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兔子玩偶>第23章

  祝星提着药盒重新进入荆皓铭的房间,她将袋子递给坐起身来的荆皓铭,在床沿边上坐下来,表情淡定地看着荆皓铭。

  荆皓铭低着头,动作熟练地拆开包装,取出抑制剂和一次性注射器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不变,对祝星不咸不淡地说道:“大小姐,你可以出去了吗?”

  祝星选择性无视荆皓铭的话语,开口说道:“我可以帮你注射抑制剂。”

  “……行吧,既然你非要这么‘乐于助人’的话。”荆皓铭无所谓,随口戏谑祝星一句,而后,他将消毒的酒精片和抑制剂递给祝星,侧转过身体,抬起手扒开长及肩头的卷发。

  祝星接过荆皓铭递给她的东西,一板一眼地将抑制剂打进了他的腺体里去。

  完事之后,荆皓铭退开身体远离祝星,表情里浮现出来一些调笑的意味,他侧过脸去看祝星,肆意地轻笑一声:“谢了,你出去看电视吧,我再睡会。”

  祝星瞥了荆皓铭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里也可以看,你不要再说这种没有意义的废话了。”

  “好吧。”荆皓铭叹了口气,没再搭理祝星,他活动了一下身体,重新躺下,拉起被子盖住身体,闭着眼睛安静地忍耐着身体里窜动的乱流。

  没过多久,荆皓铭闷声闷气地突然出声问了祝星一句:“陈言呢?他在外面吗?”

  祝星一边玩手机,一边回答荆皓铭的问题:“陈言出门买菜去了。”

  荆皓铭点了点头,说道:“行。”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闭着眼睛躺了十来分钟,只觉得易感期的发热状况非但没有丝毫缓解,身体甚至于还越来越烫,简直像是被人抛进了焚尸炉里一样。

  脖颈处的腺体一阵一阵突突发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挣扎着破体而出一般,浑身的肌肉骨骼里骤然泛起的绵绵密密的痛意让他辗转反侧,越发的躁动不安起来。

  他烦躁焦虑的动作引起了靠在床上看电视的祝星的注意,祝星坐起身来,低头打量着荆皓铭越来越泛红的脸色,以及额边脖颈上渗出的薄汗,担忧地问荆皓铭道:“你怎么了?打了抑制剂还是很不舒服吗?”

  “不知道,抑制剂打了之后反而越来越难受,心跳得好快,像发高烧了一样。”荆皓铭难耐地吐了口气,抬起手按在胸口上,表情困惑不已地感受着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好奇怪,你是不是本来就在发烧?我知道有些抑制剂的成分会加速身体不适的症状。”祝星起身坐到荆皓铭身边,抬起手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体温,原本轻松的脸色微微沉了一沉。

  “怎么可能,我本来没有生病,我好得很。”荆皓铭不太适应地别开脸,躲开祝星的手掌,他眯了眯眼睛,头晕眼花地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祝星说道:“大小姐,你去帮我倒杯水吧,有点口渴。”

  “好,你先休息几分钟,要是还不舒服,我打电话找人送你去医院检查。”祝星点了点头,起身去了客厅里给荆皓铭倒水。

  房门关上之后,荆皓铭如释重负地松了好大一口气,他卸下原本轻松从容的伪装,胸膛用力地起伏几下,艰难无比地喘了一口气,胃部一阵抽搐,几欲干呕。

  怎么回事,感觉心脏不堪重负,像是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

  那种像是被人抓住心脏强行捏碎一般的感觉,让他的脑子里一阵一阵发晕。

  一下子的时间里,荆皓铭的身体骤冷骤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和不稳定,他脸色隐隐发白,头昏脑胀地甩了甩被汗水濡湿的发丝,脸色在骤时之间,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他阴沉的目光往下一看,只见原本平静的裤子里,竟然顶出来了一个凸起的轮廓。

  显而易见的,他的发情期提前了。

  顿时,荆皓铭烦躁得一塌糊涂,心脏里突的涌起一股极其暴戾的破坏欲望,恨不得把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东西全部给恶狠狠地砸碎撕烂。

  适时,祝星端着水杯推门进来了,荆皓铭的脸色十分阴戾,闪烁的眸光里涌动着暴虐肆意的恶念,他别开脸去,不看祝星,咬紧牙关恶声恶气地命令道:“出去,别进来!”

  “你突然凶我做什么?”祝星被荆皓铭凶狠厌恶的表情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她端着盛着温开水的玻璃杯,站在原地,有些委屈地问道。

  荆皓铭心烦意乱,恨不得想杀人,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突然失控的情绪,咬牙切齿地从唇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祝星,你要是不想被我伤到,就快点出去,绝对不要进来。”

  “……嗯,那我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喝。”祝星看到荆皓铭的状态十分不妙,周身散发着极其强烈的攻击欲望,心里也有些害怕,便乖乖地点了点头,合上门退出去了。

  祝星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后,荆皓铭骤然喘了一口粗气,眉毛动了动,多多少少又有点想骂脏话的冲动。

  他自顾自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表情十足的不情愿,但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掌探进被子里,拉开裤头,握住全然勃起硬挺的鸡巴一下一下撸动起来。

  荆皓铭一边仰着头喘着粗气自慰,一边在脑子里十分混乱地思考着他突然到来的发情期是因为什么原因。

  想着想着,他就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混乱纷杂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什么东西上去,口中喃喃自语起来,自己也分辨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话语。

  “陈言……陈言……”荆皓铭眯着眼睛,表情迷离地抬起眼睛,望着浑浑噩噩的虚空,唇瓣里自言自语地叫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名字。

  他一面前前后后地套弄着掌心里灼灼发烫的鸡巴,一面痛苦而又恍惚地肖想着心里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仿佛疟疾一般,身体骤冷骤热,隐隐约约地发起抖来,他急促不定地喘着气,被汗水沾湿的脸庞神情迷惘蒙昧,湿红的唇瓣里呢喃自语地倾吐着忽高忽低的呓语,活像是被什么妖异之物褫夺了心神和魂魄。

  就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一会,那根硬挺的鸡巴非但没有一点想要射精的意思,反倒是越来越精神坚挺,上面虬结的青筋突突跳动着,模样狰狞,看起来十分可怕。

  “……妈的。”荆皓铭骤然吐了口气,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他无趣至极地收回了手,没有想再继续自慰的意思。

  房间里浓郁堆积的龙舌兰酒味信息素宛如蜂潮一般,铺天盖地地向着他倾轧而来,他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坐立不安。

  像是找不到主人的猎犬一般,荆皓铭十分焦虑地咬了咬唇,鼻翼扇动着,抬起眼睛恍恍惚惚、混乱不安地寻找着沾染着他想要的气味的东西。

  没有,哪里都没有。

  房间里面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带有他渴望不已的气味的。

  他顿时手脚发软,浑身无力,一阵一阵紧缩的心脏难受得几乎快要把他逼疯。

  荆皓铭的手指胡乱地摸索到枕头底下的手机,他呼吸粗重地拿起手机,隐隐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得章法地滑动着,想要找到陈言的电话拨通。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客厅里突然爆发出来祝星惊恐万分的一声尖叫:“皓铭哥,救命!”

  荆皓铭顿时精神一凛,混沌不堪的神志短暂性地回笼脑海,他飞快地穿好衣服,连拖鞋都忘记了穿上,起身急匆匆地冲出房间。

  只见客厅的沙发上,神色惊慌失措脸色惨白的祝星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按在上面,她胸口的衣服都被那个表情淫邪的变态男人扯开了大半,雪白柔腻的肌肤都已经裸露出来了一大片。

  “操你妈的,王八蛋!”荆皓铭看到这一幕,眼睛都气红了,他怒喝一声,宛如被激怒了的狮子,暴怒无比地扑了上去。

  那个意图强暴祝星的男人听到身后猛然朝他攻击而来的动静,神色一凛,回身迅疾地躲开,藏在袖子之中的刀刃恶狠狠地向着荆皓铭刺去。

  荆皓铭没有想到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凶器,发情期的提前,严重阻碍了他的灵敏性和反应能力,荆皓铭躲避不及,只得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左手的小臂之上,瞬时就被对方割开了一条鲜血淋漓的豁口。

  霎时之间,皮肉外翻,猩红的血液喷洒而出,一片血肉模糊。

  沙发上瑟瑟发抖的祝星吓得不轻,用力地捂住嘴巴,惊惶不安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荆皓铭痛得低呼一声,登时杀心大起,他随手抄起餐桌之前放置的椅子,暴虐冷酷地朝着那个男人身上凶狠无比地砸去。

  “啊——!”

  那闯进家里的强奸犯想跑不成,被当头砸中,顿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扑通一声,他摔倒在地上,头破血流,嘴巴里发出来了惊天动地的惨叫。

  处于极度失控状态之下的Alpha毫无理智可言,荆皓铭犹觉不够一般,腾腾怒火反烧上来,他心头死死压抑的暴戾狠毒一下子全然释放了出来,宛如野兽出笼,手掌用力地抓紧椅子,再次朝着那个死变态的后背上毫不留情地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椅子四分五裂,整个客厅里顿时一片狼藉,那个变态男人眼睛一闭,晕厥了过去,红彤彤的血液从身下汩汩流出,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眼见对方再没有行动能力,荆皓铭这才轻飘飘地转开了头,艰难无比地呼吸了一口空气。

  他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晕乎乎地抬头去看祝星,语意混乱地安慰道:“大小姐,没事了,你去找件衣服披上,快去打电话报警。”

  说完,他抬腿嫌恶至极地踢了那个恶心男人一脚,迈开步子在沙发上重重地坐下来,闭着眼睛忍耐着发情期和手臂受伤的双重疼痛。

  听完了荆皓铭的安慰,祝星用力地点了点头,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匆匆忙忙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她捂着胸口被撕碎的衣服,心有余悸地进了荆皓铭的卧室里去找衣服换上。

  先前的混乱里,祝星并未留意到自己的手机掉到什么地方去了,她惊慌失色地找了一件干净衣服换上,眼睛一侧,注意到了荆皓铭掉落在被子上的手机,赶紧把手机捡起来拨通她的助理的电话说明情况。

  电话挂断之后,祝星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乱地擦了一下脸颊上的眼泪,起身去客厅里找荆皓铭。

  荆皓铭仍旧死气沉沉地坐在原处,用力捂紧伤口的指缝之间,血气弥漫,入目刺红。他的情况十分不好,因为失血的缘故,身体开始一阵一阵发冷,猝不及防提前到来的发情期更加加重了他的心脏负担,他垂着头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呼吸越来越急促。

  祝星脸色惨白,急得一塌糊涂,翻箱倒柜地去找医药箱,好不容易她才从电视机下的储物柜里翻出来了急救包,赶紧拿上东西走到荆皓铭身边,动作不太熟练地给荆皓铭处理伤口暂时止血。

  荆皓铭浑浑噩噩的,唇瓣都变成了隐隐约约发白的深紫色,他吐了口气,气若游丝地从嘴唇里挤出来几个难耐隐忍的气音:“……大小姐,你离我远点,我易感期提前了。”

  “怎么会?”祝星一声惊呼,惊讶不已地抬头去看荆皓铭,“我不是帮你注射过抑制剂了吗?”

  她咬了咬唇,半蹲在荆皓铭的身侧,忧心忡忡地说道:“你再等等,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嗯……行呢。”荆皓铭混混沌沌地点了点头,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忍耐着。

  祝星手里紧紧地抓着荆皓铭的手机,惊魂未定地坐在荆皓铭对面的沙发上,心里焦急不已地期盼着救护车快点来。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地流逝过去,荆皓铭呼吸困难的症状越发明显起来,他痛苦不堪地皱着眉头,十分困惑于心脏仿佛要被揉碎了一般的钝痛是何缘故。

  身体里紊乱的信息素横冲直撞,像是要活生生地碾碎每一根骨头,他痛得神晕目眩,牙齿战战地发起抖来,从颤抖的唇瓣里,忽快忽慢地挤出来几个破碎的音节:“嗯……陈言……陈言……”

  坐在对面的祝星侧耳仔细分辨了一会,终于听清了荆皓铭口中痛苦迷离的自言自语。

  顿时,祝星的神情一愣,目光怪异而又审视地紧盯了荆皓铭通红一片的脸庞。

  全然沉浸在自己构造臆想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荆皓铭,压根没有余力去注意祝星逐渐恍然大悟的复杂表情。

  他用力地咬了咬嘴唇,仿佛是要把那个名字就此嚼碎咽下一般。

  痛苦,而又隐隐地欢愉。

  像是已经濒临发疯了。

  坠入没有尽头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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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3号真的很搞笑,乐了老婆送上门的时候,他不要,非要嘴硬说自己恐同,背地里又一天到晚想着人家,意淫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