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远望着傅清韫鼓囊的红包封纸,有些愧疚。
他冲楼今安心虚的眨眨眼,“他们会暗杀我吗?”
楼今安:“?”
“他们结婚的时候,我随了一块钱。”顾时远补充:“纸币。”
旋即,他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份子钱”,有些愧疚。
此刻,他的良心仿佛受到了谴责。
“你……一块钱?”
楼今安想骂,但忍住了。
“我和傅哥二十多年的革命友谊,谈钱多俗?!”
顾时远理不直,但气壮。
楼今安:“婚宴当天没把你赶出去,算你走运。”
顾时远撇撇嘴:“……”
他掂量着手中厚厚的红包,有些心虚走到楼今安面前。
顾时远:“我现在补份子钱还来得及吗?”
楼今安:“以后我们还是不要一起出席活动了。”
丢脸。
顾时远:“……”
他不是一毛不拔!
他只是当时没扭过来。
在当时的顾时远眼里,傅清韫=情敌=偷猫·哄老婆·贼。
顾时远怀着沉重且愧疚的心情,拆开红包。
然后噼里啪啦地倒下来的是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套。
光彩夺目,炫彩斑斓。
顾时远的脸瞬间红到了脖颈,“我*!”
楼今安:“……”
他望向顾时远,唇角压着一抹沉静但透着浓浓压迫感的笑容。
空气中陷入死寂。
叮咚——
顾时远手机亮了。
殷礼:【极薄款,满意的话请扣1】
顾时远:……
叮咚——
门铃响了。
快递小哥拎着一个精致包装的盒子递给顾时远,拆开时顾时远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老婆……”
他拿着不停扭曲的玩具看向楼今安,“一应俱全了……”
楼今安:“谢邀,婉拒。”
楼今安说完就上楼了,瘦削的背影在视野中淡去,因为上楼梯的动作清瘦的脚踝露出半截,冷白如瓷。
黑色衬衣被束在裤腰中,劲瘦的腰线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顾时远难捱的吞咽着口水。
……
楼今安洗完澡,在浴室吹头发时,背后伸来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他白皙的腕骨。
“我帮你。”
他松了手,将手撑靠在洗手台上,望着镜子里穿着一身睡袍的自己。
浴室里,氤氲水雾爬上了镜面,他只能看见黑色的轮廓。
清瘦、白皙。
长发垂挂在锁骨上,没入衣领。
忽的,步下一虚。
砰。
他的腿抬上洗手台,身体失衡的前倾。
顾时远搂住了他的腰,轻轻地扶住了他,等他找回平衡时腰上的手抚到了后背上。
他身体微颤。
“………”楼今安:“不是吹头发吗?”
顾时远俯身凑到顾时远的耳廓,耳鬓厮磨。
“老婆,头发不能就一个地方吹,很伤发。”
言外之意:得动起来。
温热的气息中裹挟着醇香的酒味。
楼今安:“你喝了多少?!”
顾时远:“一、二?三杯。”
“……”楼今安意识到他完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长发被顾时远轻拽着往后,他的脑袋紧接着后仰。
“你松开!”
楼今安暴怒,一字一顿。
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微弱的哭腔。
顾时远掐着他细长的脖颈,指尖随着黑发一起埋入胸膛,“老婆亲……”
楼今安:“……”真是疯了。
顾时远见他出神,托着他的下颚直接吻了上去。
绵长的吻被沾染着出丝丝缕缕的酒味,诱他沉醉。
楼今安的额角抵靠在洗漱台前的镜子上,身体微微颤栗着求饶,可无济于事。
顾时远替他吹着长发,指尖抚过他柔软的发丝,细致吹拂着。
等头发干了后,他将楼今安抱了下来。
楼今安面色酡红,是热气所致。
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嗓音酸哑。
顾时远托抱着他,难舍难分的往卧室走。
长发扫过他的手背,他吻着楼今安细长的脖颈,楼今安轻咬着他的肩膀,黏腻的鼻息互相交缠着。
“顾时远!你放开……”
拒绝的话被温柔缱绻的吻吞没,记忆涨潮翻涌而来——
顾时远画过数不尽的设计图,他一生都在追求极致的美,也是极端的不婚主义者。
早在多年前就做好了为艺术奉献一生准备。
直到他遇到了楼今安。
楼今安像是造物主赐给他的礼物,于是他撕碎了枷锁。
理智的沉沦。
无关欲望,纯粹干净。
存在,即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