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郁当然不会真的去打针。
虽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怨气,但已经决定留下孩子了,便不会弃之于不顾。
他回到家里,精挑细选了一个玩具,开始自己欢愉,但怎么样也到不了那个点。
现在辞职受挫,唯一缓解压力的性事也不得舒坦,气得黄郁听了好一会儿安胎曲才平静下来。
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他轻叹了口气,温柔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宝宝怎么办啊?他们都不是正常人。”
说完,黄郁自己也笑了,说的好像他自己是个正常人一样。
宝宝是不会说话的,谢婉现在这个时间点也没空,她家老爷子……好吧,谢婉说过不能再称呼他为老爷子,毕竟他只是个刚刚六十的“中年人”,要不是因为突然中风,也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帅大叔。
黄郁想了很久,绕着自己的阳台转了好几圈,终于决定要做些什么。
他要改造阳台,重操旧业,当一名快乐园丁。
可是离这里最近的花店……黄郁想起那天看到的给花打刺的陆鸣,心下一横,不就是个发生过关系的人么,当炮友看待算了,到了店里,他就把自己当顾客好了!
终于,十分钟后,他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换了身衣服下楼买花。
“请问绣球怎么卖?”
陆鸣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心里一乐,随即放下手里的活。
“绣球有微毒,怀孕的人不适合在室内养。”
他假装一个正经的花店老板,为顾客选择最合适的产品。
“我在阳台养,没事儿。”
黄玉拨弄着那只反季节开着的蓝色绣球,又摸了摸一边的粉色长寿花,道:“朱丽叶也要两盆。”
“行,长寿花可以,但绣球不太建议,天气冷了或许你可以试试郁金香。”
黄郁不置可否,又点了几种南方冬季易养的植物,让陆鸣通通打包带走。
在陆明越过他,去拿一盆天门冬的时候,他看到了陆明那双手上有一条条的疤痕,应该是打花刺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何必呢?
黄郁想,在汇康好好当他的医生不行吗?非得来受这种苦。
陆鸣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随即尴尬地收回手。
“我原本只想开个店玩玩的,没想到……”没想到因为他优越的外形而在附近小火了起来,即便他包花的水平并不专业,但慕名而来的小姐姐们也会慷慨的原谅他。
同样的隔壁转角的咖啡店也是如此,甚至有人认出了店长是大名鼎鼎的苏氏掌权人,然后开始各种蹲守。
黄郁没再和他展开这个话题,他按照标价给陆明付了花草的费用,然后开始打算慢慢把东西搬上去。
“我来帮你吧。”陆鸣脱了手套,拎起两盆花。
黄郁皱眉:“你不用看店吗?”
“这个好办。”
只见陆鸣走去了隔壁咖啡店,没一会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不如刚刚开心,身后跟着一位漂亮的小店员和苏正歆。
“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他也在。”
苏正歆笑而不语。
一下子见到两个,黄郁心里有点不适,但知道自己也赶不走,便索性不管了,最后小店员兼职卖花,而两位老板扛着几盆花跟着黄玉回了家。
原本空荡荡的阳台,因为那几盆花的到来而增添了几抹色彩,黄郁正想把人打发走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歉意的两人。
最重要的是苏正歆手里还拿着一个紫色鲸鱼状的玩具,而玩具的遥控器在陆鸣手上。
糟糕!他出门前用来取悦自己的东西用完了就随手放沙发上了,而刚刚他们坐下的时候正好坐到了。
“给我!”黄郁红着脸把东西抢过来塞到储物柜里,然后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你们走吧。”
陆鸣和苏正歆对黄郁身体的状态,门清于是陆鸣道:“你现在不能随便用这些东西。”
黄郁不说话,他又接着道:“这样的情况很难以治疗,基本上只能靠疏解。”
确实只能是这样,而且黄郁身体敏感,也习惯了之前频繁的性爱,现在一朝禁欲,他不比他们三个舒服。
“我自己会解决的,不用你们费心了。”
黄郁拒绝他们的一切引诱,像拒绝盘丝洞女妖精的唐僧,他将人推了出去,然后关上门。
靠在门上的时候,黄郁可耻的闭上了双眼,他们身上的气味太过于熟悉,仅仅是刚刚的相处,他就已经忍不住流出爱液。
双腿夹紧的黄郁伸手打开了一旁的储物柜,里面形形色色的东西,全都是他短暂快乐的来源。
他选了一个不太常用的、可以三点兼顾的玩具给自己装上,并且调到最大的档,知道极度的振动才能给他带来最大的欢愉。
他更知道实际上最能解痒的,是等在门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