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白日放纵>第22章

  ===

  贺宁晨乞求地看着贺琛,希望他不要让自己难堪,眼里氤氲了一层雾气,里面盛满破碎的惊惧。

  贺琛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玩心大起。

  那边“喂”了好几声之后,贺宁晨喉头动了动,低声艰难道:“顾一昕。”

  “橙子,你身体好点了吗?”顾一昕从小树林出来后一直没见到贺宁晨,上午的比赛结束后跑去问他们班主任,班主任说贺宁晨有些累就先回家了。

  贺宁晨咳了一声,声音软软的,沙哑道:“嗯,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跟你说,”顾一昕在那边激动不已,“你们班得了第一名!”

  “……”

  “喂?橙子?”

  顾一昕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又“喂”了两声,贺宁晨却是狠狠地皱了一下眉。

  含在体内的东西又开始细细密密地震动,几次将他吊在高潮边缘的又慢慢落下,触碰不到地面,也不让他攀上顶空,退浪陷沙般的快感绵软悠长,仿佛要将人身体最深处的淫欲都激发出来。

  贺宁晨咬紧齿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异样的声音,稳着呼吸道:“……我知道了,真好。”

  那边顾一昕还在喋喋不休,贺宁晨忍得紧紧抓着床单的手都在打颤,“顾一昕我、我还有点困,嗯……你先、先挂。”

  “还困啊,那你好好休息,啊,对了,”顾一昕站在停车场,朝车边的宋成昀挥了挥手,示意他等会儿,“等下晚上一起出去吃饭,记得带上你的男朋友哦。”

  听见男朋友几个字,贺宁晨几乎是下意识地望向贺琛,贺琛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贺宁晨刚想拒绝说不去,贺琛就先他一步将手机拿了过来,对着麦克风道:“好,等会儿见。”

  没等贺宁晨反应过来,贺琛利落地挂了电话,顾一昕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后,满脸不可思议地上了宋成昀的车,心想贺宁晨你果然出息了。

  贺宁晨想问他为什么答应,没等他问出口,贺琛直接抬手握住了他肿胀的前端,饱胀挺翘的肉茎被流出来的淫液浇得整根湿漉漉的,贺琛一手黏腻,就着透明黏液的润滑,五指极富技巧地上下撸动着。

  手指圈住涨得发红的前端稍一使力,向前轻轻一扯,性器从握成圈的手指里滑出去,发出“啵”的一声,没几下就感觉一阵尿意上涌,贺宁晨有一种随着他滑过的手指一同射出去的错觉。

  他紧闭着眼睛,眉头越皱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是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嗯啊……啊啊——!!”

  后穴被延续不断的刺激到达了顶峰,身前的性器随着贺琛手上逐渐加快的动作,跟着后面一同到达了高潮。

  一瞬间,身前身后如同失禁般泄出大股淫水,乳白色的精液喷洒在贺宁晨白皙平坦的小腹上,也许因为释放出来前憋的时间太久,这场昏天黑地的射精持续了好一会儿,前端的小孔宛如开启的泄洪闸门,吐出一股又一股浓白的精水。

  贺琛用手指将贺宁晨射出来的精液均匀地在肚腹上抹开,光滑细腻的皮肤被涂上化开的欲液,在隐隐透着亮光的昏暗卧室里闪着亮晶晶的暗光。

  贺琛盯着他,喑哑暧昧道:“贺宁晨,你好厉害,前后两个洞都在流水。”

  贺琛将跳蛋拉出来,坐在床沿边,伸手将贺宁晨抱起来放到腿上,托着他的屁股不容拒绝地按下去,粗长硬挺的滚烫性器直接捅进了肠道深处,贺宁晨一下子崩紧了两条腿,肌肉收缩,屁股里夹着贺琛的那根东西,肠肉死死绞住,湿滑软腻的肠壁又热又紧,夹得贺琛闷哼一声。

  他抬手拍了拍贺宁晨的臀肉,在他耳边低沉道:“放松点。”

  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得很,贺宁晨害怕贺琛像上次那样不管不顾地把他往死里操,身体没有哪一处不紧张的,根本放松不下来。

  贺琛去吻他温热汗湿的侧颈,充血柔软的耳垂,慢慢舔吻他耳廓后的软骨,潮湿灼热的吐息洒在敏感的耳廓上,贺宁晨仰着脖子呻吟,像在圣洁的神像前受难的虔诚信徒一般,唇齿间吟出迷途的音节。

  贺琛的嗓音带着浸在情欲里独有的沙哑,低沉富有磁性,吻着贺宁晨发烫的耳垂问:“你跟别人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贺宁晨瞬间清醒过来,睁开眼,有些无措地摇头否认,“我没有,我没有说。”

  贺琛没有应声,炙热的呼吸移到脸颊边,一路细细啄吻至唇角。

  贺宁晨有些慌乱,他挣了挣锁在身后的手,急忙地想解释:“哥,我真的没有和别人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是他瞎猜的,我、我等会儿就和他说清楚。”

  贺琛停下来安静地看着他,两人眉眼相对,咫尺间呼吸相错,贺琛眸色幽深得如同古井,平静道:“你怎么说?说我是你哥哥,让他们都知道你跟你哥接吻,跟你哥乱伦?”

  “贺宁晨,你想这样?”

  贺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不是,我没有让他们都知道,我……”贺宁晨语无伦次,像极度害怕慌乱的溺水者,极度迫切地想抓住什么来寻求安全感,他哀求道,“哥、哥,你能给我解开吗,我手疼,手好疼……”

  贺琛低头吻住他不停翕合的双唇,将所有的话语都封在唇齿间,一只手绕道贺宁晨身后摸索着手铐,伴随着轻微的“咔哒”一声,贺琛一手搂着贺宁晨纤细柔韧的腰肢,一手抚摸上他光滑湿裸的后背,挺动下身,缓缓律动起来。

  重获自由的双手搭上贺琛的肩膀,贺宁晨攀着他宽阔坚实的后背寻找依靠,白嫩泛红的双脚在柔软的床单上来回摩动,脚趾紧绷到极致又猛地蜷缩起来,将淡蓝的床单抓出色情的褶皱。

  贺琛一直在吻他,或轻或重,或舔吻或啃咬,深深浅浅的印记从脖颈到肩膀到锁骨,一直蔓延到了胸膛,他似乎是动了情,格外细致柔情,一下一下,轻轻重重,如同一盅温酒,熏贺宁晨有些沉醉。

  顶得最凶最深的那几下,贺琛猛地咬住了含在嘴里舔弄的奶头,坚硬的牙齿卡着那粒软肉不松,红肿胀痛的乳头传来细密的刺痛,贺宁晨毫无防备地尖吟着射精。

  小肚子一抽一抽,上面挂着自己的精液,贺琛抱着他沉沉地喘息,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上,两人胸膛贴着胸膛,挨在一起,肌肤相亲,过高的温度烫得贺宁晨有些心律不齐。

  贺宁晨活了十八年,十八载春秋里,他好像没喜欢过什么人。似乎跳过了少年青春期应有的懵懂暧昧与悸动,一门心思不受干扰地在学习这条大路上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上次心跳得这么快,还是第一次见贺琛的时候,少年所有紧张与不安的情绪,在见到贺琛的那一刻,满溢到了颠峰。

  他想,这个如同午夜星子般璀璨的人是我哥哥,而我深陷在泥泞阴暗的沼泽里,他会看不起我吗?会嫌弃我吗?会……不喜欢我吗?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测般,第一次见面,他哥就重重地扇了他无形的一巴掌,告诉他,这里不是你的容身之地,我也不会接纳你。

  贺宁晨不是软弱退缩的人,也不是倔强叛逆的少年,他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懂得服软,所以试图用他想当然的善意来接近贺琛。

  他开始笨拙地靠近,贺琛出乎意料的温情与善意,将他一颗青涩干涸的心浇灌得热烈鲜活。

  他的兄长多向他投来一个眼神,只言片语,都让他感觉心脏满满涨涨,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像是即将绽放在白日里的焰火,将自己燃烧殆尽,也要开出花的形状,即便他盛开时清澄透明得无人察觉无人知晓,但总有一天,他的爱人会嗅到花香。

  他是脆弱的,他是善良的,他的爱意是真挚的,他的眼神是直白的。

  可看见的人不知道脆弱美好的东西要用心呵护,不知道光会熄灭,不知道花会枯萎。

  贺宁晨的感情是还没燃烧就已经湿透的焰火,是一朵已经枯萎的名为悸动的鲜花。

  花瓣掉进泥潭,青梗长出尖刺,他握在手上,血流进心里。

  那是少年藏在第四根肋骨下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