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公子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烟味。”
康雅说着说着,就加上了自己的猜测,“爷,您说,公子会不会昨夜闯了什么祸啊?”
“先去叫阿良起来吧。”沈河到底是没顺着康雅的话说。
康雅连忙应是,跟着沈河往云良的房间走。
还没到云良的房间,沈河就知道云良昨晚干什么去了。
……
半个时辰后,云良才睁眼,就注意到床边跪着一个人,好像还有点熟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才看清底下跪着的人是云化。
“云化,你怎么跪地上了,赶紧起来,地上多埋汰啊。”
云化不起,甚至垂着头不回云良的话。
云良更着急了,“怎么还不说话,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快起来,帮我洗漱更衣,今儿个得早点去爹那里,免得有人报信比我快,惹爹生气。”
“你做了什么事,能惹我生气啊?”沈河笑盈盈的从外室走进来,直接坐在云良的床边上。
“是烧了医馆的事情吗?你有胆子去放火,我还以为你不怕我生气呢。”
沈河的声音很温柔,甚至可以算的上是哄小孩的语气。
但云良就是怕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瞬,甚至瞬间清醒,从床上爬了起来。
“爹,儿子善后的可好,肯定不会让人猜到是我们做的。”
“是有没有做好善后的事吗!?”沈河气的一巴掌拍在床上。
“人家那医馆不知道是附近多少百姓赖以生存的地儿,你一把火全给烧了,之后那些百姓去哪里求医你想过吗?”
沈河气的伸手揪住云良的脸揉搓,“医馆是不对,但也没有错到要附近的百姓帮着赎罪的地步。”
“你给老子记好了,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只打做错事的人,不能牵扯其他无辜的人!”
“可儿子觉得他们并不无辜。”云良不同意沈河的说法。
“若非附近的百姓供养,那家医馆真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
“而附近的百姓明知那家医馆有问题,还一直不说出来,不就是想让别人跟自己受一样的罪吗?”
“但他们说出来有什么用呢?”沈河反问道:“难道他们说出来,就会有人相信他们,不去那家医馆看病吗?”
“儿子,你想的太天真了,他们能在都城开这么大的医馆,说明背后有其他的势力,绝对不是简单的医馆。”
“医馆能救人就能伤人,咱们能做的只有将医馆做的错事说出去,但之后的人要不要去医馆看诊,是之后的人做决定,跟咱们无关。”
说完这些话,沈河注意到云良的情绪不是很好,便继续安慰道:“儿子,爹知道你想要尽快成事,但咱们的时间还多着呢,没有必要为了一件小事出头。”
“昨晚你是带了爹手下的人去做了善后,没人会怀疑到咱们的身上,可要是你哪次没处理好,或者手下的人偷个懒,咱们不就完蛋了吗?”
“咱们要办大事,就得悄默默的办,不能整日在外头招摇。”
云良原本还有些气恼,但听完沈河说完所有话之后,终于冷静了下来,起身扑进了沈河的怀里。
“爹,你说我真的能办大事吗?”
“咱们所想的自立为王真的可以实现吗?”
“我总觉得咱们想做的事很难,难到我们根本成功不了。”
沈河轻拍着云良的后背给于他安慰,“放宽心,有爹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爹会帮你想好一切的。”
“爹,我不能没有你。”
听到云良说这话,沈河将云良抱得更紧了些,“爹也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