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要搬家后,宗景郁联系了中介看房,他们打算先租一套更好的房子,之后再决定要在哪里定居。
见夏南盯着自己满屋的柜子,他还补充了一句:要有储藏室的。
之后的几天,因为准备刮台风,全城戒备,出门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人在窗户上贴胶带,在小型建筑物前面堆沙袋,加固建筑物的基座以使其免受狂风摧残而倾倒或飞走。南部城市的台风总是骇人,饶是成年男子都有可能被吹得站不起身,所以大家都习惯台风天在家躲避。
一连几天不出门,需要采购物资。
宗景郁牵着他的手,带他去商场买东西。
本以为只是买点吃喝的东西,夏南没想到对方带他跑到大商城的专柜挑选装饰品。名牌表店里店员笑容和煦,戴着手套的手扶着一只黑丝绒托盘,请他挑选柜台里心仪的腕表。
夏南低头一看简直要吓死,他知道不便宜,可也不知道这里随便一只表就要几万到几十万,小心从侧面不动声色拉扯宗景郁衣角:“你在干什么......”
“我想送你点东西,能让你一直戴在身上,看到就能想起我的。”宗景郁说,“不过男性可以佩戴的饰品少得很......我想送你一支手表,可以吗?”
“太贵了,我不要。”夏南不接受。
宗景郁没说话,他握着夏南白皙漂亮,皮肤下透着青的的手腕,看了一会,指向其中一支明亮灰色的窄表带配经典表盘的表。“要这支吧。”
店员想给夏南量手腕的尺寸,方便手表表带的调节修改,夏南将手背起来,不让她量。
“听话好吗?”宗景郁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似乎很执着于给夏南买这件昂贵到对方无法支付也并不需要的东西。
被他这么一看,夏南有些胆怯了,他看了眼手表店的玻璃门,好像下意识想走掉。
宗景郁叹了口气,手势示意店员先将手表包好,他抓着夏南没让他跑掉。等到手表包装完毕,他没要袋子直接囫囵塞进自己口袋,刷卡结账带着夏南走出专柜门店。
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夏南接受自己身份的落差,宗景郁已经尽量隐晦地做事,可夏南贫困出身,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礼物和不求回报的给予,所以他总是客客气气。
别的都可以无所谓,他会依着夏南来,可是他想要在夏南身上放一点自己的东西,是他给的,是他的标记。
提着超市袋子回家,夏南有些闷闷不乐,他自己觉得在手表柜台丢了宗景郁的脸,也丢了自己的脸。
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他的眉眼也明显地耷拉下来,干活轻手轻脚的,也不和宗景郁搭话。
打开小冰箱,把饮料一瓶瓶放进去,放了六瓶就塞满了,还有些别的零碎的像巧克力这种,都要挨着缝隙塞。他这个房间在售楼处的售价是三十多万,宗景郁给他拿的那支手表要三万多,虽然已经算里面很便宜的一款,但他还是看得触目惊心,缓过来之后又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这点钱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一笔零花钱,在他这里却要攒整整半年。
宗景郁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关上房门就把他抱住了。
“我只是想弥补你。”
“弥补什么?”
“如果我能早点找回你,你可以过得轻松些。”
“我过得一直不错。”夏南有点赌气地说。
实际呢?他自己觉得生活其实也就这么个样子,他幻想不到自己有钱之后能变得有多开心。只想身边有个人能陪陪自己解解闷。
“别说假话。”宗景郁一只手就能包住夏南的一边肩膀,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过得好的话,这里这么瘦。”
说着说着,手就开始往下。
“锁骨没有肉。”
宽大的手掌掌心覆盖在胸前最柔软的肌肤显得有些粗粝,掌纹贴着微凉的乳肉摩挲,较男人柔软的胸部乳头被刺激得充血翘起,夏南“啊”了一声,腰肢不免发软。他睨一眼宗景郁,抱怨他说话说着说着动手动脚,他正在认真着呢!
“你说话好好说,别......啊!”
两只手捏着敏感的乳头,轻捻揉搓,把他胸肌弄得变形,薄薄一层略显贫瘠。夏南羞耻地用手顶他,“你是在羞辱我吗?”
“看看我宝宝发育得好不好,怎么叫羞辱?”宗景郁低声咬他耳朵,“你也可以检查老公发育得如何。”
说罢,他还真的撩开自己的上衣,给他看自己饱满的胸肌。
抓着夏南的手放在胸口,有力的心脏隔着肌肉在掌心下微妙跳动。
夏南脸是红的,手却逐渐变得大胆。
他知道,他的自卑或是害羞,都只是因为太喜欢宗景郁了,他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对方。所以当爱人的肌肉在自己手下绷紧跳动,他也情不自禁地摸了起来。
很快,宗景郁喘起粗气,眼里泛起情欲。
两人双目相对,心中想的一览无遗。
宗景郁将夏南压在床上,拉开双腿,露出腿间潮湿的花穴。
想也没想,将那肉蚌含住,用舌面贴着他的阴埠游动,舌头拨开滑腻柔软的阴唇,舌尖抵着那粒小若黄豆的蒂珠,耐心地刺激着那处。
渐渐地,夏南来了感觉,他一面羞耻到无语凝噎,一面渴求着更多更快的刺激,不自觉收紧双腿,大腿内侧夹着宗景郁的头,就像是在纵情享受对方的服务一样。
“我好......好奇怪、啊——啊、啊嗯......”
听到喉咙里发出那些不该属于自己的呻吟,夏南吓得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他变得好奇怪,几乎可以说是淫荡。在他的认知里,自己用手自慰已经是极限,可是和宗景郁做这件事,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异物带着湿热舔舐阴蒂再次刷新他的阈值,爽得他头皮发麻。
对方的舌头像舌一般穿入他的肉瓣,热烘烘地顶进去......
小腹紧紧绷着,仿佛有块铁板顶着一般,若是一不留神身下就会决堤。
里面的舌头突然开始快速弹动,像是拨动了什么开关,身体持续传来酥麻的电流感,夏南控制不住地挺起腰,双腿在床上无力地蹬踢,床单上多了几道褶皱,高热体感让身体似乎融化了,成为一滩漫无边际的液体。
宗景郁抓到他身体最受不了的地方,用口舌持续刺激,他能闻到夏南体液的味道,那是一种令他兴奋的有着腥臊的体液气味,黏黏地站在他的舌头上,他舔得细致,甚至连自己都觉得变态。
在夏南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口舌侍奉他人下体。
而现在,他几乎有点痴魔地在渴求着进入对方体内。
夏南感觉自己阴蒂下的尿孔紧缩抽搐了一阵,禁不住袭来的喷射感,他拉扯着宗景郁的脑袋,眼里蒙着一层水亮的光,急急忙忙地说:“快挪开!”
宗景郁愣了一下,被他扯得别开脸,舌头还露着半截,沾满夏南的淫液。
他视线没离开过夏南,此刻见着对方粉白细长的双腿之间,红嫩的花穴里喷出几股清液,里面的软肉像螺肉被挤压一样扩张开一个米粒大的小口,高潮之余略显可怜地疲惫地痉挛。
夏南被他击溃了,精神游离,看着天花板晕乎乎地喘起,也不挣扎了,只有花穴一开一合好像在回味。
宗景郁本来就死硬的下身仿佛又涨大了一些。
他迫不及待地压上去,肉贴着肉,撕咬他的嘴唇,不忘往夏南阴唇里伸两根手指,大拇指顶着他一双卵蛋,两处抠弄按摩着,让夏南重新找回状态。
在一阵呜咽中,他挺身而入,连着干了对方几个小时,直到人手脚疲软,股间白浆泉涌,床单也湿得不能再用。
宗景郁容光焕发,还有余力抱着夏南清洗吹头,喂点宵夜补充能量。
那支手表到底还是扣在夏南手腕上,尺寸偏大,但是也能戴。
夏南看了看自己手腕上一辈子都不舍得买的奢侈品,长长叹了口气。
“以后别给我买这些东西好吗?”
“为什么?”宗景郁辛勤换着床单,他扬起的唇角可见其心情有多好。
“我肉疼。”
“赚了钱就不肉疼了。”宗景郁说,“你和我一起上班,到时候。”
直觉自己不能胜任,夏南赶紧推辞,“我没有什么工作经验。”
“慢慢来,你会有经验的。”宗景郁摸摸他的头,“我们有很多岗位,不过我的钱都是你的,所以你想不想上班都无所谓。”
“你这样讲得好像我和你在一起是奔着这个来的。”
宗景郁弯着眼睛看他:“你是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早说,是因为不想说吗?”
有种被嘲笑的感觉,夏南一字一句,“没发现你很有钱是我短浅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宗景郁补充道,“我一直都做好了和你在一起的打算,所以年轻的时候总想着多赚点钱,多存点钱,为的就是能选择自己的生活。现在找到了你,我就想把自己所有的都给你,能理解吗?”
夏南没敢点头,指着出租屋里的柜子:“那我的东西你也拿去吧,虽然和你的比不值钱,而且也是我从别人身上偷的。”
“......”宗景郁无语之中又觉得夏南比自己想象中幽默,接着这个冷冷的幽默说下去。
“你要不要偷我的,我很有钱,还不报警。”
夏南扭头:“偷你的没意思。”
但其实,在他们恋爱后,夏南就很少有偷窃的欲望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发生了什么转变,也许是宗景郁的存在分散了他的注意,又或者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形象会不会对宗景郁带来负面的影响,总之就是不太想继续盯着别人屁股上那两个口袋去看了。
因为他知道,有人会一直看着他,不论他做了什么事,都会被发现。
雨开始下了。
他们的城市,正式迎来台风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