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客】
要说有多喜欢宋染,不见得,不然当初不会分手。
刚好时綮愿意,宋染没伴,死灰浅浅复燃。
时綮习惯有人照顾,默许宋染留在了身边。
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因为喜欢,何况时綮并不觉得他们是在一起的。
几天下来,时綮上课住所两点一线,生活平淡佛系,那种事也不是很热衷。
宋染挺不安,又不敢明说,他想要时綮像从前那样对他,对他温柔霸道。
时綮聪明,不会看不出宋染幽怨的眼神表诉,可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各方面兴致缺缺,就差修生养性,还好宋染还懂恰到好处的安静,日子还能过下去。
周垲给他打电话说,他们的厂子可能保不住了。
时綮因伤很多事都交给周垲去做,他则安心养病,事实证明解决了那批进口零件,还会有更多麻烦。
“时爷,他们这次铁了心要把我们买了。”
周垲性子急做事利落,时綮更稳,喜欢把事情都想一遍。
“你把情况都一五一十告诉我。”
时綮和周垲的修理厂,说到底还是富二代玩票性质的产物,虽然定位比较高端,一时半会吸引年轻人,但其中很多细节和服务肯定不及标准4S店有优势,之前零件供应不上差点伤了元气,好在他们朋友多,撑场子的顾客还有几个。
他们这次被更大的汽修厂看上,想做连锁个性化店面,还是走高端路线,进货、质量和服务向总店靠拢,他俩还能经营,只是所有权不在他们手里。周垲说,大厂意愿强烈,来势汹汹,有点欺负人。
时綮打了很多通电话,宋染默默在房间里换衣服。
有位家里做连锁汽车美容的答应帮忙打听打听,时綮心里一喜,立马约吃饭,那人只说明天,时綮对这从不管事的主也没把握,只好答应。
时綮刚放下手机,宋染穿着情趣内衣,娇羞地走到了他面前。
黑色短裙,渔网袜。
时綮心里正烦,对他的靠近无动于衷。
宋染跪了下来给他舔。
诸事不顺,时綮把他的头狠狠按了下去,他吐了一口浊气。
进出没多久,时綮便厌倦,找不到再继续的理由。
宋染的口活他曾经也能尽兴,现在来了几下就觉得索然无味。
不够刺激。
没有他想要的刺激。
时綮把他拉起来,扔到沙发上,压了上去。他有些疯狂,捂住宋染的嘴在他身后没有前戏便捅开宋染的身体,撩起他的裙摆抽红他屁股,在他腰部留下青色的指痕,宋染边哭边叫,喊都喊不出来。
时綮的不温柔,就像野兽。
宋染后头甚至还塞了三个葡萄进去,紫红色的浆果混着白的精液,他的腿根一塌糊涂。
他有些开心,更多的是迷惘。
门铃响起的时候,宋染红着眼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刺耳的铃声响了一分钟,他怕吵到去洗澡的时綮。
他颤抖着腿,走到可视电话前。
是一位西装笔挺,气质卓然的帅叔叔。
“您好。”宋染嗓子还有些哑。
“我是时綮的父亲,听说他病了。”仔细看是有几分相似。
“他在忙,您等会……”
“孩子和我吵架了,我真挺担心他,能让我先进去吗。”
宋染身体不适,仅剩的思考能力告诉他,时綮的胸口经常疼痛,他的父亲特地来关心他,没有不让长辈进门的道理。
何况这位父亲衣冠楚楚,真诚有礼。
“您稍等。”
宋染想了想,给他开门。
时綮洗完澡,慢悠悠擦着头发,心里还在想厂子的事,宋染却已经换了普通家居服,小跑着来告诉他“你父亲来了”,喜形于色的样子想给他惊喜。
英挺的眉毛当即聚拢,脸色如大敌当前般警觉,宋染从未见过时綮这么慌张烦恼的模样。
“操。”时綮暗骂。
“他是你的父亲,我不……”
没等宋染说完,时綮已经随意套了件衣服,没吹干头皮走了出去。
时肇沣进了屋,自觉地四处看看,看他没开火的厨房,没有绿植的阳台。时綮走到客厅,就见他爸站在窗边俯瞰整个西市区。
听到脚步声,时肇沣便转身,气度不凡的他逆着光,凌厉的五官和高大强健的身材,很难不让人心驰神往。
“见我这么迫不及待。”时肇沣打趣。
他爸的目光和他对视,时綮本想转开视线,出于什么原因最终却没有。
“好孩子,几天不见,很想你。”
时綮嗅到了危险,不再看他,没听到似的走到沙发前坐下。
宋染赶紧去泡茶。
时肇沣踏步过来,锃亮皮鞋在地面磕出声响,时綮心里微微发紧,他闻到一丝熟悉的气味,有人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时肇沣的食指刮了一下时綮的颈部,擦去落下的水珠:“头发短也要吹干。”
时綮背肌紧绷,速度极快一把拍开他爸的手:“拿开。”
男人放下手,拇指擦过食指上的水,慢慢捻干。
宋染没看到这一幕,端着茶杯过来,紧张地把杯子放到时肇沣面前的茶几上。
“叔,叔叔,请喝茶。”
不怪宋染露怯,时肇沣的长相有攻击力,气场强大,坐沙发也像坐在谈判桌上一样严肃,宋染一个男生在时綮身边不很有底气。
“你进去。”时綮对他说。
时肇沣目送宋染进房间有些发虚的背影,半晌才道:“又是他,时綮,你的口味还真单一。”不知是他的感慨还是调侃。
“哼。”时綮冷哼一声不接话,摸摸裤兜,手机落在了浴室里。
“他以前待的那个店,相熟的小朋友告诉我,宋染作风太不检点。”时肇沣单手端茶喝了一口,不太满意,又放下了,“他是被辞退的,才来找你。”
他爸的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鄙夷,是高位者对于情敌的不屑。
“你知道他?”时綮终于开口。
时肇沣不置可否,朝后倚在沙发靠背上,双腿交叠。
又在装逼。
时綮翻个白眼,稍微冷静,便觉得很巧。那么多门店,时肇沣偏在这儿有认识的人,熟知宋染和他的关系。他和宋染曾几月前在一起,时綮不确定时肇沣是否做过什么。
说出了含糊的喜欢,也没到走火入魔的程度吧,时綮心里鄙视自己的联想。
时綮兀自沉思的间隙,时肇沣已经挨近他身边,他们身后的落地窗拥有半个城市的视野,上空漂浮着标志性雾霾,放眼望去都是青灰。
那阵味道,木质烟草,再次飘进时綮鼻腔。
“好孩子,他配不上你。”
距离太近,时綮心突然跳很快,他想也不想手臂隔在他爸胸前,把他推远,时肇沣让他之前沉落的烦躁又升起。
“谁配,你吗?”时綮忍不住反击道。
时肇沣伸指摸了一下他的腕骨,轻笑:“很了解我。”
时綮总算知道人不要脸则无敌这句话。
时肇沣不再逗他,放下手坐着和他保持距离。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
“很好,没有。”时綮还想加一句快走。
“我听说,你和周垲的厂,好像遇到了点困难。”时肇沣注视他的侧脸,慢慢道。
时綮头都不愿转过去,捏了个葡萄在手里:“您消息灵通。”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
“我帮你。”
时綮当下是需要一个帮助,这三个字拨云见雾给他希望,但他不愿是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时綮还是克制不住,转头去看了时肇沣一眼。
男人落在时綮身上的目光很专注,一时间他也忘却在时綮的眼里应该说什么。
两厢对视,沉默无言。
气氛突然暧昧起来。
“和他分手,我就帮你。”
作者有话说:
三次元忙的事告一段落,估计能更得勤一些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