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不爽回头,什么人,居然打扰他跟小团崽的二人世界。
小团崽也懵逼了,拿着的小甜品赶紧放回盘子里,搓巴搓巴手手,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人。
“抱歉,我不喝酒,”燕折礼貌回应着。
葛工海早就料到了对方会这么说,笑了一下,只不过这笑里居然还带着几分让人烦闷的自以为是。
只见他毫不客气地靠在桌子上,就这么看猎物似的看着燕折,“喝一杯嘛,”酒杯凑到自己的鼻下,夸张地狠吸了一口,而后赞叹到。
“来自法国的拉菲,你会喜欢,”说着,还自以为很绅士地把酒杯怼了上去。
燕折被尬得恶心,可脸上却还是挂着礼貌的笑意,还不忘贴心指正对方的错误,“这位先生,这是西班牙的格德约。”
卖弄学识却因为学艺不精而惨遭下面子的葛工海面部表情扭曲了一下。
可恶,没想到这个小甜心懂得还挺多啊,看来价钱不便宜嘛,难不成是专门钓大款的?
听说圈子里这种,一般没个几百万还拿不下。
很好,比那些见钱眼开,就拼命往上凑的强多了,而且,这小甜心这傲娇轻蔑的表情还挺对胃口的。
“不管是什么酒,我就是想请你喝一杯,怎么样,小甜心,给我个面子,嗯?”
小团崽炸毛地飘到燕折胸前,狠狠抱住他。
“团子的鸡皮疙瘩也是鸡皮疙瘩,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油腻这么尬啊!呜呜呜,燕折,我肚子不舒服,我刚刚吃的小蛋糕要被恶心吐了啊!”
燕折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虽然他一直知道他家小团崽有一语惊人的能力,可也没想到功力居然那么炉火纯青。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自己以后还真就说不过它。
楚山域那群哥们看到燕星居然对那个葛工海笑,一时间僵住了,山域哥啊,我们对不起你,没把你老婆护住。
葛工海见他笑了,以为有戏,就想下一步动作,谁知燕折却突然起身正面向着他,还是那张美艳过分的脸,还是那副和煦的笑。
“抱歉,你的面子,并不值得我喝这杯。”
说着就想走,葛工海却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开玩笑,跟他玩的那群哥们都看着呢!他能让一个有点姿色的床宝下了他的面子?
可他还没抓到燕折的手臂,燕折像是提前感知到了一般突然侧身让他扑了一个空,而后又重抬膝盖,直接攻击他的腹部。
好在这男的才一米六五,但凡高个一厘米,这动作都没那么利索。
葛工海手上的红酒杯直接飞了出去,整个人蜷缩着摔在了地上。
砰——
刺啦——
人跟杯子的声音一起响起,许多宾客注意过来。
“哦,这位先生,您摔倒了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要注意点哦,”语气没有惊讶,甚至连装都不愿意装,恨不得就告诉那群看过来的人,人是我揍的。
楚山域的好友们一个露出释然的,一个露出‘我就知道’的,一个露出惊奇的,还有一个露出猜对了的表情。
二楼处,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低声笑了一下,一边站着的男人不知道他笑什么,但是知道他心情貌似不错,于是到。
“楚总,上次我们合作的北郊的项目,您看看什么时候能再沟通一下吗?”
楚川礼喝了一口杯里的酒,“宴会结束我会让秘书联系你。”
“诶,好!”得到肯定回复,那人也不继续烦着楚川礼,说了声您忙就转身离开了。
心里想着今天真幸运,正巧碰上楚总好说话的时候。
而楚川礼,好整以暇地继续看着楼下角落的闹剧。
葛工海愤愤抬头怒瞪着他,同时还有一点点不敢置信,一个陪人的玩意儿,居然敢这么对他!
“你!”刚想发作,可腹部那一下受得狠,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捂着腹部勉强半跪着。
那副不服气想要继续没事找事的神情被燕折尽收眼底。
“先生,你自己摔了不要紧,可不要闹毁了金老爷子的寿宴,不然后果,可不是你我承担得起的。”
这略带警告的话,让葛工海暂时偃旗息鼓了,同时又看到周围那么多人,一边羞愤,一边又确实不敢有什么动作。
那干不掉你,我也要瞪死你的眼珠子就这么看着燕折。
燕折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嫌恶地离开了。
想着星星也吃饱了,干脆到外面走走,也好过在里面被一堆人看着。
普通的小花园,没有什么特色,可有人陪着,心境就是不一样。
“燕折,你都不知道你刚刚有多帅!这种虾头男,就不应该给他好脸色!就该用你打沙袋的力气,哐哐给他来两拳!”
小家伙叭叭一路,还手舞足蹈地,像是要把刚刚的一幕再演绎一面。
小团崽一只手撑在燕折的胸口,一只手插着不存在的裤兜,模仿刚刚那人的动作,“怎么样,小甜心,给我个面子~”
那动作相当神似,可那刚吃饱的小肚子,还在中间晃悠晃悠得,可爱死了,燕折稀罕地揉着它的小脑袋。
“阿折!”江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还没来得及转身呢,对方就从后面挂到了自己的身上。
“礼川说你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是!”江玉惊奇的声音,听得出的高兴。
燕折却突然把他从后背放下。
江玉哑声,不解地看着好友,“怎么了?”
“我怕我伴侣误会,安己,我们要保持距离,”燕折认真地说道。
一片的金礼川眼睛突然一亮:我来看看怎么个事~
江玉知道他在说笑,可还是入戏地捂着胸口,手指戳着燕折的心口,“37℃的嘴,怎么能说出那么冰冷的话。”
燕折啧了一声,两人笑作一起,江玉亲昵地又要抱上去,结果燕折横了只手在中间,为难地看着他。
江玉秒懂,“我去,真假!”
燕折点了点头。
江玉:“那快带我见见啊,我也想看看你的伴侣长什么样儿!”
燕折指了指自己,“就我这样。”
江玉欲言又止,有一句国粹不知当讲不当讲。
于是,燕折又花了十几分钟,大概跟好友说了自己的事情。
因为二人同样的遭遇,江玉能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并且觉得很合理。
甚至在燕折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在跟空气中看不见的小团崽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