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妈担心，顾明宴还把后续的一些事情告诉他妈：“我回来的那天李婶人已经醒来了，精神还不错，我和明泽哥还去医院里看了李叔和李婶才离开的。算着时间李婶应该也快能出院了，我准备明天还是后天去一趟省城接他们回来。”
“顺利就好，顺利就好，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们大人说一声的啊。”陈兰这心跟着儿子的话七上八下的，后面一听说孙洪英手术顺利还准备出院了才松了一口气。
顾建伟被大孙子拽着回到家门口，刚好听到妻子后面那句话，看向屋里的两人问道：“你们说的什么大事呢，也说来让我听听了。”
见到父亲回来的顾明宴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喊了一声“爸。”
顾爸摆摆手让儿子坐，不过顾明宴见父亲没坐也不敢先坐。
顾建伟只好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才见小儿子坐回凳子上了。
陈兰就把刚才小儿子和她说的事情告诉丈夫道：“刚小晏和我说洪英去了省城那边做手术，手术都还做好准备出院了，我就说他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的。”
“什么时候的事了？”顾建伟一听也是愣了一下，问小儿子。
“上个星期，有一个多星期了，之前想着怕你们担心，我就没有提前告诉你们。”顾明宴只好又把事情刚他爸又说一遍。
听完之后顾爸点点头说道：“能做手术就好。”
“要不是路途这么远，我们都去看看他们了。”作为在一个家属院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邻居，陈兰是觉得这些老邻居有的处得就跟家人一样了，突然听到哪个邻居家里出了点什么事，她这心里也会跟着担心了。
顾明宴听到他妈说的话，就说道：“不用跑省城那么远的地方去。等李叔他们回来了，我给你们打个电话，你和爸再去一趟市里看李婶吧。”
正好顾明海和顾明旭回到家，就听到小弟在说话，两个人也站在屋里听小弟说话。
见丈夫和两个儿子回来，不见儿媳妇回来的陈兰就问：“萱萱妈怎么没回来啊？”
“她在后边，一会就回来了。”顾明旭回道。
一听说儿媳妇也快到家的陈兰就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把烤鸭切开先，小晏买了烤鸭回来，还买了两只呢，今天咱们可以吃肉吃个饱了。”
“妈我去吧，烤鸭在哪里？”顾明旭把怀里抱着的女儿放到地上，捞起袖子准备去帮母亲干活。
自从知道母亲的身体不太好之后，他们在家的这些人也开始帮着母亲干家务活了。
不等奶奶回答，顾淮扬就告诉大人烤鸭在哪里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羊羊和萱萱两个就告诉我们说家里有烤鸭，好大的两只，他们两个高兴了一路。”顾明旭走过去，果然看到桌子上放了两只好大的烤鸭了，回头问他妈：“是切一只还是把两只一起切了？”
“切一只留一只吧，你用热水浇一下砧板和刀再切肉。”陈兰没有忘记还有一个儿媳妇在医院里头上班的，把两只都吃光了，等另一个儿媳妇下班回来可就是吃不到了。
顾明旭知道家里的砧板和菜肉平时是用来切生的东西的，要切熟的东西得要热水洗一洗才能切，“好，我知道了。”说完他就让大侄子帮忙端碟子，自己一手提着烤鸭和热水壶往外出去了。
想吃肉的顾淮扬很是殷勤的帮大人干活，端着两个碟子往外出去。
还不大会帮忙干活的小萱萱就迈着小短腿跟在爸爸和哥哥的身后出了门。
陈兰不是太放心，也跟着儿子往外出去了。
在屋里的顾明海就笑着问弟弟：“小弟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不会是专程给我们送烤鸭回来的吧？”
“一半一半吧。”顾明宴也笑道。
“什么叫一半一半了？”这话顾明海就听不明白了。
“我今天回来要说的事情也跟烤鸭有关的。”顾明宴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见家里人猜不出来后，他才继续说道：“我想弄一个大烤炉在店里做烤鸭，在外面跑了几个地方都买不到，所以我就想着回来问问爸，咱们厂子里可以帮我做这个东西吗？我出钱跟厂子里订做。”
顾爸想了想，就说道：“你要什么样的烤炉呢？”
“就是能做烤鸭的大炉子，形状的话，可以类似咱们老家用的那种大水缸，大小要好是比咱们老家的大水缸略大一点，一次才能烤多几个鸭子。另外的，里面要弄一个通电了自动装的吊架，炉子能发热就最好了，不能发热的话也没关系，到时候我可以在底下弄一个炉子用碳烤。”顾明宴觉得炉子能不能发热这个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里面得有一个能自动转动的铁架，不然烤熟一炉鸭子少说都要一两个钟，总不能让人一直站在旁边人工转动了。
“应该是可以的。”顾爸想了一下，觉得要做一个儿子说的这种烤炉应该不是太难。
外面传来剁剁剁的砍肉声和人在说话的声音，是陈兰在指挥儿子怎么切肉了。
*
过没多久陈兰就和儿媳妇端着烤鸭和馒头从外边进来屋里。听着小儿子和丈夫还在说话，陈兰就喊道：“先来吃了饭再聊吧你们。”
听到妻子在喊他们吃饭了，顾爸就对小儿子说：“这个等会吃了饭我再跟你详细谈吧，咱们先去吃饭先。”
“行。”顾明宴点点头，起身想去帮忙拿碗筷，发现他嫂子孙香已经快一步拿来了，他只好去帮忙拿椅子了。
几个人大人和孩子围着一张小桌子坐下来吃饭，最受大家欢迎的当然要属放在中间的两盘烤鸭了，大家的筷子都频频的往肉上夹。
怕大家光吃肉会腻，陈兰还用碗装了一碗腌萝卜和一碗腌菜过来，这些小菜是老家那边做好了，每次他们回家都带两坛子回来的，平时吃馒头吃粥拿来下饭，没想到吃肉也能用得上了。
刚出炉没多久的烤鸭的皮还是脆的，香到大家都不说话了，都在忙着吃肉。
最后一只烤鸭还真的被他们吃光了，两个小孩吃得满嘴都是油，大人也吃得肚子满足。
吃了饭后顾明海还去泡了一壶茶给大家喝，给老爸和两个弟弟一人倒了一杯，自己也端着一杯茶喝了一口，才叹道：“好久没吃过这么多的肉了。”他摸了摸装了一肚子烤鸭的肚子，想着桌子上还有一只烤鸭，晚上他们还可以再饱餐一顿，想想这日子就美好。
想到刚才弟弟说要做烤炉来烧鸭子，顾明海就问道：“小晏你店里要卖烤鸭吗？”
“嗯，是有这个准备。”顾明宴回答完了他二哥的话，又继续跟他爸商量起这个烤炉要怎么做的事情。
听到小儿子说要用钢铁来做一个烤肉炉子，顾爸就觉得有点太浪费钱了，就建议道：“其实你可以用大缸来做烤炉的外体，咱们再在里边加一个能转的铁架就可以了，这样还能省不少钱了。”
一个钢铁炉子和一个大缸，哪个的造价便宜都一目了然了。
“我就是担心大缸烧久了会裂开。”
“裂开就再换就是了，水缸用得了多少钱啊。铁炉子也不是说不会坏的，什么东西用久了都会坏的。”
“……”
“你要是需要盖子，咱们到时候可以再加一个盖子。大小的话，等你确定了水缸要用多大的，把缸口的尺寸量给我，我再在厂子里帮你做，这个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顾爸还起身去拿了一个本子和纸笔过来，一边跟小儿子说一边在纸上画，等他们商量完，一个烤炉的基本构架他就画出来了。
见他爸画出来的烤炉和他自己说的差不多，顾明宴就知道这个事回来找他爸商量是没错的了，“那这个架子什么时候能做好给我了？我店里等着用的。”
“我今天下了班和明天加加班给你弄，后天应该能做好了。”顾爸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弄这么一个东西费不了多少时间。
他这是打算帮小儿子干私活了，不走厂子的手续还能帮小儿子省下不少的钱。
“不是爸，我不是只要一个，我要三……十个吧。”顾明宴这是把后面准备开的店也一起预算上了，说不定十个还不一定够用了。
顾爸一听儿子要这么说就忍不住有些惊讶的问道：“十个？你要怎么多干嘛了？”
“……放着备用？”顾明宴临时找了一个借口，店没有开出来，他不好意思夸下海口说自己要开十家二十家甚至更多的门店了。
顾爸简直是被小儿子气笑了，帮小儿子拍板道：“我先做一个给你用着先吧，要是好用的话，你还需要，我再给你做多几个。做一个给你回去用着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再跟我说，免得不好用，一下子做这么多用不上也是浪费了。”
“还是爸你想得周到了。”顾明宴赶忙的拍一下他们家顾工老师傅的马屁。
顾爸给了小儿子一个眼神，这还用得着你说，他这个老师傅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