烟管,微微抬起下巴,眯眼吸了一口。
他的下颌线条流畅,喉结不算特别突出,随着他的动作会细微颤动,抽烟的时綮无疑是最为性感的,随意洒脱,不为俗事困扰,所有愁绪在一口烟里,吐之则尽,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时綮和之前奋力顽抗的样子截然不同。
时肇沣没忍住,低头在他喉结印下一吻,轻轻舔了两下。
时綮抬高手指猩红烟头一闪,另一只手格挡开他的胸膛,一口烟吐了他满脸。
“你最好别再做任何,不怕破相的话。”
他的表情奇差,心情糟透了。
月色溶溶,时肇沣强健的臂膀覆了一层月光,他幽深专注的眼牢牢锁住时綮,面色沉稳神情淡淡,像在压抑什么。
“你知道的,我爱……”
“打住,我不想听这个,你倒不如说只是看上了我的身体。”
简单点都别演,他自己也是男人,床上的男人最不可信。
时綮不否认他俩挺合拍,可他被上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让人上的这天,从前的喜好产生错位,过往受到侮辱。
他无不阴暗地想,他要让他后悔,也要让他痛。
“我要下去。”抽完一根,按灭在烟灰缸里,时綮一条光裸的腿点着地就要站起来。
时肇沣松开了力。
“不让我抱,你就这么进去。”
“当我不敢是吧。”
时肇沣却弯腰抓起他的踝,把他两腿弯折收到自己腿上,时綮又开始不自然挣扎。
“你妈的别搞这么亲密。”
时肇沣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摆正了。
不能与人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爸也好不到哪去,前一晚脸上让他揍的地方还没好,嘴唇舔了新伤,凌厉刚毅的轮廓附上青紫,肩上是他的咬印,腹部是他顶出的淤青。
图什么。
老东西亲了他的嘴。
“呸。”
时肇沣抹了把脸,又吻了一次。
“说一句脏话,我亲一次。”
“这他妈哪里是脏话?!你这是亲了一次吗!”
时肇沣扣住他的后脑勺,不容置喙含住他不乖的舌。
时綮暴脾气又上来了,不管从肩上滑落的毯子,抬手就是一拳,亏时肇沣有所防备,挥往面颊的拳头落在脖子上,他绷住肌肉生生挨了下来。
时肇沣垂眼看他,没什么表情,眼里明显不高兴了。
他爸出其不意一手挥了石桌上的东西,双手掐着他的腰,往上一提,时綮屁股一凉光溜溜便坐在了桌上。
“……尼玛逼的时肇沣!”
男人欺身而上,把时綮困在他双臂之间,迎着他的怒视,亲他怪喜欢骂人的嘴,突进凶狠吻得太深。
大手目的明确,朝下探去,揉了揉时綮软得可爱的下体。
“刚才有没有伤了你,我看看。”
“不需要!!”不就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认栽。
时肇沣低下头,把他的腿分到最开,舌头倏地舔过他软垂的阴囊,然后借着庭院昏暗灯光和天上的月华,刮了点时綮肚子上残留的精液,指头再探了进去,眼睛瞪得圆溜的时綮顿时僵直了。
“乖,疼不疼。”
操,你来试试看?
“……废话!”时綮一口气哽在脖子里,脸突然红了,本能抬脚要踹。
时肇沣避开他,指奸同时舌尖一卷,把他充血圆润的头部含了进去。
手指抽了出来,指尖都是润滑剂,和他俩不分你我的体液。时肇沣在亭子里同样赤裸的身体,让凉凉的月光照得发热。
他塞进了两个手指。
男人的指头要比手心粗粝,时綮身体很嫩,不能鲁莽,但就算轻了时綮还是掐着他的肉在骂他。
月上中天,柔柔华光遮不住时綮脸上的红晕,时肇沣捻上孩子胸前的小巧,沉身把自己的硕物对准小口插了进去。
时綮望着月亮清澈的眼似乎添了一种湿漉漉的茫然,时肇沣一眨眼发现看错。
“好孩子记住,以后你打一次我做一次。”
吓唬谁呢。
“你他妈……啊。”下身还是让他爸弄硬起来了。
肉穴经过一次并未操开了,还是紧涩得如同处子。
这个词让时肇沣兴奋,他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只他有此般销魂权利,等得久一些,受些可有可无的伤,换来全身心的意沉沦。
这么想着,顶得更深。
“操拿出去……”
时綮只觉肚子要被驴玩意儿捅穿,让一个男人压得失态实在屈辱。
“你摸摸,没全进去。”
时肇沣竟拉着他的手,让他触碰彼此相连部位,那潜入身体内部还有寸把剩余的肉韧根部。
时綮羞耻地绞紧身体。
小东西太会了。
时肇沣的器具没有办法往前一点点,他的下身被牢牢箍住挡住,夹得他快要爆粗,强来定会伤他。
他强忍心头可怖的破坏欲,彼时不一样的甜腻折磨提醒他要做个人,对时綮的爱是缚住猛兽的铁索,他呼哧呼哧张开血盆大口想要直接一口吞下肚,猎物却蜷起双腿说狗狗我怕。
时肇沣潦草吮吻时綮微张的嘴,胡乱勾起他的舌又放开,气息粗重缺氧般吞吸氧气,指头拨疼了时綮奶尖。
“放松点,綮,放松……”
时肇沣混身是难耐的高热,赤身感受的时綮还以为他在发烧,一滴汗从他爸的侧脸滴下,落在时綮红胀的曾以为不会有快感的肉粒上。
男人抬起他的腰,施力把他捞坐起来,动作调动时綮包裹时肇沣的部位依旧紧致,更向里的地方拿他无可奈何。
时肇沣勒住时綮的腰站起来,给了他一个窒息湿吻,薄毯再也遮不住时綮浑圆的肩而滑落至腰际,挡住两人交合部位,时綮后背薄薄的肌肉沁出一点汗液,在不明朗的光线下看起来极其淫靡,线条顺滑往下是弯曲紧绷的细腰,引人遐想的饱满弧度再看不到,他身上生动优越的线条更为鲜活,只因在时肇沣身上的震颤颠簸。
“乖孩子是不是喜欢看鱼。”
时綮双腿颠颠,上身悬空,锦鲤池面上是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鱼儿听见人声聚拢过来。时肇沣的冲撞并不莽撞,他总是小幅度提起他的腰,把他酥软的点按在骇人有力的鸡巴上。
一根硬热戳在时肇沣腹部。
他在他耳边幽幽问:“好孩子,有感觉是不是,你的小逼会吸我。”
时綮不相信周围没人,喘着气低声威胁:“闭上你的狗嘴……”
时肇沣尽情嗅着独属于时綮的气息,咬他的耳肉,时綮会轻轻抖动:“汪,没见过这么壮的吧。”
“你!”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傻逼。
时肇沣转身,就着时綮叉开腿的姿势,抱着他进了室内。
不乘电梯,赤足踩上楼梯,每上一步肉棒戳在体内的角度变化一次,不是直直顶到,就是堪堪擦过,时肇沣刻意放慢脚步,还没走到二楼,时綮抓着时肇沣的肌肉,只会咬着下唇难耐呼吸。
男人搂紧了他,胸贴胸把他拥住,悠悠走进主卧。
时肇沣显然已经记住自己束手无策的敏感点,时綮让他深浅不一不肯给个痛快折磨得通体是汗,刚放他到床上男人便抽身而退,体内却有一种搔心挠肝的陌生空虚。
没等他气吐匀,时肇沣猛地钉入进来,时綮头脑登时空白,胯间吐液求饶的性器让他撸了几下便喷溅出来,时綮腿根抽搐下腹一紧,又爽射了。
头脑发昏,心神溃败。
高潮多次恼恨都没了力气。
“……认栽,我输了。”时綮飘飘然的声音如蚊呐呐,他侧弓了身子。
时肇沣吻他汗湿额头,和恹恹停止骄傲的舌,让喜欢的人挫伤绝非本意。
“输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