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e a wish】
两人今日穿了同样色系的衣服。
出门前,谢一粟拿着手机拍了张没怎么露脸的镜前合影,上传后收到一些同行的调侃,说好东西要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他看向一旁,“好东西”站在窗边正在和小山打电话,同时疑惑地接受着谢一粟对他自上而下的打量。
挂完电话他走近,“这么看我干吗?”总有一种被眼神猥亵的错觉。
谢一粟面露忧愁,“如果你有一个好东西不想被人发现,该怎么办?”
这问题问得没来由,他捏了捏谢一粟皱起的脸,“那就把它藏起来。”
藏是藏不起来的,偶尔还要为之炫耀。只不过到了婚礼现场后谢一粟竟忙得一刻不得闲。
说来也好笑,这对新人真是倒霉,婚礼的意外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
摄影师是个语言不通的实习生也就算了,今日天气极差刮起了大风,草坪上美轮美奂的装饰吹得不像样子。
昨日还晴空万里,而现下远方的乌云眼看要飘过来,颇有点要下雨的样子。
室外计划有风险,临时要挪进室内。策划人和摄影师同样上吐下泻了一整天,此时嘴唇煞白地和新人沟通Plan B。
谢一粟忙着带那个摄影师去室内,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到最后他像是这场婚礼的后勤人员一样,在场上不停飞奔。
一切处理完之后,他走去新娘的更衣室,她穿着漂亮的鱼尾婚纱静静坐在化妆台前,面容惆怅。
简直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他实在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外面的草坪上一地狼藉,他经过时自其中拾起了几朵花。岳玲告诉过他花环是勇气与幸运的象征。他如法炮制为她编织了一个幸运手环套在她的手腕上。
“别担心。”
那不勒斯的医院里,那个护士也曾经这样安慰过他。
没有再比他们更离奇的蜜月之旅了,简直是厄运缠身。可是直到如今想起来,那段记忆仍然裹挟着数不清的甜蜜。
“结婚是我二十六年的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所以笑一笑好好享受今天。”
新娘深呼吸后,笑着给了他一个贴面吻。
不知道酒店从哪里找来那么多亮眼的服务生,谢一粟进场后只看到霍斯恒和一个端着香槟的服务生在说话。
他今天穿得休闲脸上带着笑,没有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倒是有些风流少爷的样子。
谢一粟走过去后拿起面前的一杯香槟一口气喝光,此刻才松散下来,简直是比自己结婚那天还累。
服务生走后,谢一粟问他,“你们在聊什么?”
只是在聊这突变的天气罢了。
他听后冷哼,“腿倒是挺长的。”
不知道吃的是哪来的飞醋,霍斯恒笑出声牵着他的手落座。
婚礼很感人,哪怕他们并不相熟,可是听着誓词甚至也有一点想哭的冲动,仿佛也跟着新郎新娘经历了十多年的相守。
那些有趣的往事听得场内笑声不断,谢一粟笑过之后靠在他肩上低语,“其实这样的婚礼也挺好的,我们的婚礼都没有誓词。”
那时候连床都没上过,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喝了好几杯香槟整个人身体发热,霍斯恒捏捏他的耳垂,“誓词什么时候都可以说。”
“那就现在。”
这可难倒他,怀里的人执意如此。霍斯恒只能哄他编一些莫名其妙的情话。脑海里词汇有限,而话越说越偏,“我喜欢你在床上的样子,每一次……”
“停!”
谢一粟转过身看他,“我让你说誓词,你给我讲黄段子?”
但是那些话他听得也开心,鬼鬼祟祟在霍斯恒耳边吩咐,“床上再说。”
散场的时候他们和新郎新娘交换了联系方式,一起拍了张合影。
他们互相拥抱祝福,新娘偷偷告诉霍斯恒,你有着世界上最棒的另一半。
她从谢一粟那里获得了临时的勇气,与他打趣那只曾经断掉的手。
“重来一次?”新娘调侃道他们还有勇气再踏上第二次旅程。
霍斯恒耸耸肩面带笑意,“无所谓,哪怕再断一次。”
走出宴会厅时,风中夹杂了细雨,谢一粟拉着他小跑起来。
“你跑什么?”
霍斯恒无奈只能跟着他疯跑,谢一粟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又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个物件。在灯下霍斯恒看着他不解,“你偷了个茶壶?”
谢一粟皱眉骂他,“什么叫偷!我问新娘讨来的。”
通体镀金,造型很独特,谢一粟眨着眼睛说:“你不觉得很像你的本体吗?”
“我的本体?”
他才后知后觉大笑了起来,原来谢一粟讨来了一只“阿拉丁神灯”。
这个人定是喝多了。
霍斯恒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那说好了,离婚的话这个就分给我。”
面前的人本来带着得意的神色,等他说罢立即警告他,“这种话我能说你不能说!听到没霍斯恒!”
一路晃晃悠悠回去,谢一粟逼着他继续说刚刚的誓词,说着说着两个人就不正经起来一起倒在了床上。
窗帘随着夜风舞动,海上的月雾蒙蒙,他看着透进来的月光听着不远处的烟火,想着此刻整个小岛上的人都被幸福环绕,竟美好得不真实。
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霍斯恒从他的腿间一路吻至他的小腹,呼吸起伏间脐钉在月色中折射着微光。
见他好像在发呆,他亲吻它,舔舐它,害得谢一粟叫出声,口舌牵扯间夹杂着欲望与疼痛。
“所以那天真的哭了?”
“哭了…好疼。老板真缺德,还摸我呢……”
他一边缓缓插进去,一边看着谢一粟的表情。
“摸你哪里?”
谢一粟半睁着眼睛,拉着他的手抚过自己的身体,停留在腰际。“唔…这里…”
身上的衬衫还未脱掉,只不过被霍斯恒揉得皱成一团不像样子,他把衬衫下摆塞进谢一粟口中,俯下身折磨他的胸前。
他好像很喜欢咬这里。
谢一粟这样想着,脑海中有不好的念头闪过,“你不会还想让我打乳环吧?”
霍斯恒抬眼看他,手指轻轻拨弄,那里被他弄得嫣红肿胀,可怜兮兮。
“不会,我喜欢它们现在的样子。”
他平日在床上不怎么说话,然而今天不知怎么了像是着了魔般要逗弄他,说了好些。
谢一粟听得面红耳赤急忙要捂住他的嘴。
远处烟花炸开的瞬间,他在他耳边轻声说:
“生日快乐,一粟。”
今天是他的生日。
谢一粟常在家中感叹卡普里岛的那段时间被施过魔法,总是让他念念不忘。小岛的旅行是霍斯恒送给他又一次的“Magic Time”。
“许个愿?”霍斯恒看着他。
谢一粟伸出手指抚过他的嘴角,他的鼻梁。那双永远看着他的眼睛。
他陡然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心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不会再有比这更幸福的一刻了。
像是忽然明白了电影中,为何人们总是会突兀地说出我爱你。原来这三个字是时间的定格,是人们知道那些瞬间越是美好,越是留不住。
而他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不要一个瞬间,他要永远。
“不管什么都能实现?”他抱着他小声询问。
“神灯没有实现不了的愿望不是吗?”霍斯恒开着玩笑,却见谢一粟眼中闪烁。
他吻过那双不知为何发红的眼眶,“只要是你的愿望,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写到最后一段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难过…
一粒米的愿望其实很简单,我们米米是纯爱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