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哥刚好讲完了野生动物的救助方法, 就收到了巡护队的电话,说是捡到一只受伤的秃鹫,要他出车接应一下, 赶巧赶得节目组都担心被网友喷有剧本。
马小哥挂了电话也十分意外:“早年经常有受伤的动物,有的是吞吃了白色垃圾, 有的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网绳勒住脚缠住翅膀的……但是这两年生态越来越好了, 动物受伤少了不少,我们这治疗室其实很久都没用过了。”
说着他启动了后院的一台皮卡车, 车斗里放着一只大铁笼:“那我去接应了,你们自己拍吧, 记得点火别出这个院!”说着风风火火驾车走了。
导演看着一骑绝尘的皮卡车渐行渐远, 尴尬地和八个嘉宾大眼瞪小眼:“本来接下来我们是包扎演练,让小马哥给当裁判的,但是现在裁判走了……要不我们做点别的游戏?”
武绮韵无聊一摊手:“个户外节目,让你整得跟室内综艺似的。”
导演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虽然是实话但是这样讲出来也太伤导演了吧:“那你说怎么办!”
武绮韵往前走了两步站到莫名其妙的导演旁边, 转身面向众嘉宾大手一挥:“解散!”
导演怒吼:“不解散!尿泡废料你们俩给我回来!直播呢能不能敬业一点!”
武绮韵恨铁不成钢看着导演:“分开之后大家做事各有镜头, 你后期素材不是会多得多?比如这位,” 说着她把导演拉到刚走回来的黄菲恋前面,“虽然名为黄废料, 但能力是变废为宝。只要有水有火有泥巴, 分分钟平地起高楼!”
黄废料挺挺胸:“没错!我不废,我很会玩泥巴!以后请叫我黄你爸!”
导演:……我忍!
武绮韵又拉着导演来到崔娜莲面前:“这位,崔大厨。崔氏集团千金, 未来的崔氏餐饮掌勺人。只要跟拍到位, 后期能单独给她剪出至少3小时的《舌尖上的女汉子》。”
崔娜莲轻咳了一声:“区区不才,只有高级厨师证。”
就连武绮韵也愣住了:“什么!竟然是专业的啊!我咋不知道!”
崔娜莲淡定:“你就没好奇过我做的菜为什么好吃?而且刚刚你介绍有误, 我早就是崔氏餐饮掌勺人了。崔氏集团最开始就是餐饮发家的啊。”
武绮韵持续惊呆。
导演却已经被武绮韵画的美好大饼馋出口水,兴奋道:“还有呢还有呢!”
武绮韵从震惊中回神,用拇指比了比自己:“还有在下,兴夏武馆掌门人,手脚利索反应神速,挖洞抓鼠别有一番趣味。我搞食材,你爸搭灶台,大勺出菜,尿泡吃播,不比玩游戏有意思?[1]”
导演十分心动但商量道:“还是叫她废料,我不太适应新外号。那男子汉们做什么呢?”
武绮韵认真:“他们是氛围组,用无能衬托我们的才华。”
男子汉组:……
羁段憋着股气挑拨离间:“导演,你才是导演!该什么流程你说了算!”
导演咬牙,踏马的用你说?这不是我想的流程没人家的有意思吗!要不是出了意外,我至于把明天赢早餐的游戏提前拿出来吗?
导演郁闷地想了想,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既然这样,那男生组就按照我们设计的流程玩游戏,女汉子组自由发挥。我们可以请总部开设一个通票通道,让广大网友给觉得有趣的队伍投票,票高者胜出。既然是比赛就要有奖品,我们的奖品就是……”
荒郊野岭的哪里有什么奖品,但导演这两天貌似也被某种磁场感染,脑子里就那么灵光一闪:“奖品就是房车卫生间优先使用券!”
崔娜莲:……这节目废了。连导演都满脑子大便了。
没想到羁段眼中顿时燃起熊熊胜负之火。
要说这综艺最让羁段受不了的地方,不是墙上的洞和床上的窟窿,不是一群心里没逼数的糊逼上蹿下跳,甚至不是时不时就被暴揍一顿的委屈,而是不能随心所欲地拉屎。
但只要有了拉屎券,就可以不用排队想拉就拉,吃完早饭拉一拉,吃完晚饭拉一拉,不吃也能拉一拉,正着拉,反着拉,想怎么拉就怎么拉!
与之相对的是武绮韵的默然,半晌她拍拍羁段的肩:“你赢了。”说罢扛起工兵铲就往院外走。
羁段一愣,扭头看看开始和泥的黄菲恋钟妙盼和开始切配菜的崔大厨,心中顿时翻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自己视若珍宝的奖品就这么不受她们待见吗!有种揣着石头当美玉的感觉呢。
这可是舒舒服服上厕所的体验券,她们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难道构造有差异?他寻求认同地回看自己的队员,对上三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这群粗糙的牛马!肯定连湿厕纸都不会用……羁段心中暗骂。
虽然内定了比赛结果,但该营的业还要营,该直的播还要播,该做的游戏还要做。只是没有了那群烦得要死的老六,怎么还差了点意思呢。
……
武绮韵前世几年的生存经验不是白给的,田鼠洞一找一个准,一挖一个狠。不到俩小时,手里便提着满满两大把草原田鼠。
正要往回走的时候,身后传来皮卡车颠簸的声音,马小哥开着车窗叫道:“是小武吗!你怎么跑出这么远!手里拿的什么,要我们把你们捎回去吗?”
出来抓田鼠的除了武绮韵,还有一个跟拍大哥。
武绮韵也不客气回喊:“行啊!晚上加餐!”
皮卡停到二人跟前,副驾驶的王师傅看着武绮韵手里的战利品意外地挑了下眉:“厉害啊!现在可是冬天,地面上很难看到的。你这都是挖洞挖出来的?”
武绮韵点头,伸着脖子往车里看了看:“还有地方坐吗?咦别的人没回来?”
马小哥摊手:“他们还要继续巡护……里面没地方了,你俩坐后面车斗里吧。”
车斗里安置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也就卸货挡板的位置还能搭个屁股边坐俩人。笼子里一只猥琐的秃鹫拢着膀子缩在角落里,听见声音探头探脑地小心张望。
摄像在马小哥的帮助下先上了车斗,武绮韵随后足尖点地轻身翻上,手里两把田鼠被甩开成一朵舒展的花。
秃鹫张张喙,两只大眼睛盯着武绮韵瞪得溜圆。武绮韵莫名从其中看到了炽热的崇拜。
马小哥笑骂:“这家伙翅膀受伤飞不起来,在地上掏老鼠洞觅食,反而被老鼠啃了脸。现在连活的小田鼠都不敢吃,只敢吃死的。瞅你这个熊样,哪像个秃鹫?”
秃鹫缩着脖子驼着背,腆着一张被老鼠啃秃毛的烂脸直勾勾看武绮韵。武绮韵也不吝啬,抛给它两只田鼠,秃鹫身子一抬露出穿了烂毛裤一样的两条腿,像个背手老头一样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回到救助站的时候,女汉子小木屋门口又起了一个泥巴小烤炉。里面哔哔啵啵地烧着草,用以烘干定型。
男子汉那边还在干巴巴地做游戏,从另外三个人绝望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们的坚持完全是为了队长能插队上厕所。
导演也麻木地指挥新一轮游戏:“给我一个床上用品和一个厕所用品。”
羁段:“袜子,湿厕纸。”
索钢禅努力捧场希望游戏更有趣一点:“哈哈哈哈袜子算床上用品吗?”
羁段:“在床上脱的袜子怎么不算呢?”
不过从大家空洞的表情可以看出效果并不好。
导演勉强笑笑:“给我一个时间和一个地点。”
吕灯梓:“上周六,商场。”
导演:“给我一个人物和一个动物。”
索钢禅:“羁段,龙。”
导演:“……给我一首歌名和一个动作。”
蓝碧野:“《有点甜》,吃饭。”
导演:“一人一句共享大脑造句开始。”
羁段:“上周六羁段在商场里。”
吕灯梓:“买了袜子和湿厕纸。”
索钢禅:“边听《有点甜》边吃饭。”
蓝碧野:“最后吃了个糖画龙。”
导演:………………能无聊到这种程度也是难为你们了。
导演一把抓住围观的黄菲恋:“来来废料,要是你你怎么造句?”
黄菲恋蹲在一边抄着袖子像个东北蹲墙根上看热闹的老头,被导演点名后不假思索开口:“羁段上周遛狗时突然想拉屎。
跑进商场才发现忘带湿厕纸。
脱了袜子揩了腚见狗在吃饭。
狗说屎有点甜他装聋没听见。”
【槽啊我现在承认废料这脑瓜子是比刀姐还不正常一点!】
【你爸确实是你爸!】
【不仅逻辑通顺而且还很像是羁段能干出来的事啊!】
【她还rap了!她还rap上了!】
【我特么,才反应过来上周六变成上周遛狗】
【还有龙变成了聋哈哈哈哈哈哈】
【我终于知道为啥她之前都不咋说话了,这一张嘴就是猥琐流rap开山鼻祖啊】
【而且还是freestyle,双押张嘴就来】
【废料姐不当歌手实在是说唱圈一大损失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