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林尘委屈极了,他好不容易才触碰到男人的唇,他怎么又退离了。
不仅如此,离开前,还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好痛,但又好爽。
“只有你。”
药物作用下,林尘再也不是平日里清冷如高岭之花的顶流了,变得主动、柔软、乖顺。
有问必答。
也喜欢男人的触碰与欺负,可以给他带来满足和快乐。
按照本能,他再一次去探寻男人的唇。
而顾凌云在听到哪句“只有你”时,心狠狠一跳。
他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随后一手搂住少年早就软绵到不成样子的双腿,一手穿过少年清瘦又漂亮的背脊,将人横抱起来。
“忍一忍,马上给你。”
察觉到少年不安的扭动与挣扎,他低沉而沙哑地安抚对方。
语气里的那一丝宠溺,连他自己都未发现。
跟林尘一样,顾凌云也有自己的秘密——
他有严重的过敏症。
过敏源是旁人的皮肤,过敏时全身疼,极度痛苦。
所以他从不与人接触,也从没幻想过这辈子能跟什么人有床笫之欢。
叛逆如他,不是在年少纨绔时试过逆天改命,但两次跟人接触后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歇了心思,再不作死。
因此,外界传闻他极度洁癖,从不乱搞男女关系。
而对于曾经两次主动投怀送抱到爬床的一男一女,也因为他的洁癖,让那两人非死即残。
一时间,再无人敢对他动心思。
再加上他为了争权夺势,用了一些非常规的狠辣手段,商界里关于他是个疯批的传闻渐渐传开。
顾凌云我行我素惯了,自然懒得管旁人怎样看他。
所以在进了主办方安排的酒店房间,看见床上躺着的光裸的少年时,他第一反应是又有不要命的人送上门了。
只是,这一次来送命的少年实在是漂亮,脆弱又美好,纯真又诱惑,完美地长在了他的喜好上。
他不是没生过一丝遗憾和怜惜。
特别是少年主动扑进他怀里,动情又青涩地引诱他时。
可那又怎么样了,他有病,注定无福消受任何人的求爱。
直到——
他在躲避少年的触碰时,少年意外吻上了他的下颌。
预料之中深入骨髓的疼痛没有到来,唯有控不住的欲望挣脱出内心的禁锢,如猛兽出笼般猛扑而至。
意外,震惊,疑惑,那一瞬他脑海里闪过了太多的情绪。
不是没怀疑过少年的目的,也不是没好奇过少年为何特殊。
但在少年这句“只有你”下,一切都不重要了。
管他是何人,又是哪一方势力派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敢勾引他,就该承受他的占有。
短短几步路,顾凌云深沉的目光逐渐坚定。
将少年重新放在床上时,他单手扯开了束缚着身体的领带,随意丢在地上后,变被动为主动,重新捉住了少年的唇。
与少年笨拙的试探不同,久居高位的气势,让他的吻凶猛而霸道。
长驱直入,席天侵地,是一种将人完完全全标记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