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酒,白予说道:“我去个卫生间。”

  陈笑笑没理她。

  白予早就习惯她这种冷漠的态度,起身走了。

  她走后没多久,有两个男人来搭讪。

  陈笑笑瞥了一眼,毫不客气的骂了一个字:“滚。”

  她的脾气跟她性格一样糟糕,对熟人尚且还能给三分冷漠,至于看不顺眼的陌生人,没有动手已经算是客气。

  那两个男人见状也不气恼,还是厚着脸皮在陈笑笑身边坐下,其中一个稍微帅气的男人轻佻的撩着陈笑笑长发,很油腻的嗅了嗅,然后发出陶醉声音:

  “美女不仅人美,连头发丝儿都这么香。”

  本就心情不好的陈笑笑,登时被男人油腻的邪魅笑和话语给恶心住了。

  这种恶心劲儿,跟白年整容变性有的一拼。

  扭头,看着男人猥琐的笑脸,余光瞥了眼桌子上的酒水,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抓起酒瓶子——

  砰!

  酒瓶子直接在对方脑袋上开了花。

  她砸的突然,男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时,脑袋已经出血了。

  陈笑笑毫不在意,在男人还没来得及发火时,从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摔到对方脸上:

  “滚!”

  她不怎么用现金,但以防手机丢失,身上会准备七八百块现金。

  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刚要发怒的男人,一看见钱,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陈笑笑,拿着钱就跟同伴走了。

  白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工作人员在清扫酒瓶渣滓,一问才知道陈笑笑打人了。

  “大小姐啊,你怎么又惹事儿!”

  白予没有太多惊讶。

  俩人从小玩到大,这种事情她经历的多了,都已经麻木了。

  “是他们招惹我,他们自找的。”

  陈笑笑不甚在意。

  两个小混混,别说砸了他们脑袋,就算断了他们手脚,只要钱给到位,还不是只能憋着。

  白予叹气,不知道说什么了。

  等陈笑笑喝的大醉,被白予带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

  路上没有多少人,陈笑笑不省人事,好在酒吧离香水店不远,白予只能背着她回去:

  “我说你是不是失恋了啊,不然今天怎么这么快就醉了?”

  知道陈笑笑真的醉到没有神志时,白予才问她。

  陈笑笑昏睡着,听不见。

  “阿姨前两天还打电话,问我你有没有谈女朋友,我跟你说,要不是我知道你性取向,我觉得你跟我二哥挺合适的。”

  白予自顾自说着,快到家时,突然跳出来两个男人。

  一个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很是滑稽。

  一个像是跟班,在纱布男身边装腔作势。

  “喂,美女,你朋友今晚打了本少爷,这笔账咱们是不是得算算啊。”

  纱布男不怀好意开口。

  看见两人,白予就猜到了两人身份,她是个和平爱好者,当即便笑着回应:

  “是我朋友不对,不过她也赔了钱,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纱布男怎么可能轻易了事,之前陈笑笑出手时,他就看出对方是有钱人,如今又多一个白予。

  白予长相虽显英气,但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纱布男和小跟班都起了歹心。

  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蹲守白予跟陈笑笑这么久?

  “就这么算了,那本少爷以后还怎么混啊,这样吧,你们两个乖乖陪我一个晚上,我就放过你们,怎么样?”

  纱布男一脸狞笑。

  先前在酒吧,是陈笑笑出手太突然,他没有防备才中招。

  现在,他怎么可能连两个女人都制服不了,更何况,他还有跟班呢。

  白予脾气很好,听罢纱布男的话,依旧一脸笑容,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这样吧,已经这么晚了,我朋友也喝醉了,不如我再给两位一千块,今晚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白予倒不是害怕两人,而是不喜欢跟人生矛盾。

  能用钱解决,她绝不动手。

  除非对方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偏偏,白予就是碰到了两个不知好歹的混混。

  面前的两人不仅要钱,也要人。

  见状,白予扭头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陈笑笑,叹了声气,只能将陈笑笑暂时放下。

  放下后,怕她着凉,又把自己的外套盖在陈笑笑身上。

  两个混混不明所以,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既然商量失败,那来吧。”

  白予活动着手腕,微笑看着两人。

  纱布男一愣,旋即大笑:

  “打架?你要跟我们——啊!!!”

  咔嚓。

  他都没嘲笑完,已经痛苦惨叫起来。

  拧着他的胳膊,白予依旧笑的温柔:

  “还打吗?”

  纱布男手腕诡异的折向手臂,明显是骨折了,他疼的额头冷汗直冒,连忙求饶:

  “不打了,不打了!”

  他此刻已经懊悔不已。

  今晚真是踢到铁板了!

  白予是和平主义者,见他求饶,就放过两人了。

  等两人走后,见陈笑笑靠在绿化带边儿上睡的香甜,顿觉好笑,想了想,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然后背起来回家了。

  店里的卧室只有一张床,陈笑笑睡床,白予打地铺。

  次日,白予起床的时候,陈笑笑还没醒,等她出门买早点和洗漱用品回来后,陈笑笑才起床。

  “去洗脸,牙刷漱口杯在洗手池上放着,新买的。”

  收拾着床铺,白予说道。

  哦了一声,陈笑笑去卫生间。

  结果,看见牙刷和漱口杯时,当场就无语了。

  芭比公主款牙刷,和印有芭比公主图案的漱口杯。

  “怎么样,喜欢吗?”

  白予出现在卫生间门口,似笑非笑,一脸促狭。

  陈笑笑无语的冲她翻了个白眼:“幼稚。”

  洗漱完,吃了早点,陈笑笑见她还不准备开门营业,便问道:

  “快九点了,你还不开门吗?”

  “送你去上班,回来再开。”

  吃着油条,白予口齿不清的回答。

  她担心昨晚那两个混混不死心,又跑来找事儿。

  白予倒不是担心陈笑笑出事儿,而是怕她下手太狠。

  “随便你。”

  陈笑笑没多想。

  吃过饭,白予开车送她去公司。

  两人分开时,陈笑笑突然叫住她。

  白予疑惑的伸出脑袋看着她。

  陈笑笑从包里摸出一个钥匙丢给她:“我今天很忙,你去我家收拾两件衣服,我最近不想回去住。”

  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住久了,难免会觉得孤独。

  再加上昨天白年的事,她怕自己再一个人住下去,会变成跟白年一样的变态。

  当疯子挺好的,她可不愿变成变态。

  白予愣怔:“啊?那你住哪儿?”

  陈笑笑面无表情:“住你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