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三年前，温阳现在已经被吓哭了，但现在的温阳已经不会哭了，他眼中的怒气并没有消减分毫。
这几个丑男人是程千帆特意找的乞丐，年龄在40岁左右，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都被温阳的眼神吓到了。
程千帆见那些人不动弹了，怒吼了一声，“你们不想要钱了吗？”
其中一个满口大黄牙的男人，大胆地往前走了一步，沾满污垢的手朝着温阳伸过去，小心翼翼地解着温阳的西装扣子。
温阳往后挪了一下，怒视着那个乞丐，仿佛在说——你如果再敢动我一下，我一定会弄死你。
大黄牙马上就怕了，把狗爪收了回去，“程少爷，我们虽然想要钱，但今天我们要是把这小白脸操了，以后他会不会要我们的命啊？”
程千帆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们先去那边等着。”
六个乞丐赶紧退到了一旁，程千帆拍了拍手，他的保镖拖着个行李箱进入了废弃工厂。
行李箱的滚轮摩擦着地面上的石子，发出刺耳的响声，“刺啦——”
保镖在程千帆的身旁停下，程千帆冷声说：“把东西拿出来。”
保镖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约有30CM长的透明冰棺，冰棺里面放着一具婴儿的尸体。
程千帆接过冰棺，在温阳的身前蹲下，打开冰棺，冰冷的气体扑到温阳的脸上。
躺在冰棺里的婴儿被保存的很好，身上的皮肤白到透明。
温阳的瞳孔放大，胸口莫名地开始泛疼，眼底瞬间就湿润了……婴儿看着能有五个月大，当年他从楼梯上摔下去，刚好也是怀孕五个月。
许是血缘的连接，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孩子就是那个他连面都没有见到的宝宝。
虽然他恨段墨寒，当年怀孕后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把孩子打掉，可随着孩子在他肚子里越来越大，他已经做好了当父亲的准备，期待着孩子的降临。
温阳红着眼看着程千帆，因为嘴上贴着胶布，只能发出“呜呜”声，手剧烈地挣扎着，把手腕都磨破皮了。
程千帆朝着保镖摆摆手，“把胶布撕下来，用绳子把他绑在那根柱子上。”
保镖把温阳拖到了工厂中间的水泥柱子前，解开温阳左手上缠着的绳子，绕着柱子缠了两圈，然后把粘在温阳脸上的胶布撕了下来。
温阳怒吼道：“程千帆，你想干什么！那个孩子……”
程千帆走到温阳的身前，抬起脚拍了拍温阳的脸，“要不是因为你，我已经和墨寒在一起了，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程千帆越说越气，抬起手扇了温阳两巴掌，“啪啪！”
温阳的脸被扇肿了，嘴角往下滴着血，他嗤笑了一声，冰冷地看着程千帆，“我现在真的替段墨寒感到庆幸，他要是喜欢上你这样的人，这辈子就完了。”
“贱人，贱人！”程千帆一脚踹在温阳的肚子上，“段墨寒为了你把自己都毁了，你现在是不是很感动啊，是不是想和他在一起？我得不到段墨寒，也绝不会让你这个贱人得到他！”
“咳咳——”温阳往外吐了两口血，沾着鲜血的唇扬起嘲讽的弧度，“程千帆，你这幅模样就像是个被抛弃的怨妇，真是可怜啊！”
他知道自己这样说会惹怒程千帆，可程千帆是杀了他的孩子的罪魁祸首啊，他怎么能向他低头？
“哈哈哈哈——”程千帆疯了般的狂笑了两声，咬牙切齿地说，“我倒要看看你一会儿嘴还会不会这么硬。”
程千帆把冰棺丢到了地上，婴儿从冰棺里滚落了出来，因为被冰冻了，娇软的小手和小腿向上翘着，宛如熟睡的精灵。
温阳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这个孩子，愧疚和心痛就像是迅速滋生的细菌，快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了，他挣扎着想要把孩子抱起来，可是根本动弹不了。
“拿孩子出气，你真是个畜生！”温阳眼底一片血红，说话带着颤音，“你想怎么折磨我就尽管来，不要折腾已经死了的孩子……”
“为了不让他腐烂，我可是花了重金呢。如果没有我，你根本没有机会看到他。”程千帆伸手捏住温阳的下巴，“你应该感谢我的。”
“呸——”温阳朝着程千帆吐了一口，“疯子！”
“啪——”程千帆又扇了温阳一巴掌，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阴狠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留着他吗？因为每次看到他，我就能想到你摔下楼梯的那一幕，那一刻我的心情会无比的愉悦。”
温阳被扇的脑子嗡嗡作响，胃里开始犯恶心，朝着地面吐了一口酸水，里面混杂了鲜血，看着触目惊心。
程千帆伸手抚摸着婴儿冰冷的身躯，“每当我心情不好，就会用银针刺入他的心脏，那感觉不要太美妙。”
“你！”温阳的呼吸变得急促，“只要你放了他，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我想到一个绝佳的好点子，保证会让我的心情开心起来。”
程千帆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朝着婴儿的胸口插进去。尸体冰冻前已经把血放干了，没有鲜血的遮盖，让温阳更加清晰的看到肌肤被割破留下的刀口。
“不要！不要！”温阳崩溃地大叫了一声，BaN全身剧烈地挣扎着，手腕和脚腕都被磨破了血，“不要！你快住手！住手！”
温阳越崩溃，程千帆就越兴奋，拿着刀子在尸体的胸前刺了十几刀……五个月的孩子身长也就25CM左右，十几刀下去，不亚于开膛破肚了。
“不要……”
温阳喊得嗓子已经哑了，眼泪把脸颊湿润了，他彻底崩溃了。
程千帆并没有停手，今天把尸体带来，他就是要折磨温阳的，到这里还远远不够。
“拿汽油。”
温阳大喊道：“你要干什么！”
保镖把事先准备好的汽油拿了进来，一桶汽油泼到了尸体的身上，程千帆拿出火机，蓝色的火苗冉冉升起。
温阳崩溃地说：“你快住手！我求你了……”
程千帆居高临下地看着温阳，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拿着火机点燃保镖手中拿着的纸张，纸张缓缓下落，落在婴儿的身上。
汽油燃起熊熊烈火，被火苗埋没的尸体，在温阳的眼中映射着金黄的火光。
温阳吼的撕心裂肺，“孩子！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程千帆走到温阳身前，捏住温阳的下巴，逼着温阳张开嘴，另一只手则握着刚才捅尸体的的刀，“想要唱戏是吧？把你的嗓子毁了，你还能唱吗？”
程千帆话刚说完，握着刀刺入温阳的口中，尖锐的刀刃割破了温阳的喉咙。
“啊！”
温阳的瞳孔睁大，血顺着嘴角往下滴落，刀刃在口腔里搅动着，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把温阳就这样弄死实在是太便宜温阳了，程千帆抽回手，和那些乞丐说：“现在你们不怕了吧？要是不把他下面捅烂，我不会给你们钱的。”
程千帆这么冷血，那些乞丐后悔死了，但他们已经不敢跑了，和狗一样点着头，“程少爷，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操、死他。”
程千帆非常满意地离开了。
六个乞丐朝着温阳走过去，把温阳围在中间。
那些手在温阳的身上划过，当控制着他四肢的绳子被解开，他撑住最后一丝意识，拿起丢在地上的刀子。
“都这幅样子了，还想反抗呢？真是笑死人了。”
工厂里响起一阵笑声，温阳拿着刀的手在发抖，全身都在发颤。
温阳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看着围上来的那些人，他朝着其中一个乞丐捅过去，刀子插入那人的肚子，传来一阵杀猪声，“啊！”
一个人受伤，剩下的几个人蜂拥而上，想要控制住温阳。
温阳猛力地站起身，他就像是疯狗一般，拿着刀子朝那些人捅过去。
“啊！疼死我了！这娘们疯了！”
十分钟后，温阳虚脱跪在地上，身边躺着那些被他捅的遍体鳞伤的人，他成功了，那些人已经没办法动他了。
温阳的脸上和衣服上都被血染湿了，他就像是浴血奋战而归的勇士，朝着还在燃烧着的尸体走过去。
他脱下外套把火打灭，把烧的成了一个黑团的尸体紧紧地抱在怀里。
被划破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他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宝宝，爸爸对不起你……我带你回家。”
温阳虚脱地躺在地上，手发抖地掏出手机，给白宇晨发了消息。
消息发出去后，他就昏迷了。
白宇晨根据手机定位，用了十分钟就找到了温阳，把温阳送去医院已经是晚上10点了。
温阳的声带严重受损，舌头上有好几处很深的伤口，医生做了两个小时的手术才把温阳救回来。
护士把温阳推去了病房，白宇晨坐在椅子上，手紧握着温阳的手，“温阳，你快醒过来。”
凌晨一点，温阳醒了，白宇晨激动地抱住温阳，温阳现在无法说话，只能轻轻回抱住白宇晨。
白宇晨说：“那些人都已经被送去警察局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温阳从白宇晨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用手拍了拍白宇晨，白宇晨马上明白了温阳的意思，把手机解锁了。
温阳敲了一行字，“宇晨，谢谢你……孩子呢？”
“孩子我已经安置好了……你什么时候想见他都可以。”
白宇晨心疼地看着温阳，沉默了片刻，他说：“虽然现在说这话很不合时机，但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谢谢。”
“温阳，和我在一起吧，我会保护好你。”白宇晨疼惜地抱住温阳，“只有把你留在身边，我才能放心……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
“砰——”
病房门被推开，一脸担心的段墨寒进了病房，当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深邃的眼眸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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