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味笼罩在白榆口腔。
身躯被人按在墙上有些发麻,他动了动毫无回击之力的右腿,男人突然发狠,在他唇瓣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
白榆痛呼一声,嘴里有了铁锈味,下巴被死死男人掐在手里,像是在发泄怒火似的,弄的他生疼。
沉沉的重量更是几乎要压的他喘不过气。
对方舔了舔他的脖子,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炙热滚烫的呼吸都碰到他脸上了。
特意压低了声音::“周傅辛那种货色你也看得上,你pi眼就那么饥渴?”
淦!
白榆太阳穴砰砰作响,气的想直接打死这条疯狗。
你是不是以为把声音压了下去,劳资就不知道你这神经病是谁了是吧!
他蹭了蹭白榆脖颈,含住他的耳垂舔了舔,随后磨牙似的声音在他耳旁想起:“我这陌生男人居然能让你这么兴奋,呵呵,小可爱,你真是放荡。”
“刺激吗?”
“喜不喜欢?”
对方低低哑哑地嗓音贴在他耳畔,声腔恶劣:“以后我们每天都出来偷情吧,瞒着你男朋友。”
白榆视野里是不见天光的黑暗,可同时其它感官也被无限放大。
衣服的摩擦,皮带扣与皮带扣之间的撞击,他甚至能清楚听见耳旁男人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发出的哒哒声。
白榆咽下口水,踹出的呼吸渐渐发烫,精致的脸蛋被憋的开始有了绯红,他闷哼一声。
竟然点了点头。
“行啊!”他说。
他对着男人的唇瓣撮了一口,他像个情场高手。特意用舌尖挑逗的抵可抵对方的口腔。
趁着男人发懵的时机挣脱出手,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臀 部。
啪啪作响。
语气沙哑挑衅道:“我见你吻技不错,倒是可以考虑做我的…嗯,小三已经有人了,剩小四………”
“我刚刚不是问我喜不喜欢?”
“我可以告诉你,我好喜欢………啊!疼!”
男人脸色突然变得暗沉,眉头一皱,眼底闪过阴郁的杀意和恶心。
对方五指狠狠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
“疼……”白榆疼得厉害,出于本能的挣扎,一脚踹在他的腿上,声音带着气愤和颤抖。
男人力量慢慢变小,突然将他反手推进怀里,冰凉的手摩挲着他的后脑勺,突然弯下腰压着嗓子:“你可真是**。”
白榆听见他嘴里那粗俗到不能再粗俗的两个字,狠狠磨了磨牙。
带着怒意和愤恨像发疯的狗一样啃了他一口,一掌劈在白榆后脖颈,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晕了过去。
男人将白榆靠在墙上,直接出了房门。
半个小时后。
白榆幽幽醒来,头疼欲裂,尤其是后脑勺,像针扎似的疼。
上唇被咬破鲜血淋漓已经结疤,白榆舔了舔嘴角,“嘶……疼。”
他抬头看了看昏暗的杂物室,想起袭击他的臭男人,心情瞬间不好了。
周亦安这王八蛋到底有没有失忆?
— — — — —
秀场结束,晚上还有场晚宴。
白榆作为SAY的代言人依然是众人恭维的对象,一轮下来酒会下来,他也认识了不少人。
其中就有位导演给他递了张名片,导演姓吴,专门拍摄综艺,白榆以前参加的求生节目他也看过。
“白榆啊,你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玩玩?”吴导胖胖的,笑起来很是憨厚。
白榆挑眉,吴导在娱乐圈地位很高,能上他节目的都是一二线的明星。
只不过。
他的综艺主打恋爱和生活。
“吴导,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上你那节目给人当电灯泡去。”白榆噗笑,语气里带着不正经。
谁知道吴导大手一挥,意味深长地凑近白榆,小声说道:你放心,我在娱乐圈的人品谁不知道,你这次同周董爆出结婚的风波不小,你只要上我这节目,以后粉丝准没有问题!”
白榆扯了扯嘴角,无奈摇摇头:“吴导,我现在真是不适合上你那综艺。”
吴导眉头一皱,不理解的看着他:“原因?”
据他所知,白榆结婚的消息虽然被压了下来,但是这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他因此还损失了许多粉丝。
按理说现在是公开处理的最好时机。
他还在顾虑什么?
白榆被整蒙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早就离婚了吧?
“吴导,其实我……”
白榆话还没说完,吴导就被人给叫走,临走时还在眼巴巴的瞅着他,手里做着打电话的姿势。
意思是过几天电话联系。
白榆扯了扯嘴角,在酒会上转了一圈总算是找到周傅辛,男人身边围了一群高管,他温和的站在中间,谈笑风生。
他张了张嘴,脸上带着松散的笑意,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大厅后他掏出手机,给周傅辛发了条他已经离开的消息。白榆看着外面斑驳的路灯,突然觉得有些清冷。
“小帅哥,加个微信嘛,聊聊。”一道笑嘻嘻的声音突然打断他。
“自己回家多没意思啊,交个朋友以后我们约着出来玩啊。”
“让开。”
男人却不依不饶,手不老实地要去抓他胳膊:“我记得你是这次SAY的代言人?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聊聊,我也能帮……”
下一刻,男人的手被狠狠捉住,猛地一推,男人肥胖的身躯往后踉跄差点摔倒。
“你踏马不想混了!”男人瞪眼。
白榆眼神冷冷犀利:“滚。”
男人往后招了招手,正准备叫人。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慢划过来,两人都微微一愣。
路晏趴在后座车窗,朝他笑了笑:“白榆,你怎么这个人在这儿!要不要送你回去”
白榆翻了翻白眼,刚想离开,路晏被人粗鲁的拽开,周亦安黑眸露了出来,冷冷清清地看着他。
随后瞟了眼他旁边的男人。
呵。
这就是他的小三?
眼睛被狗屎抹了?找这么个丑陋的男人!
男人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讪笑两声赶紧像孙子似的就跑了。
白榆翻了翻白眼,朝着路晏说道:“不用了,等会儿会有人来接我。”
“呵。”
想到白榆的小三小四。
周亦安突然阴阳怪气的冷哼出声。
那双隐在黑暗里的冷淡双眼,突然泛起浓郁的戾气和阴霾。
路晏突然觉得脊梁骨发冷,回头就见周亦安死死盯着他,他咽了咽口水,突然领悟到周亦安的点。
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连忙拽住白榆胳膊,低头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上次帮了你,现在你总不能见死不救,我也不知道周疯子为什么会盯着你,你自己看着办!”
白榆不喜欢有人挨着他这么近,一肘子杵在路晏肚子上,用手散了散风,皱眉,嫌弃道:“离我远点,臭死了!”
路晏捂着肚子,被抵的呲牙勒嘴。
周亦安看着两人的距离,突然阴阳怪气的开口:“上次我们在医院见过一次,你既然是周傅辛的男朋友,我自然有义务送你。”
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毕竟,说不定以后咋俩关系不浅,你应该不会介意才是。”
路晏立马接道:“就是就是!白榆肯定不会介意!”
“………?”很介意好嘛。
他俩结婚那么久,周亦安这种疯狗似的变态,他还不了解吗?
先不说以前怎么样,就刚刚在洗手间,周亦安还像猥琐男似的偷袭他。
白榆敢打包票,周亦安这王八蛋一肚子坏水,肯定是在心里算计着什么。
他抖了抖身躯,企图将全身溢上来的鸡皮疙瘩通通抖掉,然后赶紧离开。
可惜。
天不遂人愿。
最后他还是被路晏这王八蛋给弄上了车,然后路晏被周亦安一脚踹下了车。
车上,气氛非常之诡异。
白榆不甘不愿的坐在后座,身躯一直往车门这边挪动,尽量离周亦安这个神经病远点。
周亦安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他嘴角扯了扯,突然问道:“看你同周傅辛相处挺好的,谈多久了?”
白榆将手抄进裤兜,黑黑的短发透着股野性难驯,转头就撞进他阴冷晦暗的目光里:“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周亦安问。
白榆扯了扯嘴角,渐渐没了耐心,习惯性的怼到:“话怎么这么密,你烦不烦?”
紧张的气氛突然被打破,他语气野,又带着欠揍的懒散。
白榆吼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急忙忙闭嘴,小心翼翼去瞅周亦安的表情。
男人皱眉,紧绷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亦安有些弄不明白。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对他口出狂言,可唯独白榆不同,他竟然能从中体会一丝丝怀念感?
怀念感?
周亦安顿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神经病。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榆看着窗外,或许是霓虹灯太过晃眼,他既然有些昏昏欲睡。
周亦安还在纠结,突然肩膀一沉,他意外的看了过去,少年靠在他的身上,黑亮的眼睛紧紧闭着。
他下意识放松身体,让白榆睡的更好。
等他反应过来,举起手想一掌将面前的脑袋推开时,突然不忍,手掌破天荒的落了下去,附在白榆软软的头发上。
咬牙切齿的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