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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在眼前闪烁几下,绿灯打起,后面的车疯狂按喇叭,但前车并没有着急启动。
闻傅脸色并没明显的变化,但眼中的热情冷了一些,对窗外的喇叭声置若罔闻。
林奚被后车催促的坐落不安,“那个……
绿灯了。”
闻傅没听见似的,等绿灯过了三秒,转头看他,“有什么不同?”
“什么?”林奚一愣,反应了两秒,垂眸说:“你先开车,挡到路了。”
闻傅轻蔑看他片刻,随意笑笑,把车往边挪。
没有去原定的酒店,林奚见他把车子开向回家的方向,他先开口,“你生气?”
闻傅没回他。
林奚等了一会儿,坐正了身体,“是不同。”
他淡淡地说:“我喜欢你,所以想跟你在一起。可你不够喜欢我,所以只想包养我。”
闻傅本以为跟一个玩真心的讲明白这些很麻烦,却不想他什么都清楚,有意思。
他向后靠上车座,罕见地露出几分痞气,说:“既然知道,还愿跟我一起?”
林奚忽然就笑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啊。”
他的口气半是自嘲,半是无奈,还有点等待解脱的自暴自弃。“这话我三年前就要讲的,但你当时对我没兴趣,没给我讲得出口的机会。”
他养的这兔子,似乎长了一颗透明心脏,以及一口俐齿。
闻傅对他的兴趣越来越浓,手肘撑在车窗,指尖摩挲着下颚,“继续。”
林奚说:“也没什么了。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
闻傅:“讲。”
“你可以慢慢喜欢我,也可以不喜欢我,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别跟别人一起。”林奚定定看他,“你就算要养,也只能养我一个。”
我是喜欢你,所以我甘愿自轻自贱,但轮不到你让别人来轻贱我。
这是林奚的底线。
有趣。
闻傅心中那点阴郁不知怎么就被扫光,明明他该问一句,你凭什么?却话锋一转,故意道:“不然呢?”
林奚心中有一刹那的窒息,这样也不行么。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一步,他已经没路可让了。
心底深深呼吸一口,冷静片刻,林奚道:“不行的话,闻总可以靠边停,这里离我家不远,我可以走回去。”
闻总?
心中像是被咬了一口。
原本嫌他不受驯,教了那么久的规矩也听不进,丧心大胆的叫他名字。但此刻真听他这么叫,闻傅心上却并没有满足多少,相反,像是被一双冰手轻轻推了一把,这种感觉他竟格外厌恶。
所以林奚没想到,闻傅真得毫无客气,他刚说完就把车身一扭,斜停在了路边。
一瞬间,恐怖的感性情绪汹涌袭来,几乎就要把他强行支撑的理性凿穿,没想到他真的会停。林奚咬紧嘴唇,立刻就要去够车门,明明指尖还发着抖,但他怕再慢一点,他会后悔地把刚才那些话吞回去。
“啪”的一声,车门弹开。
林奚看也不敢看驾驶位,嘴里念叨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就往下跑:“那就多谢闻总,告辞……”
等他迈腿下去的那一刻,后腰被一只大手猛力拦回,紧接着车门被拉回来锁死。
闻傅笑地不明显:“这是市区,你走回家?”
林奚推他,不懂他反复是为什么,有些恼羞:“我又没说是你家,我回我自己的家。我有长腿。”
闻傅把他扣进怀里,随手拨了个电话,吩咐两句就挂断了,低头对他说:“跟金主讲话,脾气这么大,以后谁好养你?”
林奚炸了毛就难收住,用手肘顶他,“闻总不愿意就算了,你放我下车!”
那人却纹丝不动,伸手探进他腰间,拍了拍他屁股,“谁教你这么叫?”
林奚不给他拍,推开他,挪回副驾驶坐,声音低低地骂了一句:“老混蛋。”
闻傅第一次被人这么骂,忽然气笑出声。不过一个兔崽子,竟然能三番两次激地他失态,火大也是,高兴也是,他很久没在外人眼前透出过这些情绪,不知是谁神奇。
难道这就是他挂在嘴上的喜欢,闻傅第一次对这两个词起了意。
自己身边的人无敢多话,想瞒住他太容易,闻傅盘算,就算被发现了,自己也不过是丢了个玩具,不算亏。
“不要命。”他笑说,“下车,以后不许再叫。”
林奚一愣,越发觉得他喜怒无常。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抱着一个难琢磨的炸药包,以为闻傅要将自己扔路边,他声音小了些,“明明是你让我叫的。”
闻傅不认,“让你叫闻先生你怎么不叫,谁许你叫闻总。”
老流氓!
林奚心想,闻先生,你那些小情人都这么叫你,我死都不要。
闻傅看他自己斗气,勾勾唇,下去侧面拉开他车门,“无所谓,我反悔,以后都不许叫。下车,带你吃饭。”
说话间,从斜前方匆匆跑来两个身穿燕尾服的侍应生,一看就是被临时安排。
这家酒店是闻家产业,港城明珠,位于市中心最黄金的地带,都是政要名流类的大人物宴客之所。规格极高,却也人多眼杂,所以太子爷虽然常来,但从没带过莺莺燕燕,以至于他们刚才听见吩咐说太子爷带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兴致迎客。
只是……怎么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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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来晚啦,学校网崩了。
pk(多嘴一句):老混蛋一开始回复的那句“有什么不同”,回得是上一章兔兔问他的那句“你是不是在包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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