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兔子玩偶>第154章

  遵照医嘱,贺清停止了对陈言继续使用希林B2药剂。

  停用之后,陈言又开始出现妊娠剧吐的情况,还偶尔伴随有腹痛症状。

  最为严重的病况,还当属信息素异常导致的激素分泌紊乱。

  随着孕期胎盘分泌的各种对抗胰岛素的激素分泌量增多,从而出现了胰岛素的敏感性下降的问题,陈言的血糖逐渐偏高。

  不得已,陈言只能开始服用一些抗糖药物来控制血糖值保持在合理区间。

  胎儿一天一天地发育成长,陈言的身上表现出来的多种妊娠反应也愈发明显,譬如全身浮肿、双腿抽筋、食欲不振等等。

  他的精力大不如前,也没有力气再同贺清去角力抗争,一天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懒洋洋地眯着眼睛蜷在被子里养精神。

  贺清不放心陈言,怕他突然出什么意外情况,便一直让他在圣心医院的单人病房里住着。

  若非遇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否则贺清都不会让陈言离开自己的视线,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在贺清人不在医院的时候,给陈言送药送饭的事情,都由他亲自指定的人来代劳,其他人一律不允许和陈言有什么接触。

  贺清挑选的人,是个沉默寡言的年轻护理师,做事循规蹈矩,认真负责,给陈言换针水或者是送药送饭的时候,绝不会同他主动多说一句话。

  贺清对陈言的看管十分严格,事无巨细地洞悉陈言的一切情况,那护理师按照着贺清的要求,每次都是亲自盯着陈言吃完药后才收拾东西离开病房。

  在护理师关上门离开之后,坐在病床上的陈言,慢吞吞地扶着肚子掀开被子下床,推门进入厕所。

  他趴在马桶边上,尽可能地低下头遮挡住脸部,伸出手指拼命地塞进喉咙里,逼自己做出呕吐的假象,然后趁机把藏在舌根底下的药片弄碎,收集一小点点,再把药片小心翼翼地藏起来。

  陈言并不清楚,贺清有没有在厕所里也装上那套该死的监控装置,他不敢轻易冒险,就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来收集降糖药。

  一连在圣心医院里住了将近十天,医生确定陈言的身体各项基本指标都恢复平稳之后,贺清便把他带回了贺家。

  陈言还是照旧地住在那个冷冰冰的房间里面,贺清怕他又故技重施地发疯砸东西伤害自己,就不再像之前那样,每天都会去玻璃花房里采摘新鲜的玫瑰花送来给陈言观赏。

  贺清变得比之前更加谨慎细致,几乎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房间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件可能会产生危险的东西。

  陈言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里,贺清忙于工作没空来陪他的时候,他便坐在书桌前面,低头看书,或者是提笔写写画画。

  他的乖顺叫贺清感到满意,可并不能使得贺清对他放松警惕。

  暗自思考了很久,陈言才想出解决的办法。

  夜里贺清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抬眼一看,陈言还坐在灯下看书。

  贺清的作息一向规律,见到陈言这么专心致志的模样,不免觉得他有些可爱,想了一下,贺清走过去在他身侧站定,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脑,温声提醒他道:“该休息了,明天再继续看。”

  “嗯。”

  陈言顺从地点了点头,把书合上,低眉顺目地由贺清牵着坐到床上去。

  壁灯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静默的黑暗。

  陈言默不作声地蜷着身体,感受着贺清略微有点炽热的呼吸打在裸露的脖颈附近。

  忍了又忍,贺清还是没有忍住,他伸出舌头,轻柔而又矜持地在陈言的腺体位置舔了一口。

  像是隐秘的示好。

  陈言一下子就被贺清舔得麻了半边身体,他才刚刚动了动,贺清便隐忍着,瓮声瓮气地在他耳畔说道:“别乱动,我的易感期还没有完全结束。”

  顿了顿,陈言才伸出手去,抓住贺清的手掌,探到自己的肚子上。

  贺清以为陈言是肚子疼了,便替他柔和地按摩起来,陈言享受了一会儿,低低地从唇缝里冒出一句:“贺清,下面……也要。”

  声音含糊得几乎快要听不清楚。

  仔仔细细地辨认了一会儿,那只按摩着腹部的手掌,动作停顿了好几秒钟,才有了动作。

  贺清把手收了回去,继续规规矩矩地抱着陈言,语气平静:“既然肚子不痛,那就早些睡觉吧。”

  “……”

  陈言咬了咬唇,有点委屈地嗯了一声,不再吭声了。

  坦白地说,贺清和发乎情止乎礼这种事情完全不搭。

  他如果真的想要做爱,只会面无表情地告知一声他的伴侣,希望得到对方的应允同意。

  一直以来,贺清都是一板一眼到有些不解风情的作风,在他身上,自然而然也就不可能存在心怀叵意但假装正经的可恶行径。

  他说睡觉,就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睡觉,完全没有在故意抻着陈言的意图。

  眼见贺清没有领悟到求欢的言下之意,陈言只得睁着眼睛,小心谨慎地听着身边贺清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了,这才敢偷偷摸摸地伸手探至身下,小幅度地自慰起来。

  陈言在这头又是撸动阴茎,又是揉捏阴蒂的,自己把自己玩了个满脸潮红,不可避免地从鼻腔里发出了几声低浅的闷哼。

  贺清何等警觉,一瞬间便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一声不吭地瞧着那个轮廓在黑夜里窸窸窣窣地自己把玩自己。

  正在兴头上,陈言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中途停下来休息休息发酸的手指,哪曾想,一只手掌突然地探了过来,不打一声招呼就掰开他虚虚并拢的双腿,修长的手指,驾轻就熟地钻进冒出淫水的阴道里去。

  “啊!”

  陈言惊慌地低叫了一声。

  身后的Alpha愈发贴近上来,一手挽起陈言的大腿,一手灵活地罩住整个湿漉漉的阴户抚慰揉弄,几记有技巧的深顶,一下子就把陈言送上了情欲的高潮,呜咽地喘息着泄了Alpha一手的温热淫液。

  孕期的身体愈渐敏感,陈言根本经受不住Alpha娴熟老练的撩拨,半晌功夫,就喘着气高潮了两回。

  本来贺清还想接着来第三次,陈言吓得不轻,急急忙忙拽住他作孽多端的手掌。

  他摸黑爬起身分开腿,主动地骑跨到贺清的裆部,拿自己光裸湿热的阴户,一下一下蹭他。

  躺在陈言身下的贺清轻轻地抽气了一下,他的呼吸乱了一瞬,而后才恢复平稳从容的语调:“不可以有插入式性行为。听话,躺下来,我给你口交。”

  “我不要那个。”

  陈言浅促地喘息,扭动着屁股,把阴穴口那些滑腻腻的淫水蹭到贺清硬挺的鸡巴上,“我想做爱。贺清,你慢一点就好了。”

  “我不同意。”

  贺清头疼不已,因着陈言的蓄意勾引,胯下那根鸡巴硬到胀痛,他咬了咬牙,沉声说道:“陈言,你再不听话,我要生气了。”

  “我就是想做。”陈言不想听贺清的,他伸手下去,握住贺清挺立发热的鸡巴,掰开自己的阴唇,就想往下坐。

  “陈言!”贺清有些失控地叫了一次他的名字,很显然被陈言弄得手忙脚乱。

  他伸手握住陈言的腰肢,截住他不管不顾的任性动作,而后这才扶着他,一点一点缓慢又温和地顶入阴道内部。

  时隔许久,再一次结合到一起的感觉,叫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喘息。

  又湿又热的紧致包裹感,差点让贺清当场失控,他的眉梢抽动,满脸隐忍,十足克制地带着陈言往下坐,腰胯浅浅发力,九浅一深地抽插。

  “嗯……呜……好舒服。贺清、贺清——再快一点点……”陈言被贺清干得浑身发软,忍不住意乱情迷地胡言乱语,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热,活像是一块马上就要融化的雪糕。

  “嗯。”

  沉默实干派的贺清,眼也不眨地应了一声,照旧按照着自己认为的安全合理的性交频率和力道来做爱,任凭陈言几次三番又是哀求又是撒娇地求他再使点劲儿,他也不为所动。

  一场做爱下来,操人的那个,比挨操的还要辛苦。

  汗腺不怎么发达的贺清,都因为这样需要极度忍耐克制的性行为而冒了些热汗。

  很显然,陈言还没有完全被喂饱,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要继续缠着贺清和自己做爱。

  贺清不肯再继续,陈言便直接掀了被子钻进去,调身趴到贺清的身上,一个劲儿地胡乱舔他,还故意报复,在贺清的锁骨上留下几个湿湿热热的牙印。

  一通乱七八糟的调情,叫贺清愈发头疼起来,完全不会在床上说荤话的贺清,都被逼得从嘴里蹦出来了一句下流话:“陈言,你欠操是不是?”

  反正也没有开灯,陈言舔了舔嘴唇,黏黏糊糊地腻声求欢:“是有点,我想要你。贺清,贺清……你救救我,我真的很想做爱。”

  沉默了片刻,贺清才松口,十分有原则地说道:“下不为例。”

  话音方落,贺清抬起陈言的下巴,热情而又从容地吻了下去。

  发泄过后,贺清的易感期症状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他的情绪十分明显地好转,一言不发地靠过来,将自己的脸颊贴在陈言的下颌边,轻轻蹭了蹭,像是只不动声色的粘人猫咪。

  陈言温顺地任由贺清抱着,平复着呼吸和心跳。

  等了一会儿,陈言便细声细气地说道:“贺清,你先松开我,我想去喝点水,喉咙有点干。”

  贺清慢慢地眨了眨眼睛,语气温顺:“我去给你倒。”说罢,便准备起身。

  陈言伸出手拽住贺清,浅浅地笑了一声,说道:“我还想上个厕所,我自己去吧。”

  “好。”贺清暂时放开陈言。

  陈言起身去完厕所,又倒了半杯水回来,坐在床边,喝了几口,转头问贺清:“喝点水吗?”

  “嗯,可以。”贺清接过陈言手中的杯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部分。

  而后陈言重新躺下,黑暗之中,他伸出手去,踅摸到贺清的脸庞,将手掌贴上去,低低问贺清:“贺清,孩子的情况,医生怎么跟你说的?”

  饶是再精明警惕的贺清,也被陈言难得的温柔顺服弄得舒服极了,他抱着陈言,又在他被信息素香味浸透的皮肤上舔了一口,眯着眼睛,愉悦地说道:“没什么问题,一切都很好。”

  “我想过了,孩子跟你姓,名字也让你来取吧,我并不介意冠姓权归属于哪一方,我听你的,尊重你的一切决定。”

  “其次,我初步拟定好了一部分法律文书,涉及到财产分配和继承权利,已经交由律所细化审核,它们可以保证你和孩子享有所拥有的全部正当权利。”

  贺清同陈言絮絮叨叨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从来没有养过孩子,目前我一直在阅读各种具有参考价值的育儿书籍,还在和护理医师学习实践,培养经验。这件事情对我而言难度很高,希望到时候不会太手忙脚乱。”

  “陈言,我其实……”贺清顿了顿,才低声问了一个问题:“你接受它的存在了吗?”

  陈言坦白地回答了贺清的问题:“还好,比刚开始的时候习惯多了。”

  “嗯,明白了。”

  贺清的声音有些含糊了,他并不是一个经常熬夜的人,意识一点一点朦胧起来,贺清轻轻地呓语了一句:“我担心我自己教不好它,我想让你接纳它……要不然,它不就变得和我一样了。”

  话至最后,已经轻得宛如梦呓,只能捕捉到几个含混的字眼。

  贺清睡着了。

  静谧的夜里,陈言毫无睡意,睁着死寂的眼睛,一声不吭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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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让1号再开心几天吧,反正好日子也快到头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