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佟抬着头，定定地看着他，眉心蹙起。
周围的领域被破除，应该是那只咒胎里的东西被祓除了。能够开领域的至少都是特级，那咒灵应该是宿傩杀的，惠和那个叫蔷薇的女孩呢？
林佟脑中心思千回百转，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他垂下眼，悠悠吸了口烟，细腻的烟雾自双唇中溢出，弥散他与宿傩之间。
少年覆满黑色咒文的面孔在烟雾之后变得模糊，林佟抬起眼，看着他唇角的笑意，微微眯起眼睛：“你把悠仁怎么了？”
闻言，宿傩挑眉：“什么叫我把他怎么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小鬼自己被揍晕过去了，关我什么事情？”
林佟闻言心中一沉。明白这次是虎杖悠仁被动失去意识，让宿傩掌控了身体。他暗自提高了警惕，脚下略微后退半步。
然而就在这时，宿傩低下头呛咳了几声，抬手挥开烟雾，两步跨到了林佟面前。
“抽的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宿傩皱了皱鼻子，在林佟能够撤开之前伸手揽住他的后腰。
林佟被拽地一个趔趄，双手按在宿傩的肩膀，皱着眉向后仰。发觉他的抗拒，宿傩又用力地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拽，林佟不得不踮起脚尖，后腰折出一个c字的曲线。
“别动。”
宿傩一手握住林佟的腰，觉得手感很软，不自觉地捏了两下。接着在林佟不爽的眼神里冲他勾唇笑了笑，接着低下头，凑在眼前一截细白的脖颈上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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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到林佟身上的气味进入鼻腔时，宿傩立刻皱起了眉头。
少年温热的肌肤下散发着一如既往，樱花清新微甜的香气，但是香味比以往闻起来要淡。
“……你身上怎么回事？”
宿傩眉头皱的死紧，直接伸手扯开林佟的衬衫衣领，几颗扣子被崩掉，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干什么！”
林佟皱眉，抬手去挡，却被宿傩捉住手腕，动弹不得，感受到脖颈上温热的吐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宿傩像是某种靠嗅觉辨认猎物的野兽，贴着他颈间温热的皮肤嗅闻，终于在那气息中分辨出了什么。
林佟的气味里不知什么时候混入了一股陌生的冷香。
在闻到那股气味时，宿傩瞬间像被针刺了一般，骤然抬起了头，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怎么回事？”
宿傩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看起来阴沉得可怕，视线从林佟脸上下滑，最终落在他的腹部。
他定定看了那里几秒。眉尾一动，瞳仁中逐渐亮起血红的光芒。
在这时，他才终于看清楚了正流淌在林佟全身回路一中的幽蓝色咒力。那咒力极其强悍，深深根植于少年的身体之中，充满压迫感的冷彻气息于樱花的香味混做一团，不分彼此。
宿傩缓缓睁大了眼睛。
下一瞬，他转过眼珠，赤红的眼睛看向林佟：“你跟那个咒术师睡了？”
林佟对自己身上的变化好不知情，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宿傩没有回答。
殊不知他深深烙于他身上在宿傩眼里看来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标记了一遍。每一缕咒力都在叫嚣着咒力主人对这具温软□□的所有权。
“说话。”
宿傩眼角一抽，脸上的咒文随着绷紧的五官上扬，垂眼看向林佟的脸，突然伸出手抓住少年垂在身后长长的马尾。
“呃—！”
林佟被拽得一个趔趄，头皮生疼，不得不顺着脑后的力道仰起下颌，被迫对上宿傩血红的双眼。
“问你话呢、”
在他眼前，男人赤红的瞳孔缩成针尖大的一点，林佟在扑面而来的巨大压迫感之下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看到他蹙起的眉心，宿傩眼中的恶意更浓，一边攥着手中的长发向下拽，同时伸出手，掐住了林佟的腰：“你是不是跟他睡了，嗯？”?
林佟被迫抬着下颌，纤细的脖颈如同濒死的天鹅半仰起，感觉掐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来越重——那里一定青了。
他痛苦的样子也很美，如果不是宿傩现在怒火中烧，说不定
他喘息着睁开眼，在宿傩的俯视下咬住下唇，眼神骤然锐利，骤然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
随着一声脆响。宿傩被扇地偏过脸去。
“睡了又怎么样？” 林佟神情冰冷，缓缓放下手，看向宿傩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宿傩偏着脸，似乎被他突如起来的一巴掌扇懵了。半响后，他才缓缓转过眼珠，看着林佟冰白的脸，舌头顶了顶侧颊，发出一声嗤笑：
“……果然是个婊*子。”
他转回头，右手扶着脖颈，颈椎发出咔咔两声。垂下赤红的眼眸，视线自上而下地扫视过林佟，怒极反笑：
“还没结婚呢……就迫不及待地往男人床上爬。”
他上前两步，由上至下俯视林佟隐约透出怒气的脸，双唇上下一碰，吐出两个字：
“骚*货。”
他话音刚落，林佟反手又是一巴掌。这次宿傩头都没偏一下，在挨了打之后闪电般地伸出手抓住林佟的两只手腕，双臂骤然发力、砰地一声将他按在墙上。
林佟的背脊骤然撞上后墙，登时发出一声闷哼。墙上咒灵的血液粘在他的背后，粘腻而冰冷。
宿傩牢牢抓住他的双手按在墙上，低头看着在挣扎之中变得衣衫不整，露出大半白皙肩膀的林佟，轻蔑地嗤笑一声
“……你就这么痒吗？” 宿傩赤红的眼睛中怒火闪烁，对林佟说话的样子仿若他是游郭上最下贱的娼*妇：“没了男人你就不行？”
闻言，林佟定定看了他几秒，并没有像宿傩想象的发怒，而是突然松下了力气，仿佛放弃了挣扎一般，向后靠在了墙面上。
随着他的动作，被扯坏的衬衣领口滑下，露出更多肌肤，乌发垂下扫在深陷的锁骨处。林佟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真的放弃了，姿态很柔软地向宿傩勾起嘴角：
“对。” 他轻声说：“我就是没了男人就不行。”
宿傩微微睁大眼睛。
林佟仿佛是知道自己敌不过宿傩，于是自暴自弃地摆出一副堕落的姿态，光裸的肩头上带着点点痕迹，似乎连温暖柔软的皮肤下都散发着情*欲的气息。
仿佛是一朵已经快要开败的玫瑰，花瓣已经破损却依旧张扬地绽放着，不知羞耻地诱惑每一个路过的人。
宿傩垂眼下，看着林佟低着头，颓败而艳丽的模样，缓缓勾起嘴角。
接着他猝然低下头，一口咬上林佟的颈侧，犬齿刹那间刺破皮肤，尝到到了里面腥甜的血液。
“唔！”
林佟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然而那声痛呼似乎更加刺激了身上的施暴者，宿傩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圈完整的齿痕。接着，他抓住林佟的双手一松，动作略有些急切地向下抓住了林佟的裤腰。
“砰！”
一道枪声响起。
宿傩的额头被击中，瞬间向后仰去，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片刻后，他缓缓直起身，看着林佟手中还冒着黑烟的枪口，诧异地挑起眉：“你开枪了？”
宿傩看向神色冰冷的林佟，接着咧开嘴笑起来：“你现在倒是不在乎这个小鬼的死活了，嗯？”
他看向林佟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愉悦的。虽然没有□□这件事有些麻烦，但他总有办法受肉，到时候再慢慢和林佟算总账也不迟。让他更加高兴的，是林佟终于抛弃了那点无足轻重的同情心——
宿傩笑着抬起手，摸向自己被子弹击中的眉心。
然而手下的触感确实干爽的。没有一点鲜血的粘腻。
宿傩脸上的笑容顿住。另一边，林佟缓缓放下手，垂眼看了看手中的枪：“这东西本来不是为了对付你做的——” 林佟眨了眨眼，耸了耸肩：“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拿来处理你们这种随便侵占别人身体的东西的。”
他说话口吻将宿傩跟人分离开来。语气冰冷而疏离。
宿傩脸上的神色骤然阴沉。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阵巨大的眩晕突然击中了他的太阳穴，宿傩身体一颤，脚下踉跄着低下头，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深处，虎杖悠仁昏迷的意识有所松动。
宿傩瞳孔紧缩，一手扶着太阳穴，同时回过眼神看向林佟。
林佟回以冷淡的神情。
宿傩定定看了他两眼，眼角抽搐了一下，看起来很想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瞬，他身体上的咒文便一下子消失，脸上的第二双眼睛也逐渐闭上。
虎杖悠仁的意识再次夺回了自己的身体。
粉发少年眨了眨眼，从一片迷茫之中醒来，眼神逐渐聚焦，接着便看到了眼前朝自己微笑的林佟。
“哟，虎杖君。”
林佟早已收好了枪，朝虎杖悠仁举起一只手挥了挥，笑着道：“早上好。”
虎杖悠仁的神情懵懵回答：“……早上好。”
接着，他视线下移，突然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片白晃晃的肌肤。
林佟胸前的衬衫上，四颗扣子不翼而飞，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大片胸膛，几乎就要看到——
！！！
虎杖悠仁顿时脸色爆红，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佟、佟……你的衣服！“
”啊？“ 林佟疑惑地看着他，接着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自己敞开的领口，有些苦恼地皱眉：”这我也没办法啊，扣子全都掉了。”
虎杖悠仁僵在原地，从耳根到脖子红了个透顶。男高生拿手臂紧紧遮住眼睛，胸膛上下起伏，深深地呼吸了几口，这才缓缓放下了手臂，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衣服。
林佟睁眼看着虎杖悠仁脱下了身上的制服外套，眼睛都不敢往他这边看，红着脸轻轻把制服披在了他身上。
”……先、先穿我的衣服吧。”
林佟眨了眨眼，接受了少年的好意，抬手拢住肩上的衣服。
虎杖悠仁穿着一件短袖，抬头环视四周，没有看到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的身影，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然而下一瞬，他突然尝到了什么腥甜的味道，虎杖悠仁抬起手，用手在唇上抹了一把，看着手背上的血迹，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诶？为什么有血？”
虎杖悠仁奇怪地看着那抹血迹。是他不小心咬破了嘴唇吗？
这时，林佟抬起眼，看了看虎杖悠仁脸上疑惑的神情，勾唇道：“不是哦，那是我的血。” 他顺手指了指脖颈上的齿痕：“你的牙还挺尖的。”
虎杖悠仁伸出去要舔嘴唇的舌尖顿住，诧异地看向林佟，在看到对方光泽柔腻的脖颈上，还在渗血的一圈咬痕，刚刚平复下的脸颊上再次红了个底掉。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虎杖悠仁都在离林佟一臂远的地方，双手插在裤兜里，头低低垂着，一眼都不敢往林佟的方向看。
林佟没有介意男高生别扭的举动，他披着外套，自顾自地拿出一根香烟含在嘴边，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火。
虽然领域破除了，周围的空气中却还是很湿润。林佟点了半天都没能点上火，皱着眉试了半天。
下一瞬，他突然兜头撞上了什么东西。
额头骤然撞上了硬邦邦的肌肉，林佟反射性地后仰，下一瞬却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
“哇，你真好看。”
轻快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林佟抬起头，看见了一张向自己微笑着的脸。在他面前是一个大约二十岁的青年男子，披散着一头蓝色的长发，还算得上是清秀的脸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类。”
面对青年毫无吝啬的夸奖，林佟缓缓抬起眼，在看到布满他整张脸的缝合线时骤然眯起眼睛。
接着，他反手掏出枪，一级正中眉心。
“砰！”
随着枪响，那青年向后仰去，虎杖悠仁抓住这一瞬的空隙，箭步跨到林佟身前，将他挡在身后，眼睛锐利地看向面前的蓝发人影。
“……啊。”
被击中的青年抬起头，神情奇怪地摸了摸自己没有任何破损的额头，看向林佟，疑惑道：“奇怪？为什么没有伤口。”
他很快把奇怪的攻击抛在脑后，看着挡在眼前的虎杖悠仁，移开目光：“宿傩的容器，你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说罢他歪过头看向虎杖悠仁身后的林佟，脸上扯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美人，我还想跟你多说会儿话——”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噎在的喉咙里，一阵难以描述的、从灵魂深处升起的震颤骤然裹挟住了他。蓝发青年的表情瞬间变得空白，接着骤然低下头，剧烈地干呕起来。
林佟垂下眼，看着自蓝发青年口中吐出的，一个个奇形怪状，如同缩小人形的东西，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什么东西，还怪恶心的。”
他上下打量着正在干呕的人，看着他脸上的缝合线时眯了眯眼——还以为是那个东西，结果不是吗？
虎杖悠仁见状也瞪大了眼睛：“呜哇，好恶心。”
就在这时，伴随着接连不断的干呕声，一道熟悉的声线突然自巷口的转角背后传来：“真人，你在干什么？”
林佟听到那声音，心中骤然泛起一阵熟悉感，他回过头，盯着自转角出现的人影，缓缓睁大了双眼。
那是夏油杰的脸。
高大的男性披着袈裟，狐狸般的脸上啜着微笑，正信步朝他们走来。
唯一不同的，是他额上一道突兀的缝合线。
“宿傩的容器找到了吗——”
「夏油杰」，或者说是羂索，在看到转角后三人的一刹那，脸上的微笑骤然僵住。
林佟缓缓抬起眼睛，看向「夏油杰」的脸，在巨大的愤怒下呼吸都放轻了些许。
“……你、想死吗？”林佟死死盯着羂索的双眼，略微歪过头：“被钉在加茂宪伦的身体里几百年还没教会你吗？不要随便钻进人家的身体里这件事。”
他的语气听得虎杖悠仁都打了个抖，侧目有点害怕地看着面容冰寒的林佟。
羂索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额角冒出冷汗，在林佟看死人的目光下大脑滞涩地转动——
这一世的「母体」，不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羂索之前听说林佟不知为什么离开了五条悟，跟特级咒灵操纵使，夏油杰混在了一起，还曾打定主意要将自己心仪的□□和林佟一起搞到手。
没想到对方无声无息地突然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又黏在了五条悟身边，让他找不到机会下手。
……为什么会想起来？
羂索看着林佟冰白的脸，时隔百年被对方用恶鬼折磨的记忆骤然袭来，那种持续不断的神经痛猛地从脊椎窜上，恍然间又回到了那时在有知觉的情况下，被恶鬼嚼事血肉的日子。
此时，真人终于呕吐完毕，虚弱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羂索，却发现对方脸色比自己还白，而且抖得跟个筛子一样。
蓝发咒灵莫名其妙：“……喂、你搞什么？”
羂索勉强镇定下来，飞快地对真人道：“动手，都抓回去。”
同时，林佟缓缓抬起了枪，对准羂索的眉心：“虎杖君，帮我抓住那个脑袋上有缝合线的人。”
虎杖悠仁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遵循了林佟的命令，眼神顿时锐利起来：“好。”
几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这时，羂索的眼神一变，瞳孔紧缩：“不好！”
接着，他的瞬间向后急退，遁入巷口的阴影中。同时，一双修长的手自幽深的黑暗中探出，搭在了林佟的左肩上。刚刚曝出战斗姿势的虎杖悠仁惊讶地看着五条悟的高大的身影自虚空之中踏出，俯身看向举着枪的林佟：
“怎么了？” 五条悟一手揽着林佟的肩膀，顺着枪口的方向抬头看向真人：“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林佟对他的突然出现有些惊讶，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勾起眼角瞪向五条悟，抬脚揣向男人修长的小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五条悟上来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怔愣地说：“啊？追谁？”
林佟刚要张口，在看到五条悟的脸时却瞬间顿住，缓缓将已经到嘴边的「夏油杰」三个字吞了回去。
现在再去追，靠羂索的本事估计也早就跑了。
他拧紧唇线，横了五条悟一眼，接着转头看向还留在原地，一脸好奇的真人。淡漠地打量了一眼这只应该是特级咒灵的生物，道：??“……算了、你先把他杀了吧。”
“好。”
五条悟一口答应，抬头看向真人，因为是老婆说要杀的所以也懒得问原因，抬起右手捏出咒决，强大的咒力在指尖聚集。
真人这时才感到大祸临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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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有幸观看了一场五条悟吊打特级咒灵的现场表演。
“大概就是这样。”
五条悟收起无量空处，一手环着林佟的腿弯，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随意拎着虎杖悠仁的后领，将学生放在地上。
白发的咒术师温香软玉在怀，所以心情肉眼可见的很好，朝虎杖悠仁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是希望悠仁……应该说是所有学生，都能达到这个水平呢。”
闻言，还沉浸在绝对实力差的打击中的虎杖悠仁唰地一下抬起头，怔愣地看向五条悟：“……五、五条老师，我觉得我么还是要现实一点——”
“不不。”
五条悟朝他笑了笑，轻快地说：“我觉得悠仁有这个潜力哦。”
另一边，林佟靠在咒术师坚实的肩膀上，身上披着的，属于虎杖悠仁的制服已经被换成了五条悟的外套，他拢着衣服，有些疲惫地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五条悟忽悠学生。
虎杖悠仁显然被忽悠得五迷四道，眼神亮晶晶的，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冲进训练场彻夜通宵。但他显然还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不着痕迹地转过视线看向林佟。
林佟靠在五条悟怀里，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刚刚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林佟还不准备告诉五条悟，夏油杰的身体已经羂索占领的事情。这件事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高层从中作梗，利用了五条悟对挚友的不忍，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盗走了夏油杰的身体。
在回家的一路上，林佟脑中闪过数百个高层名单，一个个筛选是谁有这种熊心豹子胆干出这件事。他想得太入神，以至于完全没空想其他事。
两人回到公寓中。林佟正在低头换鞋，就听见背后的五条悟幽幽来了一句：
“听说你现在是辅助监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