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铭不在公司?”晏辞站在叶司铭办公室的门口,看着林助理说到。
“是的,晏先生,叶总这几天都不在公司。”林助理点点头,很严肃的说到。
晏辞微微皱眉,这几天叶司铭都没回家,原来的那栋别墅那边也没有找到人,现在又不在公司,那他会去哪里呢?
“那……那司铭有没有说,去哪里了?”晏辞再一次开口问道。
林助理摇摇头,说到:“这个我也不清楚,叶总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交代。”
但其实林助理是知道叶司铭去哪里了的,因为每天所需要处理的文件,都是他发给叶司铭的,他之所以不告诉晏辞,是叶司铭交代不要让晏辞知道的。
晏辞感谢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公司,会是回老宅了吗?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又不告诉林助理呢?
如果是回老宅了,他还不需要担心,虽然他去不了叶家老宅,但是只是他知道叶司铭在什么地方。
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叶司铭并没有回老宅。
那他会去哪里呢?
晏辞心里有些不安的想法,他给监视苏阮的人打电话,那边的人告诉他,叶司铭也没有去苏阮的别墅,既然到处都找不到人,叶司铭又会去了哪里呢?
晏辞坐在公园里,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琼斯那边也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他也联系不上琼斯,琼斯答应他的事情,也不知道进行得什么样了。
现在能够对苏阮出手的,也就只有琼斯了,威廉姆斯和奥古斯汀家族的人还有机会对抗,他自己是完全不行的。
就在他还想不通叶司铭去了哪里的时候,琼斯竟然破天荒的给他来电话了。
“你说。”晏辞接起来,冷冰冰的就是这么一句。
听到晏辞冷冰冰的声音,琼斯忍不住打趣的说到:“这么就不联系,就对我这么冷淡啊,再怎么说……”
“别废话。”晏辞咬紧牙关,将琼斯的话堵回去,说到。
琼斯那头勾了勾嘴角,说到:“我还就稀罕你这模样,告诉你一个消息,苏阮失踪了。”
晏辞顿时瞳孔一颤,从公园的椅子上,瞬间站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苏阮失踪了,而且非常可靠,不是你做的?”琼斯那边当然知道不是晏辞,但是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晏辞不想听琼斯多说什么废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
叶司铭不知去向,苏阮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他不难想象这其中会没有什么联系,巧合?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巧合。
他大致能够猜到了,是叶司铭带走了苏阮,带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晏辞死命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心里还是慌乱,不行……不行……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好不容易才走到和叶司铭订婚这一步,他不能让苏阮坏了自己的好事。
晏辞的眼眸之中,露出无比阴沉毒辣的神色,他死死的盯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的说到:“是你逼我的,苏阮!”
——
苏阮坐在画室里,他没想到的是,叶司铭竟然在这小岛上的房子里,给他准备了一间画室。
而且,这个房间的落地窗看出去,正好对着后院的一大片的茉莉,这个房间是看后院视角最好的房间,而且宽敞明亮,确实很适合做画室。
不过,苏阮现在他可没什么心情画画。
他不知道自己算是和叶司铭说开了吗?
和叶司铭分开的这七年,他不断的要自己去忘了这个人,他不断地去做那些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抽烟、喝酒,处理道上的事情。
他逐渐变得不再像自己,他蓄起了长发,还染了头发,甚至还戴上了眉钉,这都和曾经的自己完全不同。
做这些,他都是在告诉自己,忘了过去,和过去一刀两断。
但是,回到北城,再见到叶司铭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
苏阮不断告诉自己,安格斯比叶司铭更适合做伴侣,至少跟他在一起,自己永远不可能会受到伤害。
他努力的想要接受安格斯,但是所有的一切,在见到叶司铭的时候,都全数崩塌。
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曾经那么倾注一切的感情,现在让他去斩断一切,他没有那个勇气。
苏阮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想到了克丽丝托女士,想到了左一丞的爷爷……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克丽丝托女士一样的路……
爷爷……会很失望吧。
安格斯……会讨厌他吧。
苏阮轻轻将手放上窗户的玻璃,窗外空气中弥漫的皆是茉莉的花香,可是苏阮心里却不怎么好受。
重新接受叶司铭……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他还是会害怕,会担心,会不知所措。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楼底下忽然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是很大的一声,类似什么东西炸了的声音。
他转身就往楼底下跑去,在楼梯处就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叶司铭在做什么?
苏阮走过去,紧接着就看到厨房一片狼藉,叶司铭身上脏兮兮的,围裙上不知道黏糊着的什么东西,灶炉上的锅里,绿色的粘稠的东西,不知为何物。
看到苏阮出现在厨房门口,叶司铭转头有些尴尬的对他笑笑,“阮阮,你听我说,这只是一个失误,我……”
苏阮走过去,看着锅里绿色的粘稠的东西,还在冒泡,他说到:“叶司铭,你在研究生化武器吗?”
“不是的,不是的,这是……这是粥,是紫薯粥,虽然……它看上去……有点……”
叶司铭都不知道该作何解释,看着锅里的绿色粘稠物,他结结巴巴的,想要找个合理的说法。
苏阮淡淡的看着他,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默默的开口,“你也说了,紫薯粥,那它为什么是绿色的?”
“紫薯粥……真的是紫色的吗?”叶司铭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苏阮,他是吃过紫薯粥,但是他以为那颜色不过是厨师们的小心机,他没想过紫薯粥是真的是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