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高楼之笼>第84章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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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双胞胎,清晨和千秋在很多方面都截然相反,千秋很少会对哥哥产生主动的性欲,陈维的身体记住了清晨的暴戾和强悍,清晨只用摸他的肩膀,他就知道该翻身摆出什么姿势。千秋的性爱经历少,做起来就跟陈维之前一样生涩,但获取快感是本能,人之天性,千秋舔着陈维的嘴角,顺着下巴颌线咬住他的喉结,舌头翻转,陈维轻轻叹着酥痒的笑声。

  今天也是阴天,已经听不到烟花炮竹响了,一年只会热闹几周,之后城市街道就会回到往常的平静,只有路灯上的红灯笼还能留下春节的遗迹,大家都回去上班了,千秋也要开学了,清晨呢?还会留在这里监视他。还会有下一场生日,下一次圣诞节,春节还会再来。

  千秋的舔舐只会加重陈维的性欲,他揉着千秋的脑袋说:“插进来吧,可以了。”

  其实身体还很紧致,千秋用了些润滑剂才扩张开哥哥的后穴,陈维跪趴在地上,手指掰着自己的屁股,焦急地催促千秋赶紧把他填满。

  千秋顶在他甬道里的突起上,陈维舒爽地叫了几声,自己的下面在流水,前列腺液在往外冒,陈维往后贴,让千秋更猛烈地撞击他的弱点。跟千秋做爱很舒服,不用担心他会强行扭折自己的肢体,也不用怕他会突然发疯把自己咬出血,陈维回头跟他接吻,他还会停下来热情地回应。

  千秋的温柔缓冲了陈维的不安,陈维的思绪飘忽,他想起自己的第一次,被清晨灌醉了拖去酒店,这次可怕的乱伦强奸让他对性爱产生抵触,现在看来,性爱也可以很美好,糟糕的只是人。

  很不合时宜地,陈维想起地下室的雕像,为什么刻的是他的脸?雕像的脸侧向一边,垂着眼睛望向地面,像在思考。陈维都不知道自己沉思是这个样子,按高度来看,应该是好几年前的身高了。他开口问道:“地下室的雕像是我吗?”

  千秋正伏在他身上用力,听到他的问题后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怪异,回答道:“是四年前的你。”

  忽然又猛地一撞,快感像一束雷炸在他脑海里,陈维的视线中断了一瞬,回过神来后又继续问:“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这次千秋没有停下来,他说:“我找了,是你没有认出我来。也对,你很容易放松警惕,也不会留意身边的事情,你浑身都是破绽,却一点都意识不到。”

  陈维听出他的语气变了,好像在埋怨,也有生气,千秋掐住他的胯开始猛烈的抽插,快感很快打断了陈维的思考,接着他被翻过来,双腿被压到了胸口,陈维还没反应过来,千秋就按着他的膝弯猛操。

  陈维真的想不起来了,四年前他应该还在读本科,在准备研究生的考试,因为没什么课要上了,他就退了学校的宿舍回家里住,备考的时间过得很快,日复一日,他并不记得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

  千秋并不想听他解释,只压着他发泄自己被忽视的不满。

  千秋说:“我拍了你的照片,还跟踪了你几天,我没法在那种时候跟你见面,但是我又想天天见到你,所以我把你的脸刻了下来。真不像你啊,一点也不像,根本比不上真实的你。”千秋捏着他的脸,陈维看见他的眼神变阴沉,身体的交合处在渗汗。

  原本美好的性爱因这段对话变得怪异,千秋沉了腰,自上而下的冲击把陈维的下身牢牢钉住,无声的害怕覆上陈维的心头,他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毕竟稀释了一百倍,春药的作用在一次高潮之后就缓慢降解了,陈维在射精后嘴巴变得空虚,他捧起千秋的脸索求接吻,这次的接吻千秋多了些占有欲,唇瓣分离时,千秋扶着他的胯问:“我可以射进去吗?”

  陈维抬了抬屁股,这个姿势很暧昧,如果陈维是女的,千秋的精液可以直接射进他子宫里,陈维回应道:“可以,射进来吧。”

  然后起效的是致幻剂,陈维擦掉屁股里的精液后,纸巾一丢就窝进千秋的怀里,贸绿洲调整了药水的成分,陈维也不知道有什么,他的身体开始忽冷忽热,一会儿冷得牙齿打颤,一会儿热得直冒汗,天气还有些冷,千秋抓着他的手臂腿根帮他把衣服内裤又好好穿上了。

  后来是浑身都在抖,瞳孔在不受控地扩大,视线变得清晰的同时也变得刺眼,他抓住千秋的衣服说:“好亮……”

  千秋把窗帘全都拉上了,只剩细微的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陈维捡了一件千秋的外套盖在头上,脑子在乱七八糟地转着,千秋见他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不禁心软抱住了他。

  千秋小声问道:“哥哥在想什么?”

  陈维的嘴唇被自己咬红了,过了许久才说:“我不知道……”

  千秋又问:“哥哥讨厌地下室吗?”

  陈维听到了声音,但耳膜到大脑的传输速度变慢,脑子也一团糟,他过了很久才听懂了意思,慢慢回道:“不想去。”

  千秋扒开他头上的外套,又拨开他的碎发,认真地问道:“是因为那些标本吗?”

  哥哥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法说谎的,所以无论哥哥说什么,千秋都会相信他。

  陈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忽然睁开了眼,丢掉了身上的衣服,他看起来有些兴奋,他急促地问:“有刀吗?”

  千秋没有听懂,陈维站了起来,在千秋的房间里乱转,打开柜子翻几下又关上了,还趴在地上看床底,上一次大扫除之后床底已经没有东西了,杂物也都放好好收起来了,陈维这样翻只会把东西再弄乱。

  千秋升起一阵不安感,他问道:”什么刀啊?多危险,别找了,哥,过来吧。”

  陈维仿佛没有听见,他在千秋的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黑色布包,打开一看是八把银色手术刀,他高兴地抽了最长的一把出来,挥舞着给千秋看:“找到了!”

  千秋一惊,他都忘记抽屉里有手术刀了,千秋正要上前拿走,在离陈维一步之遥时忽然停住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他脑海里。哥哥要用刀子做什么?

  一阵快感从脑袋涌向下体,千秋发现自己也在兴奋,强烈的好奇心让千秋放下了手,他感觉心脏狂跳,他极力压下这异常的紧张感,问道:“哥,你要做什么?”

  陈维坐在地上,把左手的袖子拉到臂膀,他的眼睛在发亮,招呼着千秋过来看,千秋蹲了下去,他们像围在一起看小蚯蚓的孩子。

  陈维右手持刀,刀锋向下按在了左手臂上,刀刃浅浅埋入白暂的肉里,移动时留下了红色的轨迹,血液从长线里跑了出来,汇成血珠,陈维把刀拿了起来,高兴地说:“你看!”

  他又快速往手臂上割了几道伤口,他好像没有感觉到痛,眼瞳睁得很大,任由血液汇聚成小流滴在衣服上。

  千秋吞了吞口水,说:“别玩了,多痛啊,都流血了。”他这么说着,却没有阻止陈维的意思,语气里还有些激动。

  陈维把刀塞进千秋的手里,说:“你也来试试看!”

  陈维把左腿一伸,搭在千秋的膝盖上,又拉起衣服内裤,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他抓着千秋的手指向道:“划在这里!”

  左腿纹的是“秋”,千秋的秋。千秋捏紧了手术刀,指尖已经渗出了汗,呼吸愈发激动,他想过用刀子割开哥哥的喉咙,让动脉里鲜活的血喷在自己身上,这一点也不恐怖,千秋只觉得很浪漫,沐浴在爱人的血液里,就像与爱人的灵魂拥抱,失去血液的干瘪肉体也不可怕,千秋只会把他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可是这又太奇怪了,哥哥在自残,而自己又在协助他自残,太奇怪了,一点也不浪漫,不应该是这样的。

  千秋放下了刀子,他有些慌张:“别玩这个了,我们,我们玩点别的吧……”

  千秋话还没说完,陈维就冲过去要抢,千秋赶紧把刀子远远地扔出去,陈维的眼里好像除了刀子什么都没有了,千秋按住他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脸,千秋试图叫醒他道:“哥!看着我,别拿那个了,看看我呀!”

  陈维的衣袖从肩膀上滑下来了,白色的袖子沾到了血,晕染出一滩滩红色的痕迹出来,陈维的眼睛看着这些红印,他忽然怔住了,脸上浮现出害怕的神情,他急切地问道:“这件衣服是谁的?”

  千秋说:“清晨的吧……”

  陈维好像看见了可怕的事情,他捂住脑袋,喃喃自语道:“弄脏了……弄脏了!”

  千秋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他紧紧抓着自己的长发,嘴里重复地不着逻辑的话,浑身缩成一团,他几乎没怎么眨眼睛,眼球一直瞪得很大,视线却没有聚焦,陈维的呻吟逐渐有了可分辨的语调,千秋听到他在骂:“废物”“垃圾”“活该”“去死”

  真可怜啊,从来都不是他的错,但当所有人都把过错堆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渐渐分辨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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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的性癖是有精神创伤的低自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