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师, 这钱?”郑菱把手机递到舒炫面前。

  舒炫的手机也收到了信息,短信最末尾的提示是婚姻中心的落款。

  “是我们之前罚的款。”舒炫看了眼详细内容。

  “居然还回来了。”郑菱本以为那笔钱会不了了之。

  就在这时,电视里想起“新年快乐”的庆祝声。

  舒炫和郑菱握着手迎接新的一年。

  ……

  年后郑菱刚回南城就去了工地上, 舒炫没有着急进组, 她找大头跟工作室的员工们开会。

  舒炫给大家买了咖啡还有马卡龙,准备讨论一下今年的总体规划。

  “舒老师, 新年好啊。”大头和小莹一起进到会议室,她俩是最先来的。

  舒炫掏出俩红包:“新年好。”

  “这还跟咱们客气。”大头嘴上这样说着, 手就去接红包了。

  小莹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罐吃食:“这是特意给舒老师腌的酸笋。”

  “你从哪儿弄的?”舒炫双手捧过来,隔着罐子都能若有若无地闻到酸笋特有的香味。

  “和大头去广西玩买的, 想着你喜欢吃螺蛳粉就给你带了。”小莹坐到旁边的位置, 工作室其他人陆陆续续地来了会议室。

  等人都到齐后, 舒炫给没人都发了开工红包,大家喝着咖啡吃着马卡龙,这不像开会更像是闲聊。

  “前面压着的几部戏就《凤乘龙》播了, 今年看能不能上其他的。”大头说到。

  舒炫点了点头, 《凤乘龙》她也不是主角, 按照现在她的咖位来说一年至少得有三四部戏上大荧幕,前几年都是舒炫在霸屏,这一年多来她的剧都少了很多。

  “我今天叫大家过来, 就是想跟大家商量个事。”舒炫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继续说:“大家也知道, 我现在不比前几年那么拼,首先是身体原因, 其次是想要好好地生活。”

  大头听到这话, 心中顿感不妙。

  “我不想演以前那些单一的角色和偶像剧,一年一部大制作我觉得就行了。”舒炫说出心中所想。

  “大头尽量把我的工作都排在上半年, 下半年我有其他的事。”

  大头不太明白:“下半年什么事?”

  “暂时还没有想好,也许开个咖啡厅或者花店、也许四处旅游、出国读书。”舒炫说到。

  工作室的人大惊。

  “舒老师,你认真的?”小莹问。

  “当然。”舒炫笑了笑:“现在工作室只有我一个演员是不够的,大头可以在各个高校找一些新演员,也要签一些已经有热度的演员。”

  大头听到这些半天没说话。

  “舒老师,您现在正是事业巅峰期,真的要这样吗?”工作室的一个员工问到。

  另外的人也说:“对呀对呀,要是这样的话,万一资源跟不上就……”

  大头打断他们的话:“行,我尊重舒老师的想法,会尽快去签约新人演员的,也会把剧本好好筛选再给你挑。”

  “大家的工作量变大,工资自然会涨,在各自的工资基础上涨百分之四十。”舒炫喝了口咖啡。

  她说完这句话,会议室里全是工作人员的尖叫声。

  舒炫从工作室回家的时候,郑菱那边也下了班,土家寨子那边已经投入使用,最近在给景点推流,这部分自然是不用郑菱管的。

  她一回家,就看到舒炫在厨房做饭。

  郑菱踢掉鞋子走过去:“舒老师,怎么那么大股味儿?”

  “做饭呀。”舒炫眼睛亮晶晶的。

  等菜端出来的时候,郑菱发现桌子上的菜全加了酸笋,酸笋炒鸡蛋、酸笋炒空心菜、酸笋皮蛋黄瓜汤、酸笋可乐鸡翅……

  “你去广西进货了?”郑菱扯了扯嘴角,满屋子都是酸笋的味道,在别人眼中舒炫是那高岭之花身上肯定是香喷喷的,而真正的舒炫是泡在酸笋坛子里的浑身都是酸笋味儿。

  舒炫催促郑菱去洗手:“你懂啥,人家广西本地酸笋是没这股味儿的,只是这些酸笋运输过程中发酵了才有的这味儿。”

  郑菱洗完手回来,舒炫已经大快朵颐。

  她尝了尝味道,还挺好吃的。

  “郑老板最近很忙吗?”舒炫喝了口汤,觉得不够酸又往碗里加了点醋。

  郑菱刨着饭:“忙呢。”

  “怪不得都不咋给我发信息。”

  “我错了。”郑菱放下碗筷:“以后每半个小时都给舒老师发信息。”

  舒炫看她说得认真的样子被逗笑了:“神经病。”

  “嘿嘿,舒老师不忙?”郑菱又开始刨饭,跟收割机一样哐哐往嘴里倒。

  “暂时不忙,”舒炫给她倒了杯水:“我记得阿廖年前要投资做产品,我想跟她联系联系,正好我手上有闲钱,看能不能投笔钱进去。”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郑菱把饭吃完:“她今天跑我公司去给了我一箱子研发的情趣产品,还在我车里呢。”

  舒炫咳嗽两声:“她怎么不拿来家里。”

  “阿廖给我整得尴尬死了,她抱着那箱子在我们公司发放情趣产品,还吆喝着是我给大家发福利。”郑菱表□□哭无泪。

  “哈哈哈,阿廖着实有趣。”舒炫笑到。

  “何止有趣,她最后还给我拿了一箱,当着大家的面说我们消耗得快,用得快。”郑菱捂脸无语。

  舒炫挑挑眉:“难道不是吗?”

  “……!”郑菱抬眼。

  “阿廖一直都这样呀,打破常规的思维,开放但不低俗。”舒炫摊摊手。

  郑菱仔细想来的确是这样,阿廖剪掉大居居,为万千女性平权,为不平等发声,而那些猥|亵、诱拐、强|奸、偷拍等等的那些人才是真正该唾弃的。

  “你俩有微信吗?”郑菱问。

  舒炫摇了摇头:“没有。”

  郑菱从兜里掏出一张小名片,名片的正面是阿廖性感妩媚的半果照还有微信名、品牌名、微博名,背面是失踪儿童的信息。

  “这儿,二维码。”郑菱指了指。

  “啊?”舒炫拿着那名片,她如鲠在喉。

  “阿廖说,”郑菱学着阿廖的语气:“呵呵,那些男人看到漂亮妹子都想要联系方式,既然要给,我不如把自己展示给他们,扫了码随手一扔,下一个捡到的或许是见过那些失踪儿童呢?”

  舒炫听到这儿更加确定自己要为阿廖的项目投资了,她加了阿廖微信就开始商议什么时间见面谈合作。

  她的钱不是在公司账上,大部分的资金是由大头那边请专业团队管理,工作室运营的资金是另一部分,当然舒炫也有几百万在身上当零花钱。

  舒炫约了阿廖后天见面,还给阿廖写了自己和郑菱用产品后的感受以及需要改进的地方。

  阿廖约了舒炫到她家见面,一进门舒炫就被震惊到了。

  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情趣产品,琳琅满目数不胜数,左面墙的柜子上是从大到小的“罗马大帝”,右面墙是各种调|教玩具。

  舒炫真想立刻关门出去,太炸裂太吓人了,连灯上都倒挂着几根水晶玩具……

  “舒老师快进来呀,你愣在门口干嘛。”阿廖招招手。

  舒炫掏出手机给郑菱拍了张照发过去。

  郑菱回复一个:【】

  “坐坐坐,屋子有点乱,上午刚跟团队的人开完会,”阿廖招呼舒炫坐到沙发上,连沙发都是可以电动起伏的,她继续说:“喝点什么?果汁还是咖啡。”

  “咖啡吧,谢谢。”舒炫正在被沙发往上顶,跟个按摩椅似的。

  阿廖端了两杯咖啡坐下来:“是不是被吓到了。”

  “还好,以前没见过这样特别的设计。”舒炫认真回答。

  阿廖哈哈大笑:“舒老师看上什么就直接拿,别跟我客气。”

  舒炫微微点头:“好。”

  她把自己总结的产品体验递给阿廖。

  “那么多?我靠,舒老师你和郑菱这两天用了十几个产品!”阿廖瞪着眼:“牛啊。”

  这样一说,让舒炫尴尬得脚趾都能扣出一套芭比梦想城堡了。

  “果然清北毕业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样,”阿廖翻看着体验感受:“不错不错。”

  舒炫跟她商量了投资方面的问题,详细的会由舒炫工作室法务部跟阿廖公司这边对接。

  聊了半天,舒炫觉得自己对阿廖这个人有了更熟悉的认知,阿廖在那台子上做出轰轰隆隆举动时,舒炫和阿廖在这之前也没见过几面。

  阿廖说了半天,才问舒炫:“舒老师觉得我们的规划怎么样?”

  “挺好的,”舒炫喝了口咖啡:“其实我也不太懂产品运营这些,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可以再细化一下。”

  “什么?”阿廖问。

  “产品上可以考虑加入一些便捷残障人士使用的文字或者信息。”舒炫说到。

  “具体是?”

  “市面上很多东西都是按照健康人群来设计的,没有考虑到残障人士怎么使用。比如卫生巾,好像大家都没有想过女性盲人怎么使用卫生巾,她们到底能不能贴在正确的地方,会不会贴反、能不能预测自己的生理期、漏在裤子上如何去发现。”舒炫又说。

  阿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懂了,舒老师举这个例子确实我没有考虑到,很多时候我们健康人群日常的生活,特殊人群却很难操作。”

  “牛哇舒老师,我从未有过这些方面的设想。”阿廖竖起大拇指。

  舒炫浅浅一笑:“我只是补充而已,你在你的名片上印失踪儿童给我的启发。”

  “我这就给研发部说包装的设计,我还认识几家做卫生巾的,也跟他们提一提可以在卫生巾上印盲文,反正这成本也不高。”阿廖说着话越来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