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的夜晚，熊家人打着哈欠爬起来，烧水的烧水，翻东西的翻东西。
半夜也不知道哪个家伙缺了大德，把一点点大，还没有断奶的小家伙给丢外面，真就是仗着他们没办法坐视不理呗？！
熊爷爷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一边翻看检查三只小狗崽的情况，确定时间被风吹的不是很长，才去帮着许青翻奶粉。
人类忙得热火朝天，家里的三只趴在窝边，沉默地看着三只瑟瑟发抖的小狗崽，茫然又无助。
“所以……这是大壮你的崽子？”
“嗯……”大壮拉长声音，其实也不太确定。“应该？”
两只猫瞬间回头，圆溜溜的大眼睛里仿佛盛满了疑惑和震惊。
大壮肚皮朝上发了会儿呆，又趴回来给两只猫解释，“那什么，狗和猫一样，是可以同时怀上不同狗的崽子的。”
它只能肯定这里面有它的崽子，但不能肯定全都是它的。
绵宝张着嘴，发出好长一串无意义的声音，最后放弃纠结狗崽是谁的，问道：“它们怎么跑咱家门口来了？”
母狗对小崽子看得可严实了。
听到这个问题，大壮再次陷入沉默。
两只猫等了一会儿，见小崽子们缓过来，开始抬着脑袋嗅周围的气味，顿时转移注意力。
就在绵宝琢磨着要不要摸摸小狗脑袋的时候，大壮开口了，“它们的人类要杀狗吃肉，它们妈妈就把崽子的送过来了。”
此话一出，绵宝伸出去的爪子停在空中，懵了好一会儿才理解狗口中的意思。
它不可置信，“都这样了，那狗还回去？”
大壮闷声看着面前的狗崽不说话。
如果爷爷有一天要打了它吃肉，它大概也不会走的。
狗和猫的思想不太一样，像狼青那种对人类果决的狗很少，而且那还有狼青面对的不是把它养大的人类的原因在里面。
绵宝在瑞哥的小声解释下，大概懂了狗的心思，歪了歪脑袋，想象青青举着棍子要打猫吃的场景。
唔……
真要有那天，青青应该比它先哭。
啊，不是。
绵宝甩甩脑袋，努力把青青想象得更加冷酷。
猫打了个哆嗦，还是觉得自己会跑得远远的，不让青青得逞。
虽然青青对它很好，但它并不想死。
因为思维的差异，这块小天地再次陷入寂静，一时间只有柴火的噼啪声，和小奶狗哼唧的动静。
人类走过来，捞起趴在窝里的小家伙们，胖乎乎的小奶瓶往狗崽嘴里一塞。
绵宝看着狗喝奶，咽了咽口水，伸着爪子扒拉许青的裤腿，“青青，我想喝盆盆奶！”
这几天绵宝的食欲都比较差，见猫嘴馋，许青立即道：“我给你去弄，绵宝不要乱跑哦。”
说着，他手里的狗崽就连着奶瓶一起。被塞到了熊景炎的怀里。
小胖狗还说不清楚话，哼哼两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吐槽许青的不靠谱。
绵宝很快得到了自己的盆盆奶，连带着大壮和瑞哥也没有少。
要坐下前，许青听外面的风好像小一点了，挽着袖子就要出去。
熊景炎见状问道：“你去做什么？”
“关门。”许青就要出去，被熊景炎喊住，“我关了。”
这会儿，许青已经打开一条缝，闻言往外看了眼，发现这边侧院去前面的铁门真的被关上了，又缩回脑袋，把门关上。
他还以为风缓了呢，感情是门挡住了些。
三只小狗崽喝了奶，就在人类怀里打瞌睡。
被闹起来，在冷风里跑了一场的三个人类却是睡不着了。
这边还是有点凉意，许青把柴火送到小客厅，将锅炉桌给烧了起来。
散热能力极强的锅炉桌刚刚烧起，没有多久，房间里就被热气包裹，许青这才回去喊熊景炎和爷爷。
两人抱着狗崽往小客厅走，许青把灶台门给关上，带着给小狗崽们翻出来的窝回到小客厅。
暖意被隔绝在外面，许青呼出口气，把狗崽的窝放到墙边。
三只小狗崽被送到新地方，呼呼大睡着，一点也不认生。
现在才刚进入后半夜不久，看了两集电视，熊景炎就跑去地下室翻了三盒速食火锅回来。
房间里就有出水的龙头，火锅煮上，在咕嘟声中看电视。
窗外风声呼呼，绵宝瞅瞅睡着的小狗崽，又看看窗边的大桌子，从窝里站起身抖抖毛，跳到桌子上。
这里已经被放了厚厚的猫窝，里面铺着熊爷爷帮忙处理好的兔子皮。
猫在上面打了个滚儿，趴着看窗户外面。
发着呆，身边一暖。
黑猫慢吞吞地贴着猫趴下来，前爪同样藏到胸脯下面。
风太大了，绵宝甚至看见树枝被卷着在半空中飞舞，很快就从视野范围内消失。
外面的那一层窗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绵宝贴着窗户看了好一会儿，见固定窗户的东西没有被弄坏，又趴回来继续看风。
人类的食物香味在房间里传开，猫看着外面发呆，不知过了多久，风好像变小了。
绵宝打着小哈欠，看向旁边已经睡着了的大黑猫。
天气冷下来后，瑞哥的睡眠时间就变长了不少，爷爷检查了两次，确定是正常情况后，一家子都不去骚扰它了。
除了绵宝。
爪垫凑到黑猫的鼻下，感受着毛毛被拂动，绵宝大眼睛弯了一点点，又去碰随着呼吸起伏的肚皮。
夏天的时候，绵宝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梦的内容，猫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青青过得很惨，黑猫失去了生命。
这件事原本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温度降下来，瑞哥睡得时间变长后，绵宝就想起来那个梦，忍不住担心它会和梦里一样。
猫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它不可避免地害怕。
折腾着黑猫的爪子被大尾巴拍了两下，绵宝才变老实，又看向前面的窗户。
风声还没有停下，有白色的小东西被席卷着路过窗户，猫眨了眨眼睛。
它贴到窗户上，认真盯着。
白色的，一片片的，小小的，洋洋洒洒一大片，随风来往。
绵宝瞪大眼睛，爪子去拍黑猫，“瑞哥瑞哥，下雪了！”
黑猫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这三个字，一个翻身站起来，视线一转就落到了窗户外面，久久无法挪开。
雪好像在眨眼之间就大了起来，两只猫看着窗户外面，目不转睛。
人类很快注意到这边，见状就笑了。
“这还是绵宝和瑞哥第一次见下雪呢。”许青眉眼弯弯，拍下两只猫蹲在窗户前看落雪的场景。
说起这个，熊爷爷转头看过来，“青青也是第一次见北方的大雪吧？”
许青点点头。他少来北方，又因着职业关系，来的时间基本是可以穿短袖或者薄衫的时节。
熊爷爷就笑道：“过两天等雪积起来了，让景炎带你去堆雪人儿，南方雪小，估计也玩不尽兴。”
闻言，原本不怎么在意下雪的许青，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外面的风渐渐小了，雪花轻软地落到地上，很快就给天地添上白色。
玻璃窗户有些寒凉，绵宝甩甩尾巴，重新趴下去。
房间里暖烘烘的，跟眼睛看到的寒冷完全不同。
猫陷入舒适的梦乡，它在雪堆中打着滚儿，人类用白色的雪花做出了和他们一模一样的雪人，超级漂亮。
把猫从睡梦中喊醒的，是小狗崽们的哼唧声。
人类忙活着，给这些饿得超快的小家伙们准备奶瓶，大概是想着绵宝之前要喝盆盆奶的事情，给三只大的也准备了一份。
猫闭着眼睛在桌子边迈脚丫，脚下一空，在人类的惊呼中稳稳落地，就是脚垫砸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听着可疼。
绵宝蹲在盆盆奶面前打哈欠，视线不由地落到吧唧吧唧喝奶的小狗子身上。
这三只小家伙一点儿也不怕生，真真就是给奶就是娘，四只爪子齐齐抱住人类的手，奶瓶被抽走的时候，还哼哼唧唧地撒娇。
绵宝不开心地甩甩尾巴，轻哼：“没用的小崽子。”
它低头，委屈巴巴地喝盆盆奶。
青青好久没有把它抱在怀里亲亲摸摸了。
外面还在下着雪，厚重的云层遮挡了光亮，一直到九点多，天色都是昏沉沉的，待在家里还要开灯。
人类吃过早饭，穿上厚实的大衣，屋里屋外地忙碌。
突然下雪，温度又下降了一个层次，之前用的被褥都要重新收拾整理。
玻璃温房里面的灶台要烧起来，烟道穿梭将温度慢慢提升；鸡鸭笼周围包裹的隔热保温垫面积蛮大，配合着小太阳，里面倒还挺暖和。
喂好食，许青在笼里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鸡蛋鸭蛋的存在，不由地叹了口气。
运气不好，鸡鸭长成到差不多可以下蛋的时候，刚好遇上了降温，之后就再没有听过它们要下蛋的叫声。
在气温突然降到零下后，鸡鸭笼里就没再冲洗过，里面的味道并不好闻，许青关上笼门出来，仔细冲掉脏污，将喂食的连体衣脱下放回储物人高的储物柜里。
回到家里，就见大壮带着三只小狗，在大客厅里疯跑。
天气冷，客厅里又没有热源，小家伙们跑一会儿，就颠着肥屁屁往小客厅跑。
刚一被暖意包裹，就舒服地摊倒在地，不管大壮怎么推都不肯动。
看见许青进来，大壮甩着尾巴，快跑过来。“青青快帮我开院门，我要出去上厕所！！！”
许青不解地看了会儿，让大壮走前面，等跟着到了院门前才明白它要做什么。
他把院门打开一条供狗进出的缝，看着大狗疯跑出去。
转身回家时，看见黑猫往这边过来，走两步，爪子就提起来甩两下，估计时冻着了。
许青蹲下身看它，“怎么不在家里上厕所？”
大黑猫抬眼看过去，甩掉爪子上的雪花，又重新落爪，“第一天下雪，要出去看看情况。”
永义村的猫狗对巡逻都不怎么上心，有时候巡逻着巡逻着，连巡逻的地方都变了。
瑞哥只能自己上。
顺便去山上看看绵宝十分担忧的山洞猫狗。
那群家伙在领地和深山中间活跃，如今对它们又是善意的，是最好的防护线，瑞哥也不想它们一个冬天都撑不过去。
许青就听猫特别认真地喵喵一顿，尾巴高高竖起往外走。
他好笑地摇了摇头，倒也没有阻止黑猫。
在外流浪的猫，身体抵抗力都要强上不少，而且瑞哥御寒的绒毛长得很密实，一时半会儿的不用担心。
他回到家里，熊景炎和熊爷爷在小客厅忙活。
他走近，见是面粉和肉菜之类的，有些好奇：“这是打算做什么？”
“下雪了，弄点包子饺子，放外面冻上。”
许青看看外面还不厚的雪，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温度，发出质疑的声音，“冻得上？”
熊爷爷揉着面道：“按照夏天温度变化的速度，等明天就能冻实了。”
许青沉默片刻，挽起袖子帮忙。
电视机上播放的内容，已经从喜剧电影到了热闹的综艺。
大壮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进屋就先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看着缥缈而起的白雾发呆。
精力充沛的小崽子在它脚边转圈圈儿，啃啃咬咬、巴拉两下。
被风雪冻僵的脑子渐渐苏醒，大壮一爪一个，嗷呜一口咬住剩下那只的屁屁。
小狗崽顿时超级大声的哀嚎。
不知情的人类看过来，轻喝一声让大壮松开，等看见那小狗崽的屁屁后，又无语地摇头。
“叫那么惨，还以为你屁屁被咬掉了呢。”
哀嚎超级大声的小狗崽哼唧着，跑过来跟人类撒娇。
小家伙胖墩墩，跑过来时只看见肉肉颤动，尾巴甩出了残影。
绵宝睡醒就看见这一幕，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谄媚。”
大壮松开爪子下玩起来的两只，走到猫身边好奇道：“绵宝不喜欢小狗吗？”
绵宝在窝里翻了一个身，爪子伸向天花板，肉垫开合两下，才不情不愿地道：“我喜欢别人家的小崽子。”
很可爱，但成了自己家的，就不可爱了。
大壮歪歪头，低下去拱猫，“你这是不是就叫吃醋？”
听见这两个字，猫顿时炸毛，瞬间翻身而起，“什么吃醋，吃什么醋，我没有吃醋！”
鼻头被拍，大壮也不在意，它等猫收回爪子，才甩着脑袋道：“你和青青的感情那么好，吃醋多正常，为什么要否认？”
听见大壮这话，绵宝迟疑地收起爪子，“不会觉得很奇怪吗？”猫居然会因为人类抱小幼崽生气。
大壮甩着脑袋，很是肯定的：“不啊。”
猫的占有欲可强了，绵宝那么喜欢青青，不生气才让狗觉得奇怪呢。
绵宝犹疑地舔舔爪垫，等瑞哥回来，又去问大黑猫。
瑞哥想了下，发现自己对人类没有什么占有欲，把主角换成了绵宝，很是认真地道：“不想在乎的存在被抢走是很正常的。”
例如它，就不想任何东西抢走绵宝的注意力。但显然，在有超多喜爱的猫身上，这一点根本不可能实现。
就只能靠着，它是绵宝心里最重要的那个，自我安慰度日。
难过。
瑞哥情绪调节能力超强，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让绵宝主动去找人类，表达自己的不满。
猫对人类表达不满的方式，除了抓咬，就是不搭理它们。绵宝根本做不到不搭理许青，可是让它抓咬，它又狠不下心。
“人类的皮肤可脆弱了，卷一下肉垫，都有可能抓伤他们。”
曾经给过熊景炎好几下的瑞哥非常有经验，“爪子太利不好控制，你抱着他手用牙齿咬，只要不是故意用力，人类会觉得很舒服。”
绵宝将信将疑。
许青关好门进来，就见绵宝往自己走过来，小步伐稳稳当当，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快活。
他蹲下身摸摸猫头，“绵宝为什么不开心呀？”
“咦？”
猫惊讶抬头。
许青把绵宝抱起来，先是摸了摸肚肚，见是饱的，才抱着猫亲亲好几下，扯开大衣里面的外套拉链，把猫往里面塞。
房间里暖和，他把棉大衣脱掉，整理了下外套，确定能把猫兜稳当了，才走到桌边。
熊爷爷擦着手，戳了戳在外面的小猫脑袋，“脏兮兮，一会儿把毛毛掉包子里了，就从你屁屁塞进去。”
绵宝闻言，脑袋一缩，超大声喵喵，“爷爷坏蛋！”
坏蛋爷爷才不怕小猫的虚张声势，他隔着衣服捏捏猫肉肉，去旁边泡茶。
熊景炎把揉好的面放进盆里面，盖上厚厚的垫子，和处理好的馅料放在一起。
许青抱着猫小心地往下坐，熊景炎看见了，忍不住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十月怀胎呢。”
许青先是瞪他一眼，又笑了起来，把拉链往下一拉，露出鬼头鬼脑的猫脑袋。
“可不是，生了个超级漂亮的小猫！”
听见许青的话，绵宝超级开心。
它在青青身上使劲蹭蹭，也不吃小狗子的醋了，傻兮兮地笑着跟小伙伴炫耀。
“青青说我是它的宝宝！”
大壮看着人类身上的猫，很是不解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它为什么还是这么开心？”
瑞哥躺回窝里，“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小猫的思维，更趋近于人类吧。
绵宝在许青这里得到了超级让猫开心的话，就不在意老是要青青照顾的小崽子们了。
人类再喜欢这些小崽子，都不会超过它在青青心里的地位，它是青青唯一的宝宝！
猫美滋滋的，很是大方地翻出三个球球送给小狗狗们。
说起来，“大壮，我和瑞哥是不是它们的叔叔呀？”
它们和大壮是一家人，小狗狗是大壮的崽崽，好像是真的可以叫叔叔哦。
黑狗不懂人类的称呼关系，它只能再次强调，“它们不一定全是我的崽！”
这三只，一只纯黑都没有，狗看着不像。
绵宝拍拍小黑狗脑门上那一点儿白，“这只肯定是你的崽崽！”
黑黢黢，还是精力最旺盛的，一看就像大壮。
黑狗抬眼看过来，鼻孔里出气，“我觉得不像。”
它小时候的眼睛是蓝黑色的，可漂亮了，但这只幼崽的眼睛，和其他狗狗的一样。
绵宝看了看小幼崽的眼睛，放开崽崽，跑到大黑狗身边，“蓝黑色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呀？”
它都没有见过蓝眼睛狗狗，特别好奇。
大壮甩甩尾巴，看着面前的绵宝，“和你的差不多，但是要黑一些，没有那么亮。”
绵宝的眼睛，是那种剔透的蓝，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猫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扭头去看小奶狗，把黑崽崽的眼睛换成蓝黑色。
绵宝忍不住道：“一定很好看。”可惜它看不见。
爷爷的手机里可能有大壮小时候的照片，得偷看下爷爷的手机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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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呼啦啦下了三天，等到外面风雪停止的时候，已经在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
熊景炎翻出家里除雪的工具，把顶上的积雪全都清理了下来。
他拿出两把铲子和水泥铲，喊许青，“走，堆雪人去。”
许青戴好手套出来，看他手里成双成对的工具，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对。
洁白的积雪被铲到一起，再拍上两下，将积雪打严实，等打出一个高高的雪堆后，熊景炎拿着水泥铲，教许青把雪堆雕刻出具体的形状。
许青忙活出一身汗，喘着气道：“这和我想的堆雪人不太一样。”
他以为会是团着雪球往前走，然后雪球越滚越大，最后摞在一起变成雪人的那种。
熊爷爷哈哈大笑，“滚雪球是吧？也能玩，你要是不怕冷，一会儿跟景炎去路上滚，那里玩起来畅快些。”
许青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期待地看向熊景炎。
熊景炎跟着笑，“下午去，让它再冻一会儿。”
现在雪刚停，最上面的雪花吹口气都能飞起来，滚雪球的话容易散。
许青不了解这些，当然是听他的。
人类在外面玩得热闹，房间里的几只有些坐不住。
绵宝探头探脑地走出小客厅，身后的三只小幼崽有样学样。
大壮走在最后，撞了撞瑞哥，让它看尾巴都同步了的四只。
“不像是我的崽。像是绵宝的。”