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澜感觉到,他的心脏还很有活力,跳动的声音很大,还能为了感情而雀跃跳动。

  就在杜澜心跳加快的时候,他听到君丞问:“什么时候搬过来?”

  杜澜第一个念头是这总算是先交往后讨论同居的事情,第二个念头就有点挑衅了。

  他问:“怎么不是你搬过来?”

  君丞想了下,“可以,我不反对。”

  但杜澜自己却笑道:“算了,还是我搬过去吧,今晚就搬,你看行么?反正我东西也不太多。”

  他怕自己那边庙太小,容不下这尊大神。

  杜澜没有什么购物的癖好,衣服就那几件来回穿,其他东西也不是很多,估计一个大行李箱加一个大包就能弄完。

  “行,我去帮你。”

  两个人一起开车去了杜澜的家里。

  杜澜的家表面上看着还好,虽然称不上非常整洁,但看着也没多乱。

  然而打开衣柜的时候,君丞忽然不想说话了。

  把衣柜收拾整齐需要很久,而翻乱衣柜只需要几秒钟,杜澜的衣柜又快没法看了。

  君丞觉得自己得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忍住不生气。

  杜澜站在旁边,表情不自然地说:“我刚才说了,我自己收拾衣服……”

  他知道他的衣柜快没法看,作为之前帮他收拾衣柜的君丞,肯定气坏了。

  君丞看着这个衣柜,感觉额头青筋直跳,忽然觉得他的涵养也没那么好。

  他努力了好几次,终究没有做出打人的举动,只是说:“你的衣服只适合挂着,我会给你准备大衣柜。”

  “那个,不用了,太麻烦。”杜澜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完全不敢麻烦君丞,“我的衣服随便收收就行。”

  君丞毫不犹豫地否决:“不行。”

  杜澜:“……行吧。”

  你开心就好。

  他们收拾完东西已经很晚,所幸两个人没有刚开始交往就因为收纳而吵架,主要是君丞收敛着脾气,杜澜尊重君丞的意思。

  收拾完东西后,他们驱车去君丞在郊外的大house,杜澜本来都说今晚收拾东西很累,他们不DO了,但没想到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君丞又伸手搂着他。

  昏暗的床头灯光下,杜澜眨了眨眼睛,又直接伸手去摸了一把。

  好家伙,蓄势待发。

  “你今天不是在生气,还想要?”

  “生气,但那和我们之间的事情无关。”

  杜澜就笑了,开始配合君丞。

  **

  次日早上,杜澜忽然想去骑马了,真的是马场骑马的那种,不是骑君丞。

  君丞问:“怎么忽然想骑马?”

  “感觉自己很久没在阳光下运动过,需要接受点风吹日晒,松松筋骨。”

  昨晚只来了一次,杜澜没有很累,今天早上状态不错,可以骑马。

  君丞别有深意地向下扫了一眼,问:“你确定可以?”

  “应该可以。”

  杜澜知道君丞是什么意思。

  昨晚刚使用过,虽然只有一次,不影响他日常的活动,但是骑马可不一定了,毕竟骑马是要颠簸。

  “虽然可能会有点不一样,但我相信应该能克服。”

  杜澜一边说一边想起来泌尿科同事跟他说的事情。

  “说起来,有个泌尿科的同事跟我说过,他值班时接过急诊,一对情侣,男方折断了。”

  就算是君丞这么淡定的人,听到“折断了”三个字,也有点不淡定了。

  君丞问:“是……海绵体?”

  杜澜点头,“对呀,就是那玩意。”

  君丞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东西折断该是多么可怕,多么痛苦。

  但想了片刻,他就不敢再想下去了,真的太痛苦。

  他问:“怎么折断的?”

  怎么会……折断。

  杜澜看到君丞表情不太对,忽然觉得就算再淡定的男人,说到这些方面的时候可能都没那么淡定。

  但杜澜身为医生也确实是见多识广,就跟君丞说:“其实折断这件事情也没有那么罕见,泌尿外科的医生见过不少。”

  君丞的表情有点怀疑人生:“很多?”

  “很多。”杜澜点头,一副见过大世面的语气,“比较常见的是上位的时候,太兴奋了,坐下去坐歪了,之后直接压断。”

  君丞:“……”

  “但那天接诊的那对不是上位的时候压断的,那对比较别出心裁。”

  “怎么?”

  “那对是在马背上弄断的。”杜澜说,“那对情侣一起骑马,非要激情地在马上来一发,之后来的时候可能他们□□的马感觉到上面的晃动太剧烈,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奔跑起来。马跑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摇晃的身体,不知道哪里撞倒,之后就断了。”

  君丞揉了揉眉心,问:“你这是要我不要在马上对你做什么?”

  “也不算。”杜澜笑着说:“就是跟你分享一则趣闻,你别想太多。”

  吃完饭,君丞就约了马场那边,跟杜澜一起去骑马。

  开车去的一路上,君丞问:“你之前骑过马么?”

  “骑过。”杜澜看着车窗外大好的天光,说:“半年前跟同事一起去骑过一次,感觉还不错,当然我的水平也就是骑在马上,让人牵着马走,我自己骑不了,而且没骑多久就感觉大腿磨得疼,放弃了。”

  “那你今天为什么想去?”

  杜澜理直气壮地回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想做什么事情难道不就是大脑一冲动,或者很久没做了,想再体验一下那种感觉?”

  杜澜说的这种情况君丞几乎没有,他其实不太能理解杜澜的话,无法感同身受,但既然杜澜想去那就去骑马好了,最差的情况就是像上次一样,杜澜坐在马背上,他帮忙牵着马。

  实际情况也的确是类似这样的。

  君丞找了一套他的装备给杜澜戴着,之后杜澜看着高大威猛的马,踩着脚蹬翻身上马,但他姿态不娴熟,业务不熟练,一下就没上去。

  君丞干脆在后面扶着杜澜上马。

  杜澜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君丞,问:“你不骑马?”

  “算了。”君丞摇头,说:“我帮你牵马。”

  “没事请个教练来就可以,你跟我一起骑。”

  君丞看到杜澜的表情比较坚决,还是去旁边骑马跟他并肩。

  杜澜前面有个教练帮忙牵马,两匹马的速度都很慢,晃晃悠悠的,跟人散步的速度差不多。

  君丞问:“你喜欢骑马么?”

  “这种时候很喜欢。”杜澜眺望着远处的山脉,说:“坐在高高的马背上,视野会开阔很多,这大概也算是站得高看得远的一种。”

  两个人围着马场绕了一圈,杜澜就从马背上下来,“我还是得悠着点,你继续骑吧,我在休息区等你。”

  君丞点头。

  这次不用等杜澜,君丞的速度变得快了很多,他看到君丞策马奔跑远去的背影,忽然体会到了跟对方一起户外的乐趣。

  他户外不太行,但看着对方肆意又潇洒,好像也是一种幸福。

  但没过多久他就幸福不起来了,因为他感觉……很疼。

  刚才在马上溜一圈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甚至刚下马也不觉得,但下了马之后过了十几二十分钟,他开始感觉菊花火辣辣的疼。

  ……果然不该浪的,一浪就出问题。

  杜澜心里面知道他今天来骑马可能会疼,但他觉得那点疼应该能忍受,但谁想到真的开始疼了之后,就觉得还是挺难忍受的。

  杜澜开始坐立难安,之后忍不住站起来走了走。

  一会儿后,君丞骑马回来,从马背上翻身下地走过来,刚走进休息区域就看到杜澜站着来回走,有些惊讶地看着杜澜。

  杜澜无奈道:“那个,有点疼了。”

  君丞立刻明白是哪里疼,无奈地看着杜澜:“我说不要来的。”

  “我忽然就想来,而且就是疼疼,被摩擦被颠簸的,应该没大问题,一会儿就好。”

  然而这个一会儿就是他们直接回去了。

  回去后,杜澜趴在床上,脱掉下半身的衣服,光着屁股等君丞来给他涂药。

  君丞从药箱里翻出治疗红肿的药物,坐在床边给杜澜涂。

  杜澜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搞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大战了多少回合,君丞那么不顾及他的身体。

  但实际情况就是杜澜自己一时冲动,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涂完药没几分钟,杜澜就感觉后面变得清凉很多,之后吹了个口哨,说:“谢谢。”

  君丞收好药,低声劝:“下次别这样了。”

  “我尽量。”杜澜说,“但我这人有的时候会冲动,脑子里面想做点什么事情有的时候就想立刻去做,今天就是这种情况,冲动地想骑马。”

  “之后你付出了代价。”

  杜澜等菊花吸收了药后,感觉不那么疼了,就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穿上内裤凑到君丞身边,下巴支在对方的肩膀上,忽然凑到君丞的脸颊上吻了下。

  吻过之后杜澜笑着说:“这算是我们确定交往之后的第一次外出约会,给你盖章做个纪念。”

  君丞低头看着杜澜,“章盖的不够深。”

  最终他们有了一个法式热吻。

  热吻后,杜澜说:“第一次约会,虽然有点小插曲,但我觉得很好,我们明天继续。”

  君丞晃了晃手中的药膏,问:“你确定明天还要出门?”

  杜澜点头,“那当然,我今天受伤了,你今晚肯定就不能折腾我,那这样我明早肯定就休养生息好了,可以出门。”

  而君丞则不紧不慢地反驳:“那我可以明早折腾你。”

  杜澜:“……”

  靠,他怎么忘了这点。

  大意了,没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