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乖张大臣自我攻略中>第8章 第 8 章(修)

魏燃被气跑了。


陈雁行长舒口气,从魏飞梁身上滑下:“可算走了。嫩的像个洋娃娃似的,真下手也太有罪恶感了…唔、咳咳。”


脆弱的脖颈被掐住,陈雁行又惊又惧,平日总半敛着的桃花眸圆溜溜大睁,似一颗饱满熟透的圆杏。


从他惧怕的黑眸中,魏飞梁捕捉到自己残酷冷血的一面。


-


“说,你是谁?”


魏飞梁慢慢施加力道,细嫩皮肉从他张开的指缝中挤出,边缘是狼狈又可怜的深粉色。


陈雁行被迫高仰起头,白~皙脖颈长伸,唇瓣张开,若一只渴水的鱼,竭力压榨体内最后一丝氧气。


魏飞梁丝毫不为陈雁行痛苦挣扎的模样动容。天青色的青筋嶙峋镌刻掌背,他贴近陈雁行鬓角,沙哑声线仿佛情动时最温柔的安抚:“装成瑞王的样子来臣身边,又有何目的?”


“嗬嗬。”极度缺氧的状态让陈雁行意识接近空白,他含混滚动喉结,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


手掌与脖颈贴合的很紧,魏飞梁能轻而易举感受到陈雁行喉结滚动划过掌心带起的片刻瘙/痒。


他眸色幽暗转深,视线下移,落在掌下不堪一折的脆弱脖颈。那优美的弧度、细腻柔白的皮肤、求生欲.望达到巅峰而勉励跳动血管,生之美在这一刻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魏飞梁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他不受控的贴上去,细密的吻落下,掌下人颤抖的更厉害了。


-


陈雁行意识接近空白,在这方纯白空间,他发现自己是一条鱼。


一条被捕捞上岸,握进人类掌心的鱼。


他竭力弹动身体,想回到熟悉的河水中,可那手却总是先他一步将他困死囚笼。


陈雁行跳累了,只剩下身体惯性的不自然抽动,他鼓着腮,觉得自己又要死了。


怨气陡然塞满陈雁行大脑,他从中重获力量,不甘心地最后一跃,想要看清这残忍的人类长什么模样。


-


“醒了?”魏飞梁停笔,侧眸看向太医吴庸。


吴庸神情不安地抿唇,落在医箱上布满鸡皮的手忍不住扣住系带。


“送吴太医出去。”魏飞梁也不为难他,绕过吴庸行至床榻边,他看向榻上睁开双眸的人儿愉悦道:“果然醒了。”


陈雁行眼珠动了动,木讷转向他,恍然有种大梦初醒感——这里是古代。


是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的残酷年代。


劫后余生的心悸如挥之不去的暗影蒙在陈雁行心头,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知到这件残酷的事实——这里是与和平稳定、律法秩序完备的现代截然不同的古代社会。


在这里,人命低如草芥。


死亡对刚刚经历死里逃生的陈雁行来说不再只是虚无缥缈的文字。


它具象而真实,让陈雁行恐惧,战栗,一阵阵抽痛、痉挛着反胃,每一寸张开的毛孔都在大声尖叫着要他逃离。


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生理性的泪水大颗大颗夺眶涌出。这一刻他感到自己浑身赤/.裸,却仍拼劲全力摆出所有卑微丑态,只为乞求眼前人片刻的怜悯。


魏飞梁居高临下乜向他,目光冷沉,定定注视着陈雁行涕泗横流,可怜虫一样的脸。


他弯身,一点点靠过去,伸出手不容置喙的将瑟瑟发抖的陈雁行圈进怀中。


陈雁行单薄瘦削的脊背隔着层层叠叠的交领大襟长衫贴向魏飞梁宽厚的胸膛。嶙峋的骨骼触碰紧实的肌肉,陈雁行狠狠瑟缩一下,伸着脖子向前躲又被迅速拉回。


魏飞梁的手虚握在他脖子上,食指舒展顶住陈雁行下颚,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拉回掌控。


他们靠的很紧,魏飞梁清浅的呼吸就落在陈雁行耳侧。


迟暮的晚阳透过糊了一层明纸的窗,两人身影映于其上,好似佛前纠缠着生长的并蒂莲花。


-


陈雁行再一次被动的仰高脑袋,尚未滑落的泪滴被迫改变航向,斜斜朝他鬓角方向滑去。


魏飞梁注意到那不合群的一滴泪,他倾身俯凑过去,温柔舔舐走那滴泪。


薄薄的唇瓣贴着陈雁行鬓角吐息轻蹭,他们宛若这世间最甜蜜的爱侣,亲昵的耳鬓厮磨。


但陈雁行感受不到一丝爱意,巨大的恐惧让他心脏内蜷、外扩,剧烈跳动。


他听见魏飞梁贴着自己耳垂说出的温柔呓语:“告诉我,你是谁?”


恐惧化作泪珠溢出眼眶,陈雁行喉结滚动,坚定道:“我是瑞王,是皇兄最宠爱的弟弟。”


-


上位者最忌怪力乱神,陈雁行不敢赌。


他只庆幸自己是魂穿,只要他一口咬死自己就是瑞王,至少从表面这幅皮囊找不出任何端倪。


陈雁行竭力控制住颤抖的四肢,挣扎着挣脱开魏飞梁虚握在脖颈的手,侧眸看向他问道:“首辅这般对待皇兄最宠爱的王弟,难道就不怕皇兄震怒,砍你脑袋吗?”


魏飞梁顺从的松开手,黑沉的眸子盯着陈雁行脸上的认真与故作镇定,忽然笑开:“呵。”


陈雁行瞳孔放大,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一刻走神。


可他又忍不住将分神在魏飞梁这一笑上,他看到这人眉眼间的冷凝突然划开,唇角上翘牵动面颊肌肉,半敛的眼睛化作弯月,里面满映的全是自己的倒影。


这一笑,恍若春生。


-


魏飞梁手落下去,精准无误捉住陈雁行蜷起五指的手带上来。


他将脑袋轻轻落在陈雁行肩侧,双臂前身,以拥抱的姿势将人圈住,漫不经心将他紧握在一起的拳心扣开,将内蜷的手指一根根梳理掰直。


同时在陈雁行耳侧轻叹:“如果是瑞王在这里,他不会拿陛下警告臣。


那个疯子会在臣掐上他脖子的那一刻,拼死咬下臣半块儿血肉或者直接捅臣一刀。


殿下这般仁慈幼稚,着实不太适合露出这副色厉内荏的威胁模样。”


他顿了一下,满意看向自己的杰作——蜷在一起五指被分开舒展,饱满的甲盖透着秀气的淡粉色。


真是一只过分漂亮的手。


魏飞梁牵引着这只漂亮的手向前,无视陈雁行的抗拒与惧怕,轻轻在他食指指尖落下一吻。


冰凉指尖与湿热的唇舌接触,如冰与火交融,界限被人为模糊,陈雁行瞳孔骤然缩紧。


他抽手想跑,魏飞梁却不许。


他再次捉住那只漂亮的手,压抑着笑的沙哑声线响起:“瑞王是毒虎,可殿下却是一只爪子没长齐就张牙舞爪想着挠人的狸奴。”


-


魏飞梁牵着陈雁行的手向下,目光却强势落在他苍白憔悴,睫毛浸湿,唇瓣微张、露出一点点洁白贝齿,仿佛受惊白兔的俏脸上。


他真心实意赞美道:“殿下真可爱。”


陈雁行却完全听不进他在说什么,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只剩下两个字——禽/..兽!


-


文华殿外。


“大胆刁奴,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这皇宫的主人?!还不躲开!”福公公手中拂尘俨然被当成了鞭子,甩在东行身上“啪”一声响。


昭帝气急,颊侧的肌肉都在轻微颤抖。


他看着挡在门前的东行,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对魏飞梁不满再度叠高,杀意无法下压的涌出来,他猛然从身旁侍卫腰间抽出长刀,笔直横在东行颈间。


“让是不让?”隐怒亟待爆发,昭帝恨不能一剑斩了东行脑袋。


可最后一丝理智却拉着他,告诉他此人是魏飞梁亲信,动不得。


昭帝恨极了自己软弱,但他更恨魏飞梁为人臣子却毫不收敛张狂。


剑拔弩张之中,文华殿紧闭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打开。


黑幽幽的门洞内,却迟迟不见有人走出。


昭帝下意识提步,东行却比他更快,毫不迟疑向前,牢牢挡住昭帝前路。


锋利的宝剑划破肌肤,鲜血从东行脖颈滑下。


淡淡的铁锈味在空气中逸散,混合上昭帝身上龙涎香的味道,两相结合,一股称不上好闻也算不上臭的怪异味道霸道占据众人鼻息。


门内有骚动传出,过了好一会儿陈雁行才耷拉着脑袋,有些萎靡的走出来。


在他身后是一脸平静,端庄优雅的魏飞梁。


东行在见到魏飞梁的那一刻终于放弃了和门神戗行,退至一边。


魏飞梁颇为闲适的对昭帝福身,视线落在他手中染血的宝剑上,他道:“触怒龙颜,臣罪该万死。”


昭帝真的很想赐死他一万次,可他却不得不忍着,捏着鼻子强装大度:“是朕太过心急,爱卿不必自责。”


遂昭帝又道:“朕听闻瑞王在文华殿受伤了,爱卿可知这是怎么回事儿?”


魏飞梁从容答:“臣的小癖好复发,陛下忘了吗?”


他语气真挚又诚恳,脸上的疑问表情分外自然,昭帝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些魏卿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昭帝黑脸:“你不是说会改?”


魏飞梁露出惭愧表情:“很不幸,臣失败了。”


“你!”昭帝气结,魏飞梁先他一步道:“因臣之过令殿下受伤,臣深感不安,请陛下允许臣负荆请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罢了,你向瑞王道歉就是。”昭帝道。


“不。”魏飞梁拒绝,他撩袍跪下,一字一顿道:“启封天灾,万民苦难,民间处处怨声载道。


臣有罪,请陛下允许臣离京代天巡狩,赈灾慰民,以期自赎。”


昭帝背在身后的手兀的紧握,长甲刺进掌心软肉,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魏飞梁,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好,朕允了。”昭帝怒极反笑,明褒暗讽道:“爱卿可真是急民之所急,忧国之所忧!


顺朝得爱卿为臣,是朕之幸,是天下之幸,是顺朝之幸。”


他好似是在夸魏飞梁,但话中的森然寒意却叫聋子也跟着不寒而栗。


陈雁行不由偷偷去看魏飞梁表情,失望发现这人还是冷着一张无表情面瘫脸。


冰冷、镇定,像个假人。


不仅如此,这假人还能面不改色继续火上浇油——


魏飞梁俯身埋首,额头抵在掌背,淡定回答:“陛下慧眼识珠,不让臣这颗明珠蒙尘。这,才是我朝大幸。”

----

魏飞梁:可爱,超一下。

陈雁行:滚啊,BT!V皿V#

昭帝:好啊,好,不用管朕,气死朕算逑。

-

改完啦改完啦,感觉还是这一版看着舒服~~~哈哈哈哈,意满离,吃完饭肝今天的更新~~

改的比想象中快,应该能赶上六点更新,销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