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
时綮心里有块东西在滑坡崩塌。
除了康虹,时肇沣是最有资格对他说出这些话的人。
时綮明显知道,心脏还是难以抑制狂跳起来。
他爸在关心他,和他在床上,嘴唇在触碰他的乳头的时候。
时綮有些想笑,原来真相是这样,迟来的爱护和体贴,就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你说这话自己听听有没有其他意思?”他睁眼蔑视,言语掩盖不了嘲讽。
“我想我有权利关心你。”
时綮躺着,神情像个审判者,他的目光很淡,在触及根本利益才会有的缄默,他那些张牙舞爪的外放瞬间全数收拢,换上时肇沣身上也有的几分深沉。
“所以,你是想睡我才这么说。”
时綮脱口而出,他破釜沉舟已经不管不顾,受不了这样缠裹的完全不由自己节奏的羞窘,说是错不说也错,还不如亲自撕裂两人之间模糊不清的朦胧薄纱,和不该轻易打碎的微弱平衡。
好像这样中伤你我,就能掩盖脱缰的心跳。
父子乱情,为世不容,时綮就这么尽数摊开,想要逼退时肇沣,也撇清自己嫌疑,浴室里那几分迷情他也是受害者,所有的反应都非自愿。
只要把自己摘清。
时肇沣不知在想什么,又低头吻在时綮一直硬着的乳粒上。
时綮懂了,他爸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男人味的唇好像就单纯放在那上面,时肇沣稍微努嘴亲吻,小肉粒便贴在他的唇面上,他表情没有任何猥亵之意,似在品尝、感受和传递,传递他不可言说的悖念。
时綮看得胸闷气短,另一个几乎藏在热水袋下的乳,也跟随这种动作是硬的。
他的身体零件也是叛徒,一受蛊惑全然跟着那个人走,留他在原地纠结,扯着理智和快感,把它们缠绕打结,放在胸口中央,连带他自己的站位都微微撼摇。
一阵细细疼痛传来,时肇沣露出牙齿,磕了脆弱的乳球一下,身体又传来特别的感觉,时綮手往下一伸,用力扯住时肇沣的头发想把他拉开,时肇沣却更固执,不在意发间拉痛,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时綮头发都快炸起来,他想也不想又挥出一巴掌,时肇沣有所准备似的,稳稳抓住他的手腕,丝毫不掩饰地在上面亲了一下。
“上次被你打,两天才好。”
“活该!”时綮脸因亲吻微红,继而破口大骂。
时肇沣蓦然又低头,舌齿并用,用最温柔残酷的招式逗弄那被他舔得水亮的肉粒,他的动作明显较之前夸张,舌尖轻轻顶上,舌面卷扫而过,反反复复,偏要时綮看得清楚,如此来回几下,还把稍泛红的圆球含在嘴里,牙齿边拨边嗑,淫靡的声响被他刻意营造。
时綮几乎要败给他,这他妈一个父亲,失了智一样吃他胸,他作为这件事的承受者也跟着不清不楚。
他清醒不了换他给清醒。
他抬腿一顶,猛然间袭击在时肇沣的胸口上,这一下力道不轻,知道疼了,这个男人终于有点感觉,捞起他的腿再度俯身下去,吻他腿根。
之前半强迫式射精的情景再度重现,不同的是时綮翻涌的情绪更为明显,几乎除了讶叹只剩怒不可遏。
时肇沣牢牢钳住他的腿弯,把他的双腿分开,用脸颊贴住时綮的小腹,下巴边缘就是时綮还没有软下去的性器。
“你可以闭眼享受一下。”时肇沣呼出的气潮湿时綮卷曲的毛发。
“滚开!你他妈就这么想睡自己儿子?!”
“或者你可以说,是喜欢。”
时綮心跳都停滞了一拍,重重一坠。
疯了。
时肇沣还敢,把这种畸形发展做出定义。
狗屁的喜欢,哪种喜欢都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
时綮挣扎得厉害,出脚没了章法,热水袋按不住掉在床垫上,时肇沣干脆放开他,双手伸进被褥深处,抱着时綮的腰抬高,俯身收缴他的胯下分身。
……操他妈无赖!
那双手已经无忌惮,相比在浴室有过之无不及,已经丝毫不能满足只能游离腰腹,而是大掌张开一握,两个圆翘的臀都在他的手中。
时綮整个身体的肌肉舒展着,快感集中于下腹,腰肌下意识就要往舒服地方挺去,时肇沣的含吞是要快速让他尝到甜头,因此没有循序渐进,直接不留后路地次次到底,时綮理智想逃,胸口的疼痛又卷土重来,这次爽感是真实的,痛感也是清楚的,他被抛在一个极为矛盾的当空,看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边唾弃边憎恨边享受。
要说不舒服,是很虚伪。
男人永远是直接简单的生物,追逐是本性,追逐快感更是本能。
不合情理的快感,让时綮察觉危险。
他羞耻地后撤,在时肇沣眼里是妖娆的扭腰。
时肇沣看得眼热,吸吃他的两个软蛋,放在口里放翻搅。
时綮爽得灵魂脱轨,硬得发疼流水。
越多疼痛,就越多快感。
他甚至想紧紧抓住他爸的头发,把他们全都扯下让他也尝尝疼痛,也想把高贵的头颅深深按下去,抵入他的喉管。
太过于刺激。
时綮闭了闭眼,下体多少反应时肇沣都会知道。
他们再回不去了。
时肇沣吐出他的东西又压上来,讨好地吻吻他的乳。
“好孩子,不气了。”
“滚!!”
时肇沣却凑近,黑眸凝视他,记忆中时肇沣的眼从未达到的明亮。
让时綮错觉他想吻他。
一直居高不下的心跳速度再度飙升。
时肇沣低头慢慢靠近,在快吻住他的唇之前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味道很棒。”
时綮松口气眼珠一动,联想到他刚才吃过哪里,俊逸的脸轰然变红。
人不要脸可以到这种地步。
“你的臀也很翘,手感正好。”
时綮的身体修长,肌肉紧实匀称分布恰好,该有的一点不落,不似时肇沣那么健硕,在同龄人里一眼可以看出的矫健帅气。
但被同性这么直白夸赞身体的还是头一回。
他的外表丝毫没有阴柔味道,敢对他表示好感的多是细皮嫩肉上赶着撅起屁股找操的,比他强悍的见他喜欢估计也不太敢上手,毕竟他这款的一看就硌牙,搞不定不说还容易反惹教训。
时肇沣的暗示意味时綮秒懂,他不仅表示好感,还想要征服他。
要做被干的那个,时綮丝毫没商量,想死就来试试。
正神游天外间,时肇沣已经脱光衣服。
傲人巨物朝上翘着,全方位在时綮眼前展示出勃发力量。
他爸又压在他的上方,嘴角微扬。
“在想什么。”
说着,把自己那根粗壮,与时綮的蹭一起。
时綮浑身像着火。
时肇沣不指望他回答,撤去对时綮的包围,健壮的双腿床上一跪,一手抬着他的腰放到自己腿上,时綮两条腿受迫叉开,两个性器又蹭到一块。
“我操你妈!”
时肇沣低低一笑:“嘘,现在不提你奶奶。”
说完便紧握住两根阳具,上下套弄起来。
靠。
鸡同鸭讲。
两个饱满的龟头贴在一起,流出的水互相沾湿滑腻浸润,时綮张着嘴呼吸,下腹发紧,是他年纪轻轻的全部人生都难以尝试的越禁刺激。
“要不要看看,”时肇沣套弄着两根,好像他的不在其中,还有心思玩笑,“看谁先射出来。”
“你他妈闭嘴。”
“时綮,你真的很可爱。”
时綮放弃交流。
“我先吧,都射给你,用我弄湿你的东西,包括毛发。”
“靠,你就不能……”
时肇沣的手徒然加快,犹如田间小破车猛然间被带上高速,程度忽然急转而上,时綮如鲠在喉,这速度扰得他的心绪纷乱。
他没遇过他爸这种对手,从开始就不应该在一个赌桌,现如今还完全不按规则来,一心只想耍赖,在他男人弱点上出老千。
下体感受到的速度还在加快,时綮喝过酒的脑子胀钝,酒蒸汽似通过发丝飘散,时肇沣拇指还若有若无擦过他敏感的顶端,没多少下他囊袋收缩已是射精征兆,他爸却放慢动作,腿膝用力,时綮整个下身一颠一颠,倒像自己摆腰偏和时肇沣一道高潮。
时綮已无法执着于冲突的立场问题,他只想射出来,好过一轮轮无法垒到最高点的折磨。
时肇沣手上技巧老辣,在最后关头却执起时綮的手,时綮半闭的眼皮警觉撑大,他的手按与两个粗硬直接接触,不容许他半途脱手的大掌紧紧包住他的,最后在高速中冲上云霄。
一起高潮。
“混在一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