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风】
人果真是不能做亏心事的,连接吻都能走神。
余光中谢一粟看到餐桌边那瓶醒着的红酒,没记错的话是上次在周崇家里吃饭的时候,他随口说了好喝的那一瓶。
那些不合时宜的话在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吃了吗?我说了别等我的。”
“又不是第一次等你。”
谢一粟勉强地勾了勾嘴角,这个人果然是小心眼。第一次见面也就迟到了三十分钟,他都能记到现在。
晚餐计划被打乱了,谢一粟想既然不能满足他的口腹之欲,那就做点别的好了。
但霍斯恒像是发觉了他今日的心不在焉,这一吻很是短暂。
“看电影?”
在不开灯的客厅里他们一起看了部有名的爱情片。
“有一年情人节我在电影院里看过,没想到结局两个人没有在一起。”
千万种可能间,最幸运的是,男女主角交汇于最闪烁的一段人生说过一句我爱你。
谢一粟在黑夜里突然眼鼻发酸,他急于消散这没来由的酸楚随手拆了一包零食。
爆米花的香气中,霍斯恒笑他吃得吱吱作响像只老鼠,于是下一秒被他骑在身上强硬投喂了一嘴的爆米花。
电影的尾声,谢一粟懒得从他身上爬下去,就这样靠在他的胸口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你说是过程重要还是结局重要?如果是你,你选哪一个?”
下巴那里是谢一粟毛茸茸的脑袋,霍斯恒从手边的纸袋中掏出爆米花一颗一颗塞入他的嘴中。
“你说呢?”
谢一粟抬起头,嘴里鼓鼓囊囊的,“明明是结局重要,对吧?”
他从来都不喜欢这部电影的结局,这个世界上人类为了弥补不了的遗憾才会说爱过便足矣,可是真的够了吗?
太过美好的东西诸如回忆,人们总是会把它放于高处或是置于暗室。这样的下场只有蒙尘亦或是打碎。
他越来越喜欢能触摸到的那些,温热的脸,微凉的唇,日复一日的早安。
霍斯恒抓住他的手指亲了一口,“过程和结局,我都要。”
他就势把他抱起来,因为看不到楼梯加上耳边声音不断两个人差点一起滚下楼。
谢一粟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念着这周要去城西砍圣诞树,让霍斯恒提醒袁小山给他留出半天时间。
“只是为了一棵树?”
原是趴在他肩膀上,听到后谢一粟从他身上跳下来,“什么叫只是为了一棵树!”
霍斯恒双手举起投降,紧急宣布这棵树是现在家里最最重要的事。
入睡前,谢一粟撑在他的枕头上说出了谢俊杰的诉求,这个举动倒真是十分形象的吹枕边风。
“能办就办,不用考虑我。”
“你就为了这个坐在路边?”
口气轻松,像是小事一桩,也确实是小事一桩,只是亏欠他许多总觉得不好意思。
但是枕边人发了话,“你只欠我今晚的一顿饭。”
忙了几天后谢一粟想起这顿亏欠的饭,于是准备去接霍斯恒下班。
去的路上他顺便给霍婷打了个电话,今天是小妹的生日,谢一粟给她挑了个礼物寄了过去,新出的限量包包。
小妹在电话里尖叫,一粟哥哥目前在她心中排名第一,远超霍斯恒。
没想到谢一粟会来公司,小山告诉老板时,人已经到了一个小时。
走到门口,他看到谢一粟插着兜和前台聊得很开心,前台妹妹每次见到谢一粟就会脸红红的捂着嘴笑。
谢一粟回头的时候,霍斯恒看到了他耳朵上的耳钉,他一直没有带过,说太闪了像显眼包。
此刻显眼包拿着车钥匙对他眨眼,“带你去吃饭。”
副驾上有束花,一种近乎于黑的深蓝色。
晚餐时谢一粟聊起蒋舟最近心情不错,在被一个女明星倒追。
霍斯恒像是很有兴致问道:“他很喜欢那个女明星?”
“不是,是因为总算有人认为他是直男了,在我们这一行不太容易。“
霍斯恒笑,“这么夸张,那你也经常被追吗?”
他在这一行那简直是通吃了。
“我工作的时候挺凶的,他们特别吃这一套……我看你公司的人也都特别怕你是不是?”
袁小山就特别怕。
今天霍希走后,老板的脸色实在是惊悚,导致袁小山根本不敢进办公室找他签字。
刚刚在公司看到谢一粟的时候简直像看到了救星,脸上仿佛就写了六个大字:老板娘救救我!
果不其然他带着一叠文件战战兢兢报告完这个消息后,虽然老板脸色没变,字倒是签得快了些。
霍斯恒拿过酒杯,眼神交汇间他说:“嗯,但是你又不怕我。”
小山说老板今天心情不好,于是这一顿饭谢一粟千方百计说俏皮话。他哄人很有一套,让人没办法不接话。
一顿饭快吃完,霍斯恒才注意到谢一粟的酒杯是空的,问他为什么不喝酒。
谢一粟歪着头笑,“送你回家不行吗?”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亲霍斯恒说的话,而现在他们已经有自己的家。
回了月湖,车子停得歪七扭八,玄关处两个人缠在一起他被按在门后亲吻。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霍斯恒今天的吻不似往日缠绵,但是一吻过后止步于此。
霍斯恒捉住他的手道:“今天不做,我不喜欢Angry Sex。”
他的瞳孔幽暗,谢一粟不懂他生气的点在哪里,想是霍稀泥今日又找了他的晦气。
他叹口气,哄人哄到底吧。
跪在身前,只不过他不得要领中途总是干呕,霍斯恒单手抚着他的后脑勺试图全部放入。
感受到身下人眼眶泛红,喉咙间生理性的抵触后,他捏捏他的耳垂鼓励,手却又托着他的下颚使了些力气。
“嘴张开。”
谢一粟尽力张开嘴吞吐,听到他满意的喘气声才有些成就感。然而口舌酸痛,嘴里的东西却又丝毫没有要交差的意思。
他嘀嘀咕咕不知道自己这张嘴明天还能不能用。
站着的人握着阴茎在他的唇边勾勒,嘴唇红肿霍斯恒决定放过他。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张脸跪于身下,他忍受不住想要射精的欲望。
于是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那换张嘴。”
从玄关到沙发,谢一粟使劲地拍着他的大腿,“唔…慢点,换个地方别弄到沙发上……”
这沙发是他好不容易买到运回来的,霍斯恒只能又把他抱起。
他整个人跪伏于地毯上,前身几乎是全趴着。
可越是这样便越是深入。
手往后探,先触到的是身后人坚硬的小腹,他试图推拒。
霍斯恒随即把他的手反缴在身后。他回头求饶,“还是去床上好不好,这样有点痛。”
下意识地想往前爬,又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拖回,紧接着屁股上就被打了一巴掌。
“别动。”
他忿恨地想:平时和他装呢,这手是全好了!
因为手脚不老实,不止被打了一次。那声音清脆在空旷的客厅中格外响亮,令他埋着头再也不好意思抬起。
他索性放弃挣扎,反正腰间被那双手用力扣着怎样也挣不脱。
“屁股抬起来。”
自身后传来的撞击使他说不出任何完整的一句话。
“唔唔……”地毯上的人呜咽不清,痛苦夹杂着欢愉,像是在喊疼。
霍斯恒俯下身,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喘息,这个动作令他埋入最深处,谢一粟又闷哼了一声。
“疼吗?”
他眼里湿润点点头,手掌因为刚才一直死死抓着地毯现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脱力地垂在一边被他十指紧握。
潮红的脸上被亲了一口。
“疼就对了。”
“啊!”
身体里粗长的性器一下子抽出,没有预备令他忍不住叫出声。
穴口因为反复大力的抽插变成深红色,霍斯恒的手指比阴茎温柔,此时抚摸着略微合不拢的穴口像是在观察它还能承受多久。
而内壁滚烫又因为手指的侵入一翕一和,可怜又可爱。
翻过身,一双脚踝被握着置于肩上,谢一粟躺在地毯上两眼失神,“快点射好不好?”
俯视他的人只能遵从命令,在叫骂声中大力地鞭笞。
“霍斯恒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求饶之后才换来一个吻,然而这是谢一粟的诡计,他用力地咬他企图泄愤。
嘴唇被咬得不轻,霍斯恒直起上半身看他,身下的人眼神凶狠却含着水汽,他轻笑一声低下头轻啄他的唇。
唇齿间都是血腥味,他的语气缱绻和刚刚相比好似判若两人。
“怎么会不听你的话?”
“是你叫我快一点。”
作者有话说:
看电影那段的问答其实有点信息差,一粒米想要的是他和小霍的结局。但小霍以后想到这里可能会以为一粒米在遗憾别的东西。
angry sex的原因你们应该猜得到吧?
这段肉是今天写的,算是这几天没有更新的补偿。1000字的肉,虽然对别的作者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宝贝真的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