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烬从浴室里出来时,度清亭靠着桌子发呆,手指搭在吧台上,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一处,尤烬把头发洗了,这会穿着浴袍,绳子系得松松垮垮,全身湿漉漉的白,她到度清亭身边直接斜身坐在她腿上。

  手指从度清亭下颚线上擦过去。

  度清亭端坐着,能感受到尤烬的重量,尤烬交叠着腿,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指腹敲着屏幕安静的回着信息。

  尤烬回完,偏头看向她,“在想什么呢?”

  “想你的xp。”

  度清亭收回视线,挺实诚,问:“你准备好了吗?”

  尤烬盯着她,反问:“那你准备好了吗?”

  度清亭眼睛眯着,从这女人脸上读出了些不一样的情绪,有些危险,她问:“你不喜欢打人对吧。”

  “不打。”尤烬说:“但是偏向喜欢乖妹妹爬过来,说姐姐我听你的话,你把我怎么样都好。乖一点,坏一点都不挑。”

  说着,尤烬微微歪头蹭她的发。

  “哦。”

  这样啊。

  那也不是不乐意……

  尤烬头发淌着水,不仅弄湿她自己身上的浴巾,还把度清亭身上的衣服弄湿了半边,她抬起肩膀,浴袍顺着往下滑,她勾度清亭的下颚,指腹轻轻抚着。

  度清亭心魂都要被勾出来了,她觉得尤烬也该抽烟的,风情万种,把人都能给晃死。同样,尤烬也不用抽烟,嘴唇啜她一口,度清亭都被能被她抽干。

  尤烬说:“怎么感觉,我还没做什么,你就很兴奋,像个小变态一样。”

  度清亭心说你也不看看你怎么撩人的,尤烬好奇问了一句,“你在国外都玩什么,乖乖的吗?”

  这个说来话长,度清亭在国内憋久了,在国外疯狂玩,挺自由。她本身是个没自控力的人,性格也好,别人喊她玩她就去,加上性格放得开,算是什么场面都见过,只是她被某人教导过,越线的她从不参与。

  度清亭说:“嗯,工作,勤工俭学。”

  尤烬颇有些不信,表情狐疑,“你做什么工作。”

  “画画。”度清亭没吝啬,“我身边没一个人知道,就告诉你了,嗯,基本、目前没人支

  持我。”

  尤烬:“开画展吗?”

  度清亭:“画漫画。”

  尤烬没回话,度清亭问:“你也不支持?”

  “画的怎么样?可以看看吗?”

  度清亭笑,“不适合你看。”

  尤烬轻啧。

  度清亭轻抱了下她,仰着头看她,蹭着她的肩膀,眼睛里闪烁着期待,“你觉得,我干这个怎么样?”

  尤烬深思,“嗯……随你喜欢吧。如果你能养的活自己,不给别人添加额外负担,那随便怎么画,别人意见又有什么用呢。”

  度清亭眼睛明亮,尤烬又皱眉,“你回国画这个不会坐牢吧?”

  度清亭:“我休息期,现在不画。”

  她笑了笑,有点想吹,低着头自己笑完了,她在国外挺出名的,国内都有翻译她的作品。

  尤烬点头,表示尊重。

  “那我去洗澡。”度清亭手放开了一些,这女人坐在她腿上,她暗示性地说:“我没衣服穿……我去拿件衣服过来?”

  “嗯?”尤烬说:“穿我的?”

  度清亭说:“我昨天联系品牌,今天应该送来了。”她手指落在尤烬胸口,“你的衣服好是好,就是……这里穿着比较宽松,不太合身。”

  尤烬说:“我还挺喜欢你穿我的衣服。”手指碰碰她领口被自己弄/湿的地方,“我身上这件想脱掉吗?”

  度清亭双手攥了攥,把这个大自己几岁的女人拥到怀里,狠狠地掐。

  尤烬跟她调/情,换个姿势跨坐她身上,手压着她的肩膀用力往后推。

  度清亭被她钉在椅子上。

  尤烬稍微抬起身体,度清亭迎面要被欺霜压雪弄到窒息,度清亭深吸口气,鼻腔里全是姐姐身上沐浴露的香,艰难抬起头看向她,“想吃掉你。”

  这女人怎么能这么魅,妖精似的要把她彻底掏干,度清亭捧着她的脸颊,好像狠狠咬上去。

  但尤烬单手狠狠抵着她,空出来的那只手,在她嘴唇上狠狠地弹动,“今天我们算算账吧。”

  度清亭吞气。

  尤烬坐在她腿上,度清亭的双腿都想颤,尽管她答应满足尤烬,可尤烬一强势起来,她想压尤烬,

  就在这个吧台上掀起她的浴袍,想让她呜咽地喊妹妹不要再欺负我啦。

  “我去洗澡。”

  “好。”

  尤烬配合从她腿上下去,她卷发湿漉漉的贴着脸颊,发尾的水珠从下巴尖往下流淌。

  度清亭眼睛就看着那水往下躺,尤烬的脚踩在拼花地板上,白/粉的脚,那么性感的皮肤,脚踝上还系着红绳,红绳上串着一枚铜钱。看得人不觉去想,她绷紧腿是什么美景。

  度清亭起身到浴室,她拧开了一颗扣子,扭头看尤烬时,目光又瞥落在尤烬性感的肩上。

  尤烬腰上的绳子系得松松垮垮,露出的肩膀湿湿滑滑,让人想狠狠的拥握,度清亭努力瞥开视线,目光又到吧台上的红黑色盒子上。

  她问:“那待会去卧室还是就在客厅。”

  尤烬说:“卧室,我去点香薰蜡烛。”

  度清亭应了声好,她往浴室里走了一步,很快停下来,蜡烛……还点香烛,那玩意……

  度清亭挤上沐浴露涂在身上,掌心搓出泡沫,瞥到旁边的洗发乳,又把洗发乳抹在头发上,甩掉那些乱七八糟,她洗得飞快,她洗的比较粗糙,随便抓着头发一攥拧水,发丝滴滴答答的,衣服她放在洗衣篓了,她腿往外迈,脚险些踩在墨绿色的裙子上。

  她轻声轻脚的往外走,快到大门时,瞬间味觉嗅觉被袭击了,她闻到了淡淡的杏子香,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你去哪儿呀?”

  度清亭背对着后面的人。

  只觉得这话在她耳边转。

  好像在说。

  呀,抓到你了。

  “怎么突然要走了?”身后的女人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度清亭转过身,女人一步步的朝着她走来。

  度清亭虽然放得开,但是她真没有当狗的潜质,更是没有做狗的准备,而且她逃婚逃到别人床上做狗,这对她很有点难以接受。

  度清亭认真地说:“你还有别的xp吗?”

  “嗯?”

  度清亭说:“我,其实……恐狗。”

  尤烬深深地看着她,疑惑地问:“你怎么还有这个毛病呢?”

  度清亭说:“额……小时候被狗咬过。”

  “是吗?”尤

  烬看着她。

  度清亭继续编着说:“小时候被狗咬的,挺凶的猛狗,没跑赢,狗直接咬在我大腿上。”

  女人的视线落在她腿上,度清亭手指在腿侧轻划。

  “尤烬家狗咬得吗?”

  度清亭记忆里,尤烬是不养小动物,最早她还想着送尤烬一只小狗当生日礼物,当然也有私心,寻思尤烬训狗玩别搭理她,分散尤烬的注意力。她特地把狗牵回去,尤烬一眼看穿她的想法,说:“训你都没训明白,我还训一只狗?”

  度清亭转头把狗牵回去。

  具体是什么狗她不记得了,就记得挺傻的,买的时候狗子头上还戴着个一次性的纸杯,说是耳朵竖不起来,得用纸杯子卡着耳朵立耳。挺傻不拉叽的。

  她买回去觉得好傻,等她把狗牵回去,她一边走一边看着狗耳朵上的纸杯子,觉得自己更傻。

  现在想想,多半是个二哈。

  她逃婚,就是不想给尤烬当狗,自然当谁的狗都不成,并不是不想当她的狗。

  度清亭说:“抱歉,我不太能当狗。”冷漠,不可动摇,“底线,别的可以提。”

  尤烬走了过来,度清亭眉心微紧,她心中猜到会发生不好的事,尤烬的手指从她的裙摆滑进去,她掐一下问:“狗狗当初是咬这里吗。”

  “嗯?”度清亭微愣,视线下移,这地儿还从来没有碰过,尤烬自问自答,“好像不是呢。”

  她继续问,“啊,那是这里吗。”

  她继续靠近,把度清亭抵在门上,度清亭呼吸微紧,她被压得很紧,就差要举手投降了,尤烬的唇靠近她的耳朵,微凉的手指找着牙印,“那、是这里吗?妹妹。”

  度清亭一时没分清她在叫什么。

  尤烬的气息地过来,甜甜的,是一种杏味儿,比先前的柑橘味儿更香甜一些,让她急迫的想和她接吻,度清亭手扣在她的腰上,她又用力去推尤烬,偏头想看看她镜片后的眼睛有多迷离。

  “是这里吗。”尤烬再问。

  真她妈想……

  “嗯……”度清亭轻哼。

  这女人碰到她痒痒肉上了。

  “好,我知道了。”尤烬的唇碰到她的耳垂,轻轻一抿,“好乖。

  ”

  度清亭闭了闭眼睛。

  尤烬终于离开了,她把气儿喘出来,然而,尤烬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缓缓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腕的脉搏,询问着说:“就是这里被小狗咬出阴影的吗?”

  度清亭眼睛扫过些许惊讶,脉搏乱象,疯狂乱跳。

  还没做出反应,尤烬的唇贴了上去。

  舌轻扫,牙一咬。

  度清亭手背猝不及防砸在门上。

  女人仰头看她,镜片后的眼睛眨动,睫毛扫过眼下皮肤,她握着度清亭的手腕,轻轻撩过她撞的手背,摄魂那眼神在说:谁咬的?

  谁、谁……谁啊。

  “尤烬……狗。”

  度清亭后背绷紧,惊愕地瞧她,哪里还尤烬不尤烬,她身体里的油快耗尽了。

  她要疯了。

  真要成疯子了。

  尤烬仰起头,手背抵着红唇擦过去。

  “以后别怕了哦。”

  度清亭对上她眼里的笑,想嗯想说话,尤烬的手握在门把上,轻问她抖得有点厉害停在这里会不会烧到自/焚?度清亭脑子想着答案,呼吸喘着,身体往后靠门找个支撑,偏尤烬把门拧动往后推,度清亭眼睛本能去看后面的路,脚步有些不稳,险些跌倒,她用力抓住门框。

  尤烬红唇微弯,笑容微展,手落在她肩膀上往后一推,度清亭身体往后踉跄,撩起的浴袍摆砸在她腿上,她挺猝不及防,茫然地看着尤烬,还没有从刚刚的温存抽身。

  “嗯?”

  尤烬红唇轻抿,她哼着软调,她苦恼地说:“抱歉,不知道你怕狗,其实,我养狗狗的。”

  “养是猎犬,超大只,可凶了。”

  “啊?”度清亭短暂发出音,有些急,往前走了一步。

  女人缓缓拉上门,把她拒之门外,好像在表示不强求啦,可那对明眸里分明在说。

  现在,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